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打臉,擋雷劫
見此,系統險些石化當場,並表示他真的會栓q!
【宿主你瘋了!你居然去擋雷劫!剛剛是誰說擋個狗屁的?!】
(……)
這……打臉來的還真快。
但她已經無法停下了。
司瞳衣袂翩飛,剛落在大反派身旁就已經被天雷給鎖定了。
她並非無腦,也不是自不量力。
她是在賭有系統在,是不會讓她就這麼被雷劈死。
若她能幫大反派擋下雷劫,他就無需用妖族真身去承受了。
等他恢復人身,還怕被別人發現?
她將身上所有防禦類的法寶法器符籙靈符全拿了出來,且全部用在了沈陌塵的身上。
而沈陌塵在看到來人是司瞳后,整個人震驚不已,並呆愣了許久。
他沒想到司瞳竟然來了這裏,還闖入雷劫中心被天雷鎖定。
他為何來此?
難道自己的妖族身份被他發現了?
可無論怎樣,他一個築基期修士闖入這裏無非是在找死,他瘋了吧……
還有這些法寶靈符,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他這是在幫自己渡劫?
沒理由……
司瞳見大反派愣着一動不動,當即道:“師尊和各位長老就要來了,你若不想暴露妖族身份就快些恢復人身,雷劫我幫你擋。”
此言一出,沈陌塵暗紅色的雙瞳猛地收縮了一下。
幫他擋雷劫,為什麼……
他們雖然是同門師兄弟,也沒有達到能為他擋雷劫的情誼,更何況他之前還想殺了他,還吸食了他的血。
沈陌塵緊緊的注視着司瞳,在看到司瞳毅然決然的表情時,心中莫名一悸。
他不明白司瞳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
“轟隆隆——!”
一聲震天驚雷響起,將沈陌塵的思緒拉了回來。
與此同時,兩道紫光天雷匯聚在兩人頭頂之上,將二人牢牢鎖定。
沈陌塵想讓司瞳離開,他無需旁人幫他擋雷劫,若他連金丹期雷劫都無法渡過,又何談復仇。
但被天雷鎖定之人,根本無法逃脫……
“咔嚓——!”
一聲巨響,第四道雙雷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空而來。
司瞳雙手快速結印,體內靈力化為護盾將自己和大反派護在其中。
除了她的靈力護盾,大反派還被法寶法器以及靈符製造的防禦護盾所保護,這道天雷應該不會對他造成太多傷害。
所以,他完全可以恢復人身,但他卻遲遲沒有動作,真是急人。
而她自己,怕是抵擋不住這道天雷。
(統啊,你是不會讓我被雷劈死的,對吧?)
【宿主,快,快激發你的聖靈體血脈!用血脈之力承受天雷!】
(啥?聖靈體血脈?如何激發?你就不能靠譜些早點告訴我,非要卡點說……)
【嗚嗚嗚……統統也是剛剛想起來,大約可能似乎不算晚……】
(……)
霎時,雷劫劈落而下。
司瞳的腦中也多出了運轉聖靈體血脈的心法。
“咔——!”
一聲破碎的聲音,靈力護盾消散不見,而後降在司瞳的身上。
天雷轟擊之下,她的身體猶如炸開。
全身骨頭彷彿被碾的粉碎,體內靈氣更是紊亂不堪,殷紅的血液不斷地從她的嘴角滴落。
痛!
撕裂靈魂的痛蔓延全身,險些令她窒息!
恍惚間她似乎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瑪德,雖然掌握了心法,但還是晚了一步。
她不會就這麼被雷劈死吧……
金丹期雷劫一共九道,剛剛的是第四道,後面還有五道雷劫。
而諸位長老以及謝書硯想必也在趕來的路上了。
她不能死,她必須幫他擋下天雷,讓他有機會恢復人身,哪怕她只剩下一口氣。
司瞳目光堅定,她強忍着難以形容痛,開始運轉聖靈體血脈之力。
一旁,沈陌塵周身的法寶法器已經在抵禦此道雷劫時破碎成渣。
然而正如司瞳所想,這道天雷並未對他的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而天雷劈中司瞳的這一瞬,沈陌塵眼中的天地彷彿凝固了。
他的眼中滿是複雜之色,有那麼一刻,他覺得司瞳如同拯救蒼生的神袛,渾身散發著聖潔光輝,令人不敢褻瀆。
但剛剛的這道天雷,卻差點將他眼中的神袛劈的魂飛魄散。
沈陌塵心有餘悸,恢復人身之時,已是身形閃動來到司瞳的身旁。
當他近距離看着司瞳唇角的血跡,以及被鮮血染紅的衣衫時,猛地呼吸一窒。
築基期的修為,是不可能承受金丹期雷劫的,但司瞳卻硬生生的承受下來了。
分明已經知道他是妖族,為何還要這麼做。
他難道不該討厭蛇族,更討厭身為半妖的自己么。
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妖族身份,他竟真的強行擋下金丹期天雷。
瘋了嗎?
是瘋了吧。
自己覺得慶幸嗎?
慶幸自己的師兄沒有死在雷劫下。
可因為魔毒之事,他分明差點親手殺了他……
司瞳運轉着體內的血脈之力,她意外的發現身體裏有股力量正在不斷迸發。
這股力量之下,如同被碾碎的骨骼經絡以及五臟六腑此時正在慢慢恢復。
令她狂喜的時,她的身體似乎有種想要突破的感覺。
好傢夥,這金丹期雷劫居然還有這種功效?!
這簡直是在給她發福利啊!
【宿主應該慶幸,若非宿主是聖靈體,這道天雷已經要了宿主的命!】
【宿主必須答應統統,以後絕不能這樣貿然行事,更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否則系統將對宿主施展懲罰。】
(行行行,我答應你還不成嗎,我剛剛差點沒疼死,若再被系統懲罰,指不定真的嗝屁了。)
但還有五道天雷,也不知這血脈之力能不能承受的住。
值得高興的是,沈陌塵已經恢復人身,也不枉費她那些法寶法器,那可是她拿來保命的全部家底,就這麼給劈沒了。
真是肉疼啊!
但她擔心的是,接下來的五道天雷怎麼辦,大反派不會又要現出妖族真身吧?
那她豈不是白受罪了。
沈陌塵緊緊地注視着司瞳,欲言又止。
他該說些什麼。
好像什麼都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