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的女人30
為了認識建築設計院的人，郎琅帶着一位設計院作者的稿子跑了好幾趟，終於有一位書生氣十足的工程師被她的熱情所感動，答應用業餘時間免費替她設計創作園。她差點去擁抱他，要不是那位古板的工程師露出嚇人的吃驚表情，說不定會親他一下。不過，工程師也不是全無收穫，她請他在那位個體戶的飯館裏美美吃了一頓。當然，飯錢她也沒出，她腰包里掏不出那麼多錢。
後來，每聯繫一個，她都要請人家吃一頓。那位個體戶也不白給，飯館正面牆上掛起了一幅大畫，畫家名字只有省委書記、主席一級的領導家裏才能見到。後來，兩邊牆上又出現了條幅，字寫得似乎不怎麼樣，但那簽名足以招攬國際筆會的友人們。當然，這些都是郎琅的功勞。她像一個活廣告，一個人抵得上一家電視台。飯館小老闆還要郎琅替他寫一篇報告文學，而且要登在省級以上報刊上。這就超過單一的電視台的作用了。
有一段時間，郎琅為此熬通宵，弄得臉兒黃黃的，眼皮都浮腫了。我覺得她把希望寄托在個體戶身上似乎不現實，可她卻說：“哎呀，你不知道，現在真富的就是個體戶。我常去那家小飯館，小老闆在南方老家蓋起一棟小洋樓了！我都眼饞。說不定我哪天也辭了工作去開飯館，也蓋一棟小洋樓。——我自己的小洋樓！”
我便笑她賣花賣汽水賠錢的事，她笑着說：“此一時矣，彼一時矣！”
我問她的《做自己》作得怎麼樣了，她說：“不行，無論如何我得先把報告文學搞出來，否則就太對不起人家了。人家免費讓我請客，我總不能老白吃人家的，再白吃，我也不好意思了。這關係到創作園的成敗，我得先顧這一頭兒。”
肖莉看着她笑道：“你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有費那些精神的，還不如自己寫點東西，何苦呢？再說，我和老鄭成開和你在一起，還不理解你的行動，要叫別人聽見，不說你有精神病才怪呢！你又當不了雷鋒，又不是武訓，誰會相信你這樣一個人還會捨己為人？你要說為天下的窮作家，人家百分之百會覺得你有病！”
郎琅苦笑一下，不作解釋。
我覺得這裏面似乎有點什麼說不清，否則就真不好理解了。
王頭兒大約有點覺察，叫了我去問，我含含糊糊地應着，他也無奈，只說告訴她，不能遲到、早退，不能耽誤工作。我嘴裏答應着，心裏卻感嘆，這事要叫廳里人知道，還不知會怎麼猜測、議論，要僅以遲到、早退批評她，那真該謝天謝地了。
為了認識建築設計院的人，郎琅帶着一位設計院作者的稿子跑了好幾趟，終於有一位書生氣十足的工程師被她的熱情所感動，答應用業餘時間免費替她設計創作園。她差點去擁抱他，要不是那位古板的工程師露出嚇人的吃驚表情，說不定會親他一下。不過，工程師也不是全無收穫，她請他在那位個體戶的飯館裏美美吃了一頓。當然，飯錢她也沒出，她腰包里掏不出那麼多錢。
後來，每聯繫一個，她都要請人家吃一頓。那位個體戶也不白給，飯館正面牆上掛起了一幅大畫，畫家名字只有省委書記、主席一級的領導家裏才能見到。後來，兩邊牆上又出現了條幅，字寫得似乎不怎麼樣，但那簽名足以招攬國際筆會的友人們。當然，這些都是郎琅的功勞。她像一個活廣告，一個人抵得上一家電視台。飯館小老闆還要郎琅替他寫一篇報告文學，而且要登在省級以上報刊上。這就超過單一的電視台的作用了。
有一段時間，郎琅為此熬通宵，弄得臉兒黃黃的，眼皮都浮腫了。我覺得她把希望寄托在個體戶身上似乎不現實，可她卻說：“哎呀，你不知道，現在真富的就是個體戶。我常去那家小飯館，小老闆在南方老家蓋起一棟小洋樓了！我都眼饞。說不定我哪天也辭了工作去開飯館，也蓋一棟小洋樓。——我自己的小洋樓！”
