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萬事俱備忘了東風
“能稱在下為‘小鬼’的人，現在可沒剩幾個啊！”
砰！！！——
從側面遭到了寬大劍身的直擊，雪莉瞬間橫向飛了出去，狠狠撞進了周圍的建築中。[shuhaige.com]
“很遺憾，你並不在那個名單中。”
將大劍放回到肩上，扎克斯冷冷的說道。
這時，彷彿才意識到自己該做什麼一般，方才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石像怪這才嚎叫着撲向扎克斯。
將大劍反手插在原地，隨後，
扎克斯竟然絲毫沒有退縮的向巨大的石像怪迎面撞去！
本能般的感受到威脅，石像怪朝他揮起了成噸重的拳頭。
如果這成噸重的拳頭可以正面擊中的話，將對目標造成傷害，並附帶一定百分比護甲值的傷害，同時減低目標攻擊速度，然後就可以用qwr和平a來輸出成噸的傷害......
肉眼根本無法分辨的高速，經過術式加持的石像怪，即使在突進中，也能做出如此精密而致命的變招。
但是，扎克斯卻將這攻擊閃過了！
只是稍稍低頭，然後，他直接衝進了石像怪的懷抱，狠狠用肩膀撞在龐大的石像怪身上。
完全意料之外的舉動。
這種看似自殺的行為，卻沒有讓扎克斯受到一丁點傷害，反倒是石像怪的身上出現了些許裂痕。
彷彿被激起了凶性，石像怪也放棄了拳頭，轉而開始與扎克斯高速對撞！
砰！——砰！——砰！——
兩個黑影不停的交錯、碰撞，空氣中無形的衝擊波連續擴散開來。
白色的煙塵再次籠罩了廢墟。
怪物，與怪物間的戰鬥。
震耳的轟鳴聲持續了約數分鐘，然後安靜下來。
一陣夜風吹過，塵埃彷彿幕簾一般隨風散去。
已經被碾平的廢墟上，扎克斯的身影漸漸清晰。
他的腳下，是碎裂了一地的石塊和廢料——那原本是石像怪的軀體。
與數噸重的石像怪的正面衝突碰撞，以他的勝利告終。
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難道他的身體強度比石像怪還要高嗎？
況且一開始他也並非就擁有如此實力，難道是某種成長型的術式？
一定有什麼原因，讓他從根本不可能對抗愛麗絲變成了現在這樣所有的屬性都超越了愛麗絲......
無法看破對手所使用的術式，這場戰鬥雪莉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
已經從磚瓦堆中站起的雪莉喘着粗氣，咬了咬嘴唇，然後再次揮動手中的白色油蠟筆。
“我的愛麗絲是不死的！”
隨着她的聲音，石像怪再次屹立在扎克斯和雪莉之間。
“無論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她都不會再被你們殺死了啊啊啊啊啊！！”
彷彿受傷的野獸一般嚎叫着，石像怪身上閃爍起了幾個圓形的術式。
“看吧！這是最後的強化術式！這次絕對不會壞掉了！”
恐怕她也知道吧，面對力量、速度甚至身體強度都全面超越了石像怪的扎克斯，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勝算了。
彷彿打不死的蟑螂一般，而且當他重新站起來以後，都會比倒下之前更強。
現在對方隨時都可以繞過石像怪的糾纏直接打倒自己。
但是，不能退縮。
不想再讓當年那樣的悲劇在自己的眼前再次上演。
十幾年的時間都無法撫平的傷口，再次被揭開的時候，依然是血淋淋的痛楚。
所以，即使明知如此，也要多堅持一會。
這傢伙，一定是有什麼破綻的......
看着再次撲上的石像怪，扎克斯面不改色的原地站定，然後——
他的右臂，消失了。
不，準確的說，是他的右臂，正在以超過人類視覺極限的頻率揮動着。
而他右手上握着的，是那柄沉重的單刃大劍。
劍名，破壞。
此時，化成了一陣黑色的旋風，將石像怪裹了進去。
撲面壓下的石像怪，彷彿定格一樣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
轟然碎裂。
從本體到術式，被完全破壞了。
石像怪被完全擊潰，但雪莉卻沒有露出任何驚慌的表情，她只是喃喃低語着：
“對不起，愛麗絲......”
