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殺屍析破弱點,托希望恩公異變

二殺屍析破弱點,托希望恩公異變

當我下定決心時,一隻喪屍儼然已經撲到男孩面前。

我也管不了許多了,從樓上一躍而下,精準的撲到了那個喪屍的腿上。

好吧,我承認我最初的目標其實是那顆喪屍的腦袋——實際上我撲歪了。腦袋是喪屍的弱點,就是常識,喪屍片的常識,但是這一次末世顯然不是這樣的,在倖存者們付出了無數血淋淋的代價之後,才知道這樣一個事實:決定喪屍的弱點在哪的因素是指喪屍病原體寄生在哪,並不一定是頭部。而這次喪屍的弱點其實是小腦和脊柱。

這一撲確實有效果,那喪屍一下子倒在男孩面前,它的長指甲距離男孩的鞋只有幾厘米。

我的爪子深深嵌入到喪屍的腿上,一使勁,抽出爪子扯下一大片皮肉,屍血濺了我一臉,我趕緊閉上眼睛,一是為了防止水泡或者屍血中的紅色小蟲入眼,導致被感染,二是不想看到我想咬到的那麼個長滿膿瘡的爛脖子。我憑藉著閉眼之前的記憶,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張嘴,一撲!

“嗬嗬……”

我的下頜感受到我確確實實咬到了東西——我成功了,我再次睜開眼時,發現那喪屍已經被我壓在身下,而我斜着撲在他身上

別看我說的那麼複雜,實際上這一切的過程都不到三秒,咱寫傳記,也講究個有詳有略,這叫啥來着?春秋筆法?還是草蛇灰線?

那孩子果然也不是個孬種,雖然暫時還站不起來,但是仍然卸下書包,緊張的盯着剩下的還站着的那一隻喪屍。

那隻喪屍居然沒有撲上來,這令我很驚訝,喪屍不應該如此遲鈍啊,但隨着狗眼往下一瞥,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那隻喪屍的腳居然卡在了地上翻倒的自行車車輪里,這導致他要想前進,就得拖着自行車呼啦啦往前走,不走的慢才怪。

這真是老天保佑,我雖然咬住了一隻喪屍的脖子,但是我顯然並不能把他怎麼樣——咬斷脖子那是痴人說夢,咬斷血管和喉管則似乎沒什麼用,而我的體重太輕,喪屍的力量太強,壓制顯然是暫時的,他只要……艹,要飛起來了!

人變成喪屍后,力量總會出奇的大。那喪屍下盤一使勁,就從地上挺了起來,但我咬住他的脖子不鬆口,一隻狗爪仍舊死死插在他的肩膀上。這樣做的結果是,這位老哥就算站起來也並不能把我甩掉,而是讓我後腿處於懸空狀態,直接帶着我飛了起來。

而這隻喪屍顯然很想擺脫我的掣肘,他伸手向自己背後的我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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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狗腿猛蹬,輕鬆化解了攻勢。

“想擺脫我……哼哼。”我在空中一晃,一揮爪,另一隻爪子直接刺入了喪屍的後腦勺。原本我這樣做只是為了再在喪屍身上加一個着力點,好讓我更好的壓制喪屍,但沒想到……

“嗷嗷!”

喪屍慘嚎一聲,直接向後倒去!

“卧槽……”

喪屍失去了平衡,那麼死死纏在喪屍身上的我也自然跟着他向地上倒去,事發突然,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感覺狗頭觸地劇痛,狗腦殼裏一陣嗡鳴。

碰!

