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閥艾林頓家族
“他身體沒什麼問題,應該是太緊張導致昏過去了,至於他在那種環境下能進行反擊,我們或許可以把他歸結為人在極度危險環境下爆發出的潛力,也就是極度的自我保護機制的選擇。”
醫院辦公室里,醫生為郭宗偉解釋着昨天廣場上齊楓的行為。
“他那種身手,也是自我保護機制的選擇嗎?”
郭宗偉皺着眉頭,醫生說的這種情況他了解,但他還是很疑惑,為什麼他在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情況下能夠做出這麼危險的反擊動作。
”這就不屬於我們能解釋的範圍了。“
醫生撓撓頭。
”可能他之前接受過類似的訓練也說不定哈。“
郭宗偉思索着,接着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站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在他醒來之前就麻煩你們了。”
“明白,請您放心。”
郭宗偉走出醫生辦公室,張明明靠牆站在門口。
“你怎麼過來了?你不應該在病房裏陪他嗎。”
“有那大塊頭在......倒是老郭你,還專門騰出時間來了解他的情況。”
張明明盯着郭宗偉。
“他畢竟是在我指揮下出的事故,我有責任來。”
兩人沉默地準備走回病房,過了會兒,張明明開口道
“......老郭,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不要去調查他。”
“我不會查,但昨天在場的人這麼多,很難保證別人不會查。”
張明明轉過頭。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威脅嗎,明明只是你一句話的事......”
”我之前覺得你維護他的理由很簡單,只是為了報答他給你擋下那顆子彈恩情,他可能之前有什麼污點你不想讓我們知道。”
張明明沉默着。
”說實話,只要不是太大的問題,調查過後,我們都不會怎麼樣,但是......如果牽扯到敵方政府,那就不一樣了。“
郭宗偉注意着張明明的神態變化。
”戰時法庭已經下決定要處死李洪了,因為他不單單是個邪教組織,更是和敵軍政府有關,那幾個學生也正在被調查。“
”你也明白從戰爭打響的那天開始,和敵人扯上關係有什麼後果吧。“
張明明嘆了口氣,停在原地。
“所以有什麼問題你要告訴我,我向你保證,只要他不會威脅你和聯合眾國的安全,我們便不會對他怎麼樣。”
“......我知道了,跟我來吧,在這裏談論這個不合適。”
張明明和郭宗偉走上醫院天台。
病房裏,武義和齊楓躺在床上。
張明明說要看好齊楓,他索性就來了個貼身看護,躺在了齊楓旁邊。
武義昏昏欲睡,齊楓此時也還昏睡着。
夢境裏,他站在母親和師父被殺的場景中,那個虛幻的自己在旁邊不斷笑着。
“滾開!!!”齊楓大喊一聲,驚醒了武義。
“誰?!別動!武拳王在此!看我一拳......”
武義衝著門口擺出架勢,並沒有看到什麼人,反而一激動,把齊楓拱了下去。
“......哎吆喂,大哥,疼死我了。”
齊楓面部朝地,趴在地上掙扎着。
”小楓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叫醫生!“
武義欣喜若狂,把齊楓從地上抱起,摁在床上。
”我去,大哥,你輕點!”
武義顧不上說話,急忙跑出病房,沒一會,他就把醫生扛了過來。
“你......你慢點,病人雖然醒了,但你沒有必要這麼激動吧。”
醫生驚魂未定地扶了扶快要掉落眼鏡,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從辦公室“瞬移”到了病房。
“來......我看看什麼情況哈......這怎麼還流鼻血了?”
醫生懵懵地看着齊楓鼻子流淌的鮮紅液血。
“這你得你問他了。”齊楓白了武義一眼。
武義尷尬地撓撓頭。
“別管鼻血了,快看看他怎麼樣了!”
“你別著急,我看看哈.......”
............
此刻,天台上,郭宗偉皺着眉頭,細細聽着張明明的講述。
“所以,他的師父是財閥艾林頓家族的人?
張明明回答道:”準確的稱呼應該是波米尼克·艾林頓,這個家族算是赫爾曼政府的人。“
“我知道他們是赫爾曼的人,世界三大財閥中最危險的一個,但是他們名字的全稱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這世界上也沒幾個人知道。“
張明明接著說道:
“他和他師父相遇是在他九歲的時候,那時候他師父剛流浪到這裏。”
“流浪到這裏?”郭宗偉疑惑道。“什麼原因?”
“他給我講的也不多,那時候他師父好像不想幫赫爾曼做事了,從赫爾曼領地里逃了出來,一直有人追殺着他。“
“我記得當時......好像是六四年到六七年這三年裏,冀城隔三岔五就會有無名屍體被發現,我們查不到他們的身份,也有一些商店每天都被偷竊,讓當時的治安隊頭疼不已,也和他們有關吧。”
“嗯......應該吧,他那三年做過什麼我了解不多......”
張明明停頓了一下。
”他十二歲的時候,他師父被追到這裏的人發現了,他師父死後,對方知道了也知道了他的存在,本着斬草除根的原則,也開始追殺他......“
”所以你當時就搬進他家裏了,一直利用我們保護着他。“
郭宗偉笑道。
”呃......算是吧。“
張明明語氣有些不自然。
看到張明明的樣子,郭宗偉忍不住笑道。
”哈哈哈,看來一開始就不該聽你的,我應該秘密調查一下他。“
”你要是真的調查了,我就不幫你們了哦。“
“我知道,那我讓你自己說出來,這不算調查吧。”
郭宗偉拍了拍張明明。
“所以,情況你也了解了,你打算怎麼做?”
“既然我基本上有了眉目,那就先什麼也不做吧。”
張明明看着他。
“真的?”
“嗯。”郭宗偉點了點頭。
“謝謝。”
“這沒什麼,只要他不會威脅到你和聯合眾國的安全就行......另外......”
“什麼?”
張明明問道。
“當年,真的很抱歉。“
郭宗偉嘆了口氣。
”當年我們真的太着急了,忽略了你們只是一群十二三歲的孩子......”
張明明擺擺手。
“那些都無所謂了,我們的錯誤應該更大,現在我也能理解你們了,我也想打贏這場戰爭,所以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們。”
“沒想到這幾年你變化這麼大。”郭宗偉欣慰地看着他。
“托他的福。”
“看來他還是個挺危險的人物啊。”郭宗偉笑了笑。
“他很痛恨戰爭嗎?”
“他父母和師父都死於戰爭,你說呢?”
“他父親也......?”
郭宗偉有些驚訝。
”對,他父親曾是部隊裏的什麼隊長,這種事你應該知道吧。“
張明明白了他一眼。
”這我真不知道,我去查查......放心,不是查他,是他父親。“
”廢話,他的事你都知道了......”張明明又白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好了,這次談話我會保密的,你們正常生活就好,你回去吧,看看他怎麼樣了。”
“嗯,謝了。”
郭宗偉點了點頭。
張明明走出天台,郭宗偉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怎麼樣了?......線索斷了?......什麼情況?”
郭宗偉的表情凝固起來。
”......我知道了,停止行動吧,其他的以後再說吧......嗯。“
掛掉電話,他微眯着眼睛,看着黑暗的天空,靠着欄杆想着什麼。
”李家嗎......真是糟糕啊,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