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倖存小隊
城市淪陷第4日深夜......
在和kz把這一筐胡蘿蔔搬上樓之後我們倆迅速翻進屋裏,此刻河對岸的槍聲愈發的密集起來。
在血紅的信號彈映照之下,這座城市此刻如同一個魔窟,更像是人間煉獄.....
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頭滑落,我顧不上伸手擦去汗珠。我們倆背靠着牆壁大口的喘着粗氣,我們倆此刻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啃着胡蘿蔔。
此刻略微脫水的胡蘿蔔也不再是那麼難以下咽,因為這是我們從醫院逃出來“第一頓”比較像樣子的“飯”。
在這種環境下,只要能活命和充饑就足夠了,因為活着就是奢侈。
感覺體力緩和一些了,我上半身貼着牆壁探出半個腦袋。望向河對岸,此刻外面的街道一片狼藉,護城河裏黑壓壓的一大片生物簇擁着向河對岸“涌動”。
就和海浪一樣,藉著清冷的月光,密密麻麻的人形軀幹近乎堆積在一塊,擠滿了大半個護城河令人頭皮發麻,很顯然這是"活死人”。
由於護城河是內v字形的,掉進去了基本就很難再上來,內v字型的河岸久經河水的浸泡已經佈滿細膩的淤泥,還有厚實的青苔,濕滑且沒有附着點。
此刻街道上還有着大量的“活死人”不斷的從殘埂斷壁里遊走出來,漫無目的的向前遊走,很顯然它們都是被爆炸聲吸引過來的。
我不經為河對岸的“那群人”捏了把汗,對面是不是h國軍隊呢?是敵是友現在還不明確,而且真的沒有辦法施救,因為我們倆如同螻蟻一般。
又觀察了片刻發現已經凌晨兩點鐘了,kz示意讓我休息片刻,他來觀察。
在這種情況下真的沒有辦法去勸說自己閉上雙眼,即使我已經眼皮沉重的不想再睜開。但腦海中依舊是揮之不去的“活死人”的身影,根本沒有辦法睡下。
我們倆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如果情況有變殃及池魚到我們,那麼也沒辦法,只能儘可能帶上現有的東西跑路。
就和老鼠一樣,四處躲藏。雖然狼狽,但是這才是生存下去的辦法。
我又胡思亂想了片刻,隱約聽見河對岸的槍聲小了下去。只有零零散散的幾聲。
我想終究他們也沒能抵擋住“活死人”吧,畢竟人類的力量還是太過於渺小。
河對岸此刻應該是數以萬計的“活死人”。
這一刻活着真是奢侈,真tm奢侈......可惡的“活死人”。
我的拳頭重重的砸向面前的牆壁,此刻我多想下樓,像個瘋子一樣在大街上奔跑,憤怒的咆哮。揮舞着我的拳頭重重的砸向“活死人”醜陋的面龐上。
再抄起磚頭敲碎它們罪惡的頭顱......
可是,對不起,我實在做不到啊,因為人的本能是逃避恐懼......
而我也不例外,我起身翻出教室來到外面的陽台上。此刻我只想透口氣,亦或者祈禱還有倖存者。
街道上的“活死人”有一大半掉進了護城河裏,還有一部分運氣比較好已經到達了橋對面。
而我們這邊幾乎已經被肅清了,因為有行動能力的“活死人”都被吸引過去了,還有些應該被困在建築物內了吧。
這無論如何,都得謝謝他們。
深呼吸了口氣,向河對岸望去已經再無任何槍聲與火光。今夜無論如何是沒辦法睡著了,kz此刻也翻出教室來到陽台上,我們倆並肩而立。
藉著月色打算把還未來得及搜刮完畢的食堂繼續搜尋一遍,因為現在身體虛脫的厲害,急需補充鹽分。
在急診車裏面搜尋到的氯化鈉並不適合食用,而糖類則相對而言比較容易獲取。
因為攝入足夠多的澱粉也可以在體內轉換成糖類,這樣碳水化合物也就相對容易獲取了。
鹽需求量不大,但是必須得有,而且也很難合成。即使住在海邊用海水提煉出來的粗鹽也不適合食用,因為沒有加碘,不適合長期食用。容易對身體健康造成負面影響。
當下首當其衝得先解決食鹽問題,然後就是水資源,還有就是食物。然後加固“庇護所”,這所小學的大門已經被撞掉了,只有一輛急診車的框架在擋住缺口。
如果“活死人”足夠多的話,完全是可以把急診車推開的。想到這裏不禁冒出絲絲冷汗。
想的再多不如趕緊行動起來,拍了拍kz互相加油打個氣。
在末世里,有時候士氣往往比一切都更重要。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眼前有一束紅光一閃而過。
而kz也是,定晴一看,居然是一個紅點。沒錯是激光!正指向我心臟的位置,我不敢去挪動一下身體,因為不確定為什麼要指向我心臟的位置。
害怕稍有不慎就有冷槍襲來,kz看向我又瞄了眼地面。
我看見kz在陽台下伸出三根手指頭,在最後一根手指頭也合併的時候迅速的把我撲倒。
我搖了搖有些撞暈的腦殼,很意外為什麼沒有槍聲襲來,難道是我多疑了。
kz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我,片刻后,而在牆上的紅點好像在有規律的移動。
先是走“蛇形”然後畫個圈圈,再然後走“蛇形”?