一聲悶響,我感到天旋地轉,眼冒金星。由於還保持着一個纏在喪屍身上的動作,以至於我被喪屍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但這都不重要了,我感到大腦中的眩暈感越來越重,無論我怎麼強打精神,也……意識變得模糊,所有反抗都無濟於事……我迷濛的狗眼最後一刻只看到那隻腳卡在自行車輪子裏的喪屍向男孩撲去,而男孩也拎起書包向喪屍的腦袋揮去……

……

“所以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本身病到連站立兩個小時都做不到,又崴着腳幾乎失去行動能力的孩子是怎麼單殺一隻喪屍,又把你從喪屍身下扒出來的?”李佛龍撓着頭。

我沉默,看向落地窗外繁華的救世主市。

陳博士,洪三省還有秦正義三個老戰友也坐在沙發上,洪三省是有事找李佛龍,陳博士和秦正義這次則久違的得閑,我的傳記也少不了這三位牛人提供第二視角。

而且,更不要說那天救了我的孩子就是秦正義弟弟了。

“那是我弟弟啊……他一定可以的……”秦正義坐在沙發上,但並沒有往後靠,他的臉上浮現出欣慰和痛苦,“他……他受苦了……要是我災難沒去上班就好了……”他更咽起來。

“好了老秦,陳博士的再感染工程不是快整完了嗎,等技術穩定了,第一個就再感染你弟!”李佛龍不再弔兒郎當地靠在沙發上,他也直起身說。

“嗯……嗯……謝謝大家,謝謝大家當時能幫我回去找我已經變成喪屍的弟弟,謝謝……”秦正義幾乎淚流滿面。

“沒啥,這都大家應該的。”李佛龍說。

“放心吧正義,你弟弟的事相信不會太久,再感染工程進度已經到80%了,相信再過一年,最多一年,我們就可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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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變回去了!”陳博士勸慰道。

洪三省沒有說話,他只是一臉擔心地看着秦正義。

我知道,自從末世基本結束以後,之前在末世里拼出一片天,並且基本解決末世並被奉為英雄的大家或退隱,或為高層,相對疏離了些。洪三省如今算是我們之中權力最大的……他卻對“再感染”沒說什麼……我不是不信任陳博士,可我還是覺得這個所謂“再感染工程”說是能讓能將喪屍變回去,但可能沒那麼簡單。

那個中文系教授有些傻愣愣地看着這一切,也是,他肯定覺得很驚訝,畢竟秦正義作為秘密事物安全局局長,在任上可是一向以冷酷的面目示人,讓人覺得不近人情,可是他卻實實在在是我們這些老戰友里最見不得親人和朋友死亡的一個人,在那段殘酷的,每天都要死人的日子裏,他兩次差點發瘋,四次自殺失敗。

唉,不說這些了,還是回到末世之初……

當我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冰冷的瓷磚上,男孩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半靠在一扇門旁邊,把一張紙放曲起的右腿上,艱難地用手在上面寫着什麼,他的左腿上有很深的抓痕,血液浸滿了他的褲腿,向下流淌到白瓷磚上,在瓷磚流出一個鮮紅的小水泊。

我站起來,晃了晃腦袋,身體除了頭有點懵之外沒什麼不適。

男孩看我醒了,向我招了招手,嘴裏發出逗狗的聲音,我看到他的臉色比剛才還要差,汗珠不時從額頭滴下,稀釋着身下的血泊。

我湊上前去,嘴裏發出沉悶的嗚嗚聲。我沒能救他,沒能保住這個救了我的孩子,甚至還又被他救了一次。

他等我湊到身邊,然後把一團衣服擱到我鼻子底下。

“狗……狗……這是我哥哥……”他顫巍巍地捧着那團衣服,努力讓它不碰到自己的血液,“你……在家裏等他……這是……我的……信……給他……”

男孩隨後把那張剛剛那張紙裝進了身邊一個躺着的塑料瓶里,他把瓶子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後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體,打開了他身後的門,把瓶子扔了進去。

“去……進去吧……”他的血已經不再向外流了,但原本慘白的肌膚上卻開始出現密集的紅疹,胳膊上幾個小小的水泡已經開始發育。

我知道這是變異的前兆。

我嗚咽一聲,跳進那扇門。

男孩在我身後關上了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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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狗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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