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會迴避の箭矢（上）
談辭沒有將柯北轍給自己定下試煉的這件事情告訴小蘭，也不是想要逞英雄自己承受所有，而是他清楚，有些事只能靠自己解決，告訴別人，只是多了一個人為你擔心而已。
清冷的晚風吹斷的思緒的線，談辭站在矮樓的天台邊緣，注視着夕陽染紅冰冷的天際線，火紅的日輪透過鱗次櫛比的高樓將光熱投射到談辭的臉上。
談辭在等人，柯北轍為這場試煉準備了最後的戰場，就在這個天台，就像是古代供貴族取樂的角鬥士，談辭已然磨好了刀劍，只待出鞘。
不知過了多久，蒙面男人狼狽的跳上天台，緊隨其後的是一群身穿黑風衣的男女，他們都是柯北轍手下的精英，有的甚至都不是神仆，卻擁有能斬殺一般神仆的能力。
“剩下就交給你了。”這群黑風衣為首的女人面無表情，儘管面容姣好，卻像是心靈手巧工匠雕琢出來的最完美的雕像，那雙狹長上挑的眸子，沒有一絲情感。
談辭點頭表示自己知道，這群人並不多做停留，轉身紛紛跳下天台。
“怎麼，小傢伙，你也成為了軍方的走狗嗎？”蒙面男人恥笑，“你又給了我一個不得不殺你的理由。”
談辭冷冷一笑，“這些話，不妨等到你用刀親手砍掉我的頭顱再說！”
那群拘神所精英還沒走遠，就聽到身後的樓房天台爆發出巨大的響聲，煙塵四起，而在煙塵中能看到兩道互相糾纏在一起的身影，不死不休。
“有趣的小子，如果你真能打贏，我倒是很歡迎你。”先前說話的女人挽起耳邊的髮絲，在心中低語。
談辭單腳落地，另一隻腳還沒落下，便感受到危險從腳下襲來，迅速躍起，先前落腳的那塊磚，碎裂成無數鋒利的碎片，齊齊射來。
“還是這些小把戲嗎！？”談辭怒吼，血液在體內沸騰，那些射來的碎片被他用拳頭擊破，然而這一拳並未停下，直直朝着男人那張醜陋的面龐飛去。
男人飛射出尖刀，可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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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並沒有如他預料的一樣閃躲，而是任由尖刀刺進了胸膛，緊接着，那帶着全身力量下墜的一拳也狠狠打在了他的臉上，男人轉了一圈才停下，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
“拿出必死的覺悟和我戰鬥吧，不然被殺死你的一定是你！”談辭雙目赤紅的拔出尖刀扔到男人面前，“你不是想要為死去的家人復仇嗎，來啊！”
“你已經知道了未眠人計劃？”男人擦去嘴角的鮮血，“即便如此，你還要成為軍方的走狗嗎！？”
談辭搖頭：“不，你錯了，我只是在為了自己而戰，不為任何人！”
“虛偽！”男人連續扔出數枚手雷，而後這些手雷一同消失，又一同在談辭的腳邊出現。
劇烈的爆炸席捲了整個天台，炙熱的氣浪被無形的風障隔開，一枚翠箭從濃煙中飛出，男人想要通過自身的能力改變箭的飛行軌跡，卻驚駭的發現自己無法做到，慌亂的躲避下，翠箭擦着他的左臂飛過，血流而出。
“看來只能獻祭更多了么？”男人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這次我選擇獻祭整條左臂。”
話音剛落，包裹住男人左臂的衣物寸寸碎裂為飄零的布條，左臂像是被無形的刀刃進行了平整的切割，血肉崩碎，如同下起了一場血雨。
隨着獻祭達成，男人所能操縱的範圍和物體進行了再次擴大，栽種在樓邊的樹被連根拔起，帶着衝擊力從天空墜落，無情的打擊向濃煙之中。
整棟樓都變得岌岌可危，搖搖欲墜，天台像是傾斜的天平開始塌陷，就在男人以為談辭已經被壓在了廢墟當中時，一道漆黑的身影破煙而出，眼神閃爍着瘋狂與堅毅的光。
“我到底要看你能獻祭到什麼地步！”談辭落在男人面前，渾身上下都是血，那張清秀的小臉在此刻顯得猙獰。
男人冷靜的拿出最後一枚手雷，手雷瞬息間的消失，空氣中遍佈殺機。
“這次！是我贏！”談辭一隻手猛地向身後抓取，竟然抓住了原本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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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悄無聲息出現而後爆炸的手雷，他握住手雷並未鬆手，而是將它扔在了他和男人的腳下。劇烈的爆炸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整棟爛尾樓都坍塌了，煙塵被揚起了四五米高，巨大的轟鳴即便相隔幾個街區也能聽見。
矮樓已然變為了廢墟，燃燒的飛灰在空中零落，火焰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燃燒的痕徑形成了火蛇般的咒文，彷彿是為勝者撰寫的讚歌。
男人率先從廢墟中站了起來，剛剛就在爆炸的一瞬間他挪移來了一面殘破的牆來抵禦衝擊，此刻他的眼神還有驚魂未定的色彩。
那個少年，只可能是瘋子，或是魔鬼！
帶着綠色拖尾的長箭從遠處射來，如此快的極速，所過之處留下淺淡的虛影，隨風飄散。男人想要轉移這一箭，卻發現自己的“意志”根本無法追上這根箭羽的速度，簡而言之，他下達的那些向左向右的指令統統被無視了，那支箭只是向前，僅此而已！
生死關頭，男人的身前拔地而起一堵堵牆，替他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廢墟中伸出一隻手，繼而滿身是血的談辭從裏面爬了出來，而男人也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勁。
“你使用着神仆的力量卻沒有獻祭，你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手段！？”
“喂喂喂，”談辭抬起頭，眼神憤怒的彷彿藏了一隻咆哮的獅子，“我跟你說過的，我早就獻祭了我的整個人生！”
“管你說什麼胡話，今天都是我贏！”男人也顧不上別的，那些廢墟的碎片一點點的在他身後漂浮而起，慢慢的組合成了一尊足有兩三米高的巨人，全身都是堅硬的鋼筋混凝土組成，充滿了冰冷的工業氣息。
談辭嘶聲念出古奧玄妙的咒語，彷彿是祭祀某個古老的神明，他咬破手指，渾圓的血珠滴落，就像是平靜的春湖因一滴水起了漣漪，聲響分外明顯。
滴血之處，從地面緩慢的升出一柄造型詭異的巨鐮，談辭將它握住，沖向緩緩向他而來的巨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