第八章 巫族聖物
?“有沒有進出山谷的辦法呢?”
周曉峰的目光在幾十幅大大小小的壁畫間逡巡,最後幾幅小壁畫引起了他的關注,那是關於土人部落的生活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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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幅圖上,勇士在參拜聖物,在聖殿中接受祖先的祝福。
第三幅,部落首領手持彎刀,帶領族人披荊斬棘,對抗敵人與猛獸。
幾幅圖畫中似乎並沒有任何關於進出山谷的線索,然而挑戰者最終要進入聖殿,卻似乎提供了某種答案。
這類似於一個挑戰遊戲,而‘任務物品’就是一件神話時代流傳下來的兵器!到達聖殿獲得‘獎品’之後任務基本就算完成了,而具體的細節卻無法揣摩。
到達這個山洞也就兩條路,山谷與地下河。
從山谷下來,山高澗深,岩壁陡峭,而拿到武器之後如何出去又是個難題。而地下河,卻不知道存在着什麼樣的危險。
“難道就是那些野獸?”
想來,一個部落首領的誕生不會那麼容易吧,估計沿着山洞出去的難度也小不了。
自己只是無意間走了捷徑才到達這裏,這算不算是作弊呢?
周曉峰無意成為土著首領,想想自己如果要和一群土著生活在一起,刀耕火種,漁獵為生,然後娶一群黑不溜秋的野人姑娘,生一堆小黑娃,他就覺得一陣惡寒。
想像一下自己身邊躺着幾個臉上畫著圖騰,鼻子上穿着木棍,滿口染黑了牙齒的女人,還一個個對着你含情脈脈地傻笑,那副尊容絕對會讓人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就倆字吧:恐怖!
不過,話說要是能混上一套神裝,那倒是夠拉風的。
這可不是在遊戲裏,可是貨真價實的寶貝啊!
不做野人頭,大不了以後給他們幫上幾次忙,雙方也就算是兩清了。何況,這些土人讓不讓自己當首領還得兩說呢。
後排還有座,那是幾個為後來者準備的獸皮墊子。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都有些破敗了。
周曉峰學着前人的樣子,跪坐在墊子上,恭恭敬敬磕下頭去。獸皮墊子上騰起一片灰塵,帶着一股子陳年葯香,也不曉得這墊子上怎麼會撒上了藥粉,估計是樟腦之類防蟲蛀的藥物吧。
緩步走上祭台,用獸皮將佈滿塵土的石台擦拭乾凈,提溜起破爛流丟的刀鞘,銅銹斑斑,碎屑掉落了一地。
“鏗鏘-”
長刀出鞘,一道烏芒自匣中投出,烏沉沉的,透着寒光,黑暗的氣息撲面而來。
好重的殺氣!
好邪行的寶刀!
摯起大刀,檢視刀身,其長約三尺余,刀尖稍許彎曲,向上微微翹起,呈一道完美的弧線。
刀刃看上去相當鋒利,刀背厚重,佈滿了鱗片狀金sè花紋,尤其在刀柄把手處如同纏繞了幾道遒勁的經脈,令其更見jīng美,也方便把握。刀身渾如一體,好似一條背披金sè鱗甲的黑sè蛟龍,造型令人驚嘆,也不知道是不是樣子貨。
在手裏掂量了一下,怕不有三四十斤重量,平常人哪裏使喚得來?即便提在手裏,也舞弄不動,就是能用,也堅持不了多久。
挽了一個刀花,似乎不費什麼力氣,份量正好,周曉峰感覺相當滿意。
他也想試試這把奇怪的兵器的鋒芒,居然能經萬載風雨而不摧,曆數千年而不朽,不知有何神奇之處。如果夠鋒利,手裏拿着一把這樣的武器,出刀無一絲光華,殺人於無形,實是近戰搏殺的絕佳利器。
周曉峰持刀而立,沒有啥華麗的招數,只憑一股蠻力,對準岩壁上一處空白,一刀劈下。
“嗤-“
刀身不當幾分力氣,岩壁應聲破開,石屑紛紛而下。如輕風滑過水麵,利剪裁開紙張,刀切豆腐般滑落,好不利索,果然一口好刀!