我便笑她賣花賣汽水賠錢的事，她笑着說：“此一時矣，彼一時矣！”
我問她的《做自己》作得怎麼樣了，她說：“不行，無論如何我得先把報告文學搞出來，否則就太對不起人家了。人家免費讓我請客，我總不能老白吃人家的，再白吃，我也不好意思了。這關係到創作園的成敗，我得先顧這一頭兒。”
肖莉看着她笑道：“你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有費那些精神的，還不如自己寫點東西，何苦呢？再說，我和老鄭成開和你在一起，還不理解你的行動，要叫別人聽見，不說你有精神病才怪呢！你又當不了雷鋒，又不是武訓，誰會相信你這樣一個人還會捨己為人？你要說為天下的窮作家，人家百分之百會覺得你有病！”
郎琅苦笑一下，不作解釋。
我覺得這裏面似乎有點什麼說不清，否則就真不好理解了。
王頭兒大約有點覺察，叫了我去問，我含含糊糊地應着，他也無奈，只說告訴她，不能遲到、早退，不能耽誤工作。我嘴裏答應着，心裏卻感嘆，這事要叫廳里人知道，還不知會怎麼猜測、議論，要僅以遲到、早退批評她，那真該謝天謝地了。
為了認識建築設計院的人，郎琅帶着一位設計院作者的稿子跑了好幾趟，終於有一位書生氣十足的工程師被她的熱情所感動，答應用業餘時間免費替她設計創作園。她差點去擁抱他，要不是那位古板的工程師露出嚇人的吃驚表情，說不定會親他一下。不過，工程師也不是全無收穫，她請他在那位個體戶的飯館裏美美吃了一頓。當然，飯錢她也沒出，她腰包里掏不出那麼多錢。
後來，每聯繫一個，她都要請人家吃一頓。那位個體戶也不白給，飯館正面牆上掛起了一幅大畫，畫家名字只有省委書記、主席一級的領導家裏才能見到。後來，兩邊牆上又出現了條幅，字寫得似乎不怎麼樣，但那簽名足以招攬國際筆會的友人們。當然，這些都是郎琅的功勞。她像一個活廣告，一個人抵得上一家電視台。飯館小老闆還要郎琅替他寫一篇報告文學，而且要登在省級以上報刊上。這就超過單一的電視台的作用了。
有一段時間，郎琅為此熬通宵，弄得臉兒黃黃的，眼皮都浮腫了。我覺得她把希望寄托在個體戶身上似乎不現實，可她卻說：“哎呀，你不知道，現在真富的就是個體戶。我常去那家小飯館，小老闆在南方老家蓋起一棟小洋樓了！我都眼饞。說不定我哪天也辭了工作去開飯館，也蓋一棟小洋樓。——我自己的小洋樓！”
我便笑她賣花賣汽水賠錢的事，她笑着說：“此一時矣，彼一時矣！”
我問她的《做自己》作得怎麼樣了，她說：“不行，無論如何我得先把報告文學搞出來，否則就太對不起人家了。人家免費讓我請客，我總不能老白吃人家的，再白吃，我也不好意思了。這關係到創作園的成敗，我得先顧這一頭兒。”
肖莉看着她笑道：“你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葯，有費那些精神的，還不如自己寫點東西，何苦呢？再說，我和老鄭成開和你在一起，還不理解你的行動，要叫別人聽見，不說你有精神病才怪呢！你又當不了雷鋒，又不是武訓，誰會相信你這樣一個人還會捨己為人？你要說為天下的窮作家，人家百分之百會覺得你有病！”
郎琅苦笑一下，不作解釋。
我覺得這裏面似乎有點什麼說不清，否則就真不好理解了。
王頭兒大約有點覺察，叫了我去問，我含含糊糊地應着，他也無奈，只說告訴她，不能遲到、早退，不能耽誤工作。我嘴裏答應着，心裏卻感嘆，這事要叫廳里人知道，還不知會怎麼猜測、議論，要僅以遲到、早退批評她，那真該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