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棺崖葬

懸棺崖葬

俗話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是萬萬不能,幾個大漢挺識相,騰出幾匹騾子。

我騎過馬,也充當騾騎士!所有人緊跟其後。

中年婦女讓我坐穩了,等到前方到處是懸崖,不小心就會掉溝裏面去!

我心說,我可不是被嚇大的!沒想到這山路,越走越窄,如同馬茶古道的山道,只能單行,不敢直視的懸崖峭壁,一不小心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跟着騾隊,我就問挨我最近的彪漢;“這位大哥,您知道,我們前面那些考古隊,現在會在哪裏等我們嗎?”

彪漢道;“俺們不知道,看他們的樣子很着急趕路,都已經兩天,估計步行也快到九萬陰山了。”

我喜出望外,果然方向沒錯,而且九萬陰山,不正和謎文中九山的地名實在吻合。

雷娜也聽見我們的談話,也好奇的敢問;“九萬陰山,這地名聽起來多不吉利!難不成這大山裏有妖魔鬼怪?”

彪漢笑了;“的確是陰陽怪氣,聽老輩的人說,九萬陰山很邪乎,進山的人很少有人出得來,就算出來也是瘋瘋癲癲的!”

正說著,中年婦女吆喝道;“匣子勾到了,我們運木頭是走另外這條岔路,你們要想跟前面那幫人,就這條石道。”

胖子問;“大妹嫂子,這路看上去也太繞了,就沒有別的捷徑了嗎?”

黑臉婦女挪了挪嘴;“有是有,你們看前面牛角山下是條河,會游泳的話,游兩天也能到九萬陰山。”

彪漢又對婦女罵道;“你瞎說什麼呢,那河流得這麼湍急,讓幾位老闆游泳,船都沒辦法游,你想害死人,積點德吧你!”

胖子卻說;“沒事大妹嫂子!別說游泳,我們衝浪也沒問題!”

我們和農夫們就此別過,我就問胖子;“王大隊長,你可別信口開河,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哪裏能會有船隻,還衝浪。”

胖子道;“小馮同志,一看你就是沒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我們是幹什麼的,待會到了河邊,讓你大開眼界。”

我和萬教授認為胖子吹大牛,沒找到我們這條寬闊的河流,胖子從背包里取出兩個鼓鼓囊囊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像氣球一樣自動就展開,既像沙發,也可以當船一樣浮在水面。

“哇塞,高科技啊!老大這東西挺實用,回頭我們也備幾個,有時候在荒郊野外還能當床睡大覺。”這是馬潘帶來叫大牛的傢伙,比我還沒見過世面。

馬潘給了大牛一個腦瓜;“真沒出息,這叫充電氣囊,我家沙發不就是這玩意兒!”

胖子很得意,又拿出幾根螺紋鋼管接成好幾截,我知道,這是新一代摺疊探鏟,代替了老一輩的洛陽鏟,不僅攜帶方便,這不他的意思要當成划船漿。

雷娜道;“看不出來,王大隊長,對野外生存經驗豐富,連衝浪這樣的裝備都想到了,這次給你記個功。”

胖子被大美女一誇,幾乎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嗯……這個,汽船沖滿了,是要往那邊游來着?”

眾人卻齊刷刷的蹬眼看我,我也忘了自己是導遊的角色,也分不清,往南方向是上游還是下游,好在我隨身攜帶了祖上留下的羅盤。

我打開字畫草圖一對,九山神壇是往東南方向而去,這條河流卻是朝南對北,山星屬陰,向星屬陽,八宅有離,而我們正對的方向卻有六煞當頭,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對眾人道;“實在不行,咱們可以步行走山路,這條河流實在洶湧,我看這種地貌,定有不少直流瀑布,恐怕凶多吉少!”

“我呸!小馮同志,能不能說點吉利的,你和那些農夫一樣,什麼邪乎說什麼,看你是陰陽八卦看多了,我們是幹什麼?倒斗不信邪,信邪就不倒斗!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條水路是通往黃金的大道,管他是吉凶禍福,有了票子,比什麼都吉利!”

八婆一樣,我擰不過這死胖子,只好和眾人上了氣囊,萬教授與雷娜把我拉上去,胖子當耗船手。

馬潘等人,負責另外一艏裝滿裝備的皮船,悠悠蕩蕩就往九萬陰山方向滑去。

長這麼大,我頭一回看到如此美麗的風景,兩岸山間雲霧繚繞,時不時能看見遮天蔽日的古樹,奇特的地勢把兩種不同的植被,形成鮮明的對比,一邊百花齊放,而另一邊卻是層層疊加的山巒,長出奇形怪狀的藤蔓,若不是心中有事,多想吟詩一首…

雷娜忽然尖叫!我還以為被蜜蜂給蟄了,原來她是看着對岸翩翩起舞的大蝴蝶,快趕得上一張人臉大小,看她笑的那樣傾城的笑容,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胖子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稀奇,我之前見過的蝴蝶,比這樣的大得多得多!”