“開到寶了!”
周曉峰目瞪口呆地看着劈開的岩壁,心cháo澎湃,驚喜莫名。
這就是傳說中劈山開路,殺人越貨的無雙利器啊,一刀之下,人神辟易,何等威風?!
那一小卷珠寶比起這柄寶刀,直如沙石土塊,沒了恁多價值。這才是真正可以倚靠,在荒野絕境中安身立命的傍身之物,有了這樣的本錢,他又多了幾許逃出生天的把握。
以前也沒學過武術,什麼刀槍劍戟,十八般武器樣樣稀鬆。
不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也不知道是自己頗有天賦,還是因為進食了太多這鐘靈毓秀之地魚肉的血食,或者是時空隧道中**冥冥中得到了改造,周曉峰可以感受到身體中愈加澎湃的力量,感覺異常敏銳,出手迅疾如風。
也不管什麼招數,劈、砍,刺、挑,胡亂舞動,弄得祭台邊滿地狼藉。
不覺間苦練半晌,全身熱汗淋漓,好不痛快!
站在祭台上,眼望腳下,感覺自己彷彿接受凡人膜拜的神靈,各種yù*念紛至沓來,熏熏然,飄飄然,意亂神迷,jīng神都有了些恍惚。
“不好,空氣有毒!”
“中毒了!”
周曉峰合手抱住盔甲,提着寶刀和重盾,趕緊奔向殿外。藉著洞外透進來的微光,一氣直跑入山谷,洗了一把臉,方才長舒了一口氣。
“好險!”
剛才差一點就走火入魔了。
是燈油還是墊子上的藥粉有古怪?
他拿起包裹珠寶的獸皮嗅了嗅,似乎並無不適之感,看來問題是出在燈油上了。
剛才點燃吊燈的時候就有過片刻恍惚,在裏面呆久了,估計人就會意識混亂,沉*迷在某種情境中,然後在夢中死去。
這會兒,周曉峰才醒起,這個殿堂是亡者安息之地,是讓人安心等死的地方!
剛才如果不是自己體質特異,或許早已發狂,或者在稍後休息時沉*迷在虛妄中直到死去。如果開始就起了貪yù,只顧撿地上的金珠寶貝,為金錢所迷,耽誤得太久,估計也是出不來,最終難逃一死。
殺人於無形,好厲害的算計!
還好,自己及時清醒了。
“僥倖不可再三,再也不能這樣魯莽了,這是一座祭獻生命的神殿,一座墳墓啊,大意了!”
“真的大意了!”
...
抬頭望天,已經是中午時分。
這會功夫,周曉峰才有空打量手裏的重盾和盔甲。
這面重盾不知道是什麼成分的銅合金打造,盾身呈深赤sè,如同在鮮血中泡過。盾面上刻有斑紋,正中一個獸首,張開大口,擇人yù噬,為猛虎咆哮形狀。
重盾高約一米,寬可二尺,厚有一指,上寬下窄,乃是傳統的鳶形盾,能有百多斤重量。
好重一面盾,這誰人可以使得?
而那副金甲也重達百斤,金絲穿着甲片,做工相當jīng細,可惜這樣一副甲胄,常人根本披掛不了。
難怪土著首領只能使刀,因為這甲和盾根本不是給他們配置的裝備。
也難怪三件物品中只有刀鞘鏽蝕的如此厲害了,也只有這件寶貝常常被拿出去用,損壞當然就快了。
兩三百斤的裝備掛在身上,那還真不是一般的沉重。周曉峰一時間適應不了這樣的負擔,感覺自己象一具人形坦克,走一步一個坑,相當笨拙。
“靠啊,都能擋子彈了!”
...
“看,山外人出來了!”
山上守望的人看到如同金甲神人的周曉峰,一個個目瞪口呆。
“他竟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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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鶴的書惡搞中頗有內涵,可以品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