我們倆趴在地上看的頭皮發麻,這是在幹嘛?我看向kz
而kz卻在我耳邊小聲說了句:“畫個圈圈詛咒你。”
我:"xxx國粹。"
直接給了kz一拳,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也就是這一下把kz打醒了,直接跳起來對我吼道:“這是sos,國際通用求救信號吶。”
我迅速起身找尋激光照射來的方向,終於隔着河對岸的一陣硝煙隱約看見了激光的軌跡。是在我們斜對面照射而來的,而且是高點。
我思考了片刻,隔着硝煙都能看見我們。應該是動用了某種儀器吧,夜視儀不太可能,距離太遠且隔着煙霧,應該是熱成像,那麼也就是那支墜機的小隊?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找我們倆求救呢?
我不敢貿然的去行動,和kz商議對策的過程中對面的倖存小隊好像焦躁起來了。居然直接用強光打起了求救信號。
三短三長三短,沒錯了,是國際通用求救信號!!!
根據之前的發現“活死人”似乎視力受限,但是對聲音及氣味異常敏感,可以說是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感知到。但是不太清楚它們為何好像只對人類感興趣?
思考片刻,我再次進入到教室里,找出白天從急診車上搜刮到的醫療物資。直接喝了小半瓶氯化鈉,雖然味道怪異,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急需補充電解質。
翻找出一支注射器,在藥物保溫箱裏面搜尋片刻你就會發現有4/6支腎上腺素。
檢查保質期。很幸運冰袋還殘留着一絲涼意,這些藥品應該沒有變質。
腎上腺素,又名副腎,能讓人呼吸加快(提供大量氧氣)。心跳與血液流動加速,瞳孔放大,為身體活動提供更多能量,使反應更加快速。
而自身的腎上腺素是一種激素和神經傳送體,由腎上腺釋放。
腎上腺素會使心臟收縮力上升,使心臟、肝、和筋骨的血管擴張和皮膚、粘膜的血管收縮,是拯救瀕死的人或動物的必備品。
如果真的需要救人的話,前提是保障自身安全。要想在末世內生存就要先學會跑路,只要始終和危險保持一定距離這就是最簡單的規避。
取一支腎上腺素一支注射器,用紗布包裹好放入文具盒內保存起來。做好最壞的打算,以備不時之需。
深呼吸一口氣,再次來到陽台上,和kz藉著月色試圖搜尋到倖存的小隊的位置,然後嘗試製定營救計劃。
現在藥物也準備了,當然還需要至少一個趁手的武器。以便拉開距離。
然後就是輕裝上陣,而不是和影視作品裏面的全副武裝一樣,現實是不易糾纏。無論是體力還是環境都不適合長時間作戰,我們什麼優勢都不佔據。
再說直接一點就是,暴露風險就夠我們倆吃一壺了,如果不幸被“活死人”的體液噴濺或者被撕咬了,都有可能會有暴露風險然後被感染。
截至目前我們倆都還沒有對付“活死人”的實戰經驗,只有我早些時候在射擊館裏打過靶子。也練習過近戰格鬥和槍械術。
這次營救只能採取無聲且迅速的規避辦法,不宜正面衝突。
營救他們其實更多的是帶着私心,因為或許可以得到更好的資源,甚至壯大隊伍。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風險與收穫是成正比的,畢竟在災難來襲的時候j隊要比倖存者更理智,永遠忠於g家,不會輕言放棄。
所以我更願意去嘗試一下。
我又觀察了片刻,kz從樓下回來了,把捲簾門上那根尾部已經彎折成j型的鋼筋遞給了我,鋼筋的另一端是被簡單砸成三稜錐樣式的尖銳部分。
鋼筋的強度完全夠用了,且細而輕,是刺殺的不二之選。且通體光滑,阻力極小,完全不用擔心出入的阻力。
即使是堅硬的頭骨也可以在一定的攻擊速度下輕鬆刺穿,但是做到這個動作十分不容易。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沒有練習過的人是很難保證能夠一擊必中的。
那麼一次失誤就有可能葬送了自己......
我踹上了那個裝着腎上腺素的文具盒,咬着j型的鋼筋棍爬上小學的圍牆。
我並不打算帶上kz因為太過於危險,而且我可能需要接應,小學的正門已經堵死,只能選擇翻牆。即使撤離回來帶來的有小尾巴“活死人”。
也會被隔絕在牆外,我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消滅它們。
一切準備就緒現在就差確定倖存小隊的位置了,我站在圍牆上小心翼翼的向河對岸眺望,還是沒有動靜。只有黑壓壓的一片“活死人”。
而我們這邊就比較安全了,街道上“活死人”已經向對岸遊盪而去。
等了許久也不見那束激光的蹤跡,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就在我還在胡思亂想是不是他們遭遇了意外而感到悲傷時。
橋頭一顆照明彈直接地對空拔地而起,頓時護城河上宛如白晝!!!
我清楚的看見橋上的公交車頂站着一個頭戴防毒面具身穿特殊作戰服的人,他身邊還攙扶着一個人,手裏拎着一個褐色箱子。
來不及細想,我直接一個貓掛躍下圍牆,彎着腰儘可能貼着綠化帶輕聲潛行。
而此刻他們倆腳下就是遊走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