我說;“王大隊長,怎麼一隻蝴蝶也不放過,蝴蝶象徵的是一種美,不能比塊頭分厲害。”

一路上有說也有笑,唯獨馬潘等三人,一直不喜不優,只是不憨不愣的大牛,時不時被踢兩腳,而從來不說話叫皮包的小夥子,跟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正在眾人欣賞着美景,大牛忽然哦了一聲;“你們看,怎麼這麼多棺材!”

我抬頭一看,我們繞過的懸崖中,掛滿了至少有上千個口棺材,全部懸浮在陡壁之中,足有幾百米高度。

大牛道;“這麼高,是怎麼爬上去掛穩的,那些送葬的難道是蜘蛛人?”

馬潘道;“笨蛋!這叫崖葬,不是掛上去的,死了人不會立馬就會急着拉過來,首先把屍體泡足夠的防腐劑,放在棺材裏慢慢風乾,等每年水漲船高的時候,才會像船一樣直接靠岸掛上去的!”

大牛又說;“這麼多,裏面會不會有寶貝?”

胖子笑道;“還寶貝呢,這些死人生前都是凡夫,頂多就幾粒含口金,甚至沒有必要封口,就算有值錢的,哪還輪得到咱們呢!”

崖葬這種風俗習慣,我曾在苗疆見過,沒有馬潘說的那麼簡單,有一定的講究,棺材絕對不能向陽,暴晒在烈日之下,之所以我們一眼望去,棺材都會放置比較陰暗的角落。

就在眾人忙着欣賞懸棺,我感覺皮船忽然晃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水底撞了一下。

胖子道;“你們屁股坐酸了!不要動來動去,胖爺控制不好方向了!”

我在三人後排,哪裏有人在動,實際上是水流突然變得湍急,不知為何,汽船開始原地轉圈,又突然冒出一塊大石頭直接撞了過來!

胖子大聲道;“大家小心!這是漩渦,船上有安全鎖,都抓穩了!”

胖子話音未落,水浪已經把我們淹沒,我閉着氣牢牢抓住一根繩索,心說糟糕,這回要成淹死鬼了,隨即腦子也翁的一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睜開雙眼,除了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就意識到,這裏可是陰曹地府。老子他娘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摸過,就這麼嗝屁了!又感覺不對,我後腦勺疼得要命!

恍惚間,好像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天賜………”有一道光直射我臉上,又被掐了督腫。

“人在這裏,還有氣…”

我仔細一看,扶我起來之人是雷娜小姐,可我一句感謝都說不出來,一開口就往外排水,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

雷娜道;“先別說話,他們在另外一個岩洞,去那邊有地方暫時休息。”

雷娜把我攙扶起來,我無力的看了黑暗的四周,原來我們被該死的漩渦捲入了這裏,當時我肯定直接撞暈了,好在有救星。

胖子等人,找我可能一段時間了,見我還帶氣的屍骨完好無損,把心都放下。

馬潘道;“這傢伙,腦袋開了這麼大的口子,流這麼多血,趕緊包紮一下,誰背包有針線,失血過多很容易休克的!”

我心說,怪不得這麼疼,我又看不到自己後腦勺,估計傷口不淺。

胖子道;“又不是娘們,哪來的針線,不過我記得什麼時候帶了訂書針……找到了,趕緊先給小馮同志縫了再說!”

怕什麼來什麼,哪有用訂書針包紮傷口的,不過為了保命,我也無力反抗,只好閉眼忍耐,疼得我就快斷氣!

馬潘給我縫完傷口就罵道;“媽的,這到底什麼鬼地方,陶了這麼多年的土,第一次這麼倒霉!”

這時叫皮包的小夥子匆匆跑過來道;“艹他娘的,這裏的溶洞就跟迷宮一樣,我差點回不來,不過好在有個通出去的石縫。”

我看了看,就問;“怎麼沒見萬教授和大牛呢?”

皮包說;“他們就在石縫裏頭等着咱們,我們是不是到那裏再想辦法出去。”

胖子又罵道;“有一半的裝備都掉水裏了,還都是我置辦的,等會去要找萬教授報銷。”

雷娜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心疼那些東西,人都沒事就已經大吉大利,就算東西都在,我們也帶不動了,我這裏還有幾個強光電筒,每人當心點兒走出去。”

皮包把我一把扛上肩膀,沒想到這小兄弟有這麼大的力氣!

都跟上皮包,繞了好幾個十分相似的溶洞,終於來到大牛他們在的石縫邊。

萬教授好像是從外面轉進來的,見到我差點就哭起來了!

我反而安慰道;“沒事,流了一點血而已,很快就會癒合。”

萬教授放了心說道;“這石縫的確是通向外面的,不過太狹窄了,別說你們的塊頭了,連我都擠不出去。”

皮包不相信,自己也鑽進縫隙試一試,回來說;“我倒是可以勉強能出去,不過出去也是白搭,外面到處是懸崖,還飛瀑直流,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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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詭異錄之九層古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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