周圍的魔法陣同時亮起，然後在扎克斯反應過來之前，遠處御坂美菱的周圍就發生了異變——
彷彿迅速生長的植物一般，石塊和隨時圍繞着御坂美菱迅速形成了半圓形的堡壘將其保護在其中。
露出地面的部分是半圓形，但其實這個防禦是三百六十度的，也就是說，實際上是一個以御坂美菱為中心形成的石質圓球。
捨棄了其它一切強化術式，單單加強了防禦，並且這是一個可成長的防禦系統。
它在不停的吸取周圍一切材料，不停的壓縮、強化、成長......
“卡巴拉的防禦術式，自主成長型......把最後生存的希望給了她，這就是你的反抗嗎？為什麼要為了保護她而做到這種地步？”
身體彷彿老舊的機器一般在悲鳴，這昭示着作為魔術師的雪莉已經將自身的才能發揮到了極限。
將剩餘的魔力全力構成了最強大的防禦術式，現在的雪莉，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自保的能力了。
單手將大劍抗在肩膀上，扎克斯將額頭的血痕抹去：
“不要以為在下是殺人狂，御坂她...那傢伙的存在已經威脅到英國甚至整個世界的運轉，即使不是在下，也會有別人來取她性命的。”
低下頭，扎克斯的聲音稍稍有些寂寥：
“至少，讓她毫無痛苦的死在我手中......在下會想辦法給她一個‘為英國犧牲的英雄’的名分的。”
“別開玩笑了！”
已經精疲力盡的雪莉靠在一塊石板上，雖然已經連一個指頭都無法動彈，但她卻依然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犧牲？真無聊。這種論調可以將你的行為正當化?御坂美菱做了什麼?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打着犧牲的招牌，你想要殺死多少人?”
曾幾何時，自己似乎也被一個少年這樣說過呢......
“哼，隨你怎麼說，在下的信念壓根也沒期望得到什麼人的理解。”
“是嗎...不過是誰讓你有了這樣的覺悟呢？”
“......”
扎克斯語噎，而雪莉臉上嘲諷的表情更濃，不知是對扎克斯的，還是對自己的：
“那傢伙的存在威脅到世界運轉？你在發什麼夢話？頂多就是一個學園都市派來的試驗品，你們還真以為她能成功將超能力和魔法融為一體嗎？”
刻意的貶低御坂美菱的重要性，雖然不太可能，但雪莉還是希望這樣能為那傢伙增添一份求生的希望。
“不，在下的意思並非如此。”
扎克斯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意思。
然後，他開口了：
“這麼說吧——剛才你似乎稱呼自己的石像怪為‘她（she）’。‘她’的名字應該來自十幾年前學園都市的一個超能力者——愛麗絲，沒錯吧。”
“...是的，你想說什麼？”
雪莉的表情顯得有點猙獰，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和御坂美菱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為什麼是她（she）而不是他（he）！？”
“嗯？！——”
“為什麼是愛.麗.絲.而不是艾.利.絲！？”
“這......”
“為什麼你現在的記憶中，曾經的那個少年會變成少女？”
一連串的質問，雪莉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
“愛麗絲...艾利絲...她...他...到底是...怎麼可能...為什麼......”
“世界已經被扭曲了！”
扎克斯的聲音，彷彿法**判決的錘聲一般在她耳邊響起：
“而御坂美菱，就是罪魁禍首！”
......
“某些人和物偏離了原有的軌道，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是那個傢伙引起的——雖然她並非有意，但她確實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
“說到底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那傢伙？在這動蕩和變革中要找到最利於我們的位置的話，掌握那傢伙是必要的！如果我們無法掌握，那麼即使毀掉她也不能讓別人掌握！”
......
“占卜顯示，地上的位置，多了一個......也就是說，有一個人是原本不應該存在的——世界的扭曲，由此而始......”
......
“越來越有趣了呢，御坂美菱。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吧，這個世界，是到了改變的時候了......”
......
“四大屬性扭曲變形，世界因為某個混蛋而陷入崩壞的危機。能拯救這一切的——只有本大爺的右手！”
......
重重魔法陣構成的防禦中心。
這裏受到卡巴拉系的防禦術式層層加持，並且這個巨大的複合術式會不斷的自動吸納周圍的材料加固自身，一定程度后將自動藉助地氣和龍脈繼續強化，如果時間允許的話，甚至會構成行星規模的防禦強度！
這就是雪莉.克倫威爾最後的術式，最後的希望，最終極的防禦。
但是現在，層層石塊中心......
被眾多大佬看重的什麼什麼扭曲的奇點，正趴在地上徒勞的伸出一隻手想要抓住什麼，同時她的喉嚨里艱難的發出了瀕死的聲音：
“氧、氧氣...救命...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