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言’
張小魚看到張明一臉喜色地說完后，他連忙關心問道：“真的？”
“當然，我還騙你不成！”
張明聽到張小魚的質疑后先肯定說道，隨後又補充道：“走走走，吃飯去，我們邊吃邊說。”
他說完后，就率先往前走去，似乎急着早點吃完飯，好用心接待自己的客戶。
張小魚聽到張明確認后，也為張明感到開心，他立馬屁顛屁顛跟上，同時他臉上又浮現出賤賤的笑容，只見他對着前方的張明嘿嘿笑着說：
“嘿嘿，張明，看來你今天中午又得請我吃飯了。”
走在前方的張明其實心中已經做好了請客吃飯的準備，但是他還是像個杠精一樣，跟着張小魚杠道：
“憑什麼？”
“嘿嘿，就憑我給你帶來了好運呀。”
張小魚賤賤地說完后，又作出一本正經的表情，他繼續說道：
“你看我沒來之前你一個客戶都插不到，我一來你立馬就有了客戶，我是不是你的福星！”
張明轉頭給了張小魚一個白眼后，才說道：“好好好，你說得都對！不就是一頓飯嗎？”
隨後他又補充說道：
“我還以為是上個周末，鄒丹青帶我們去山上燒香后，大家集體轉運了。”
張小魚聽到張明的話之後，他一臉驚奇問道：
“你們拜得是哪個神？”
張明隨口說道：“就是傳說中的財神，其實我之前根本不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可是我們做銷售的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多拜拜也沒不是什麼壞事，萬一轉運了呢？”
張小魚聽完張明的話之後，他臉上賤笑消失，整個人突然沉默了下來，他在心中說道：
“嗬嗬，財神不就是‘錢’嘛，我真是多此一舉，金州就是祂的地盤，人們除了拜祂，還能拜誰呢？”
走在前方的張明感覺到身後的張小魚沒有說話，他放慢腳步，轉過身看了看張小魚后問道：
“怎麼了，突然就不說話，我還以為你掉地上的坑裏了。”
張小魚聽到張明問話之後，立馬在腦海中排空了一切思緒，他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說道：
“我沒事，聽你說到這個，我突然想起一個事，你上次告訴我說當我們搞不定客戶時，還可以悄悄信仰什麼？”
張明聽到張小魚問話之後，他前行的身體頓了頓，然後放慢腳步，等張小魚和他並排后，他才悄悄說道：
“我剛剛還在說我以前不信伸，可我發現這個世界似乎真的有神存在。”
已經與幾個‘神’打過幾次交道的張小魚，暗暗癟了癟嘴后，他在心中說道：
“這個世界哪裏有神，我覺得全都是魔還差不多！”
張小魚所見到過的神，無一例外都讓他痛苦過，包括對他好的‘恨’、‘錯’，還有‘欲’。
想到這裏，他腦海中又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他站立在滿是鮮花的世界中，在那高高的懸崖峭壁之上，他身周風雲匯聚、雷霆相伴，腳下萬眾雌服。
“‘墮’，你給我等着，待我擺脫‘錢’的束縛，就去找你。”
張小魚在心中默默想到。
他不會忘記對自己的承諾，堅信他的未來一定不是夢！
張小魚腦海中心念電轉，他馬上接着張明的話，嘴裏疑惑問道：
“什麼意思，張明，你真的看到神了嗎？”
張小魚可不敢再掉以輕心，見識過‘神’的可怕的他，
可不想再誤入歧途，所以他如此問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會吃飯的時候，給你說。”
與張小魚並排而行的張明，看了看四周，大庭廣眾之下，他可不敢隨意亂說。
“好。”
張小魚聽到身邊張明的回話之後，立馬應了下來。
隨後，兩人一路沉默，不多時就來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兩人要了一個包廂，待店小二給兩人點完菜出去之後。
張明再次看了看四周，他才對着張小魚講道：
“小魚，你知道嗎？我們錢莊很多人都私下信奉一個叫‘言’的神祇。”
“‘言’？祂是什麼神？”
張小魚聽到張明的話之後，連忙急聲問道。
他之所以這麼著急，是因為金州是‘錢’的地盤，‘錢’怎麼可能允許有其他神祇存在。
如果事情是真的，他想要查清隱秘，他知道還很弱小的自己是不能夠和神對抗的。
只有神，才能夠對付神。
他想要給一年後的自己找條退路。
雖然已經能夠坦然面對失敗，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他能夠努力爭取的東西，也不會放棄，他要對未來的自己負責，對未來的結果負責。
只要真真正正努力拚搏過了，即使最後失敗，他也毫無怨言，只要他還活着，就一定不會放棄！
客棧包廂中，兩人圍桌而坐。
張明聽到張小魚的話之後，想了想后，又再次說道：
“據說是一個惡神，凡是信仰祂的，都要把心給祂！”
“什麼？惡神？”
張小魚真正吃驚了。
惡神，可不符合張小魚的條件，這樣的神祇他是能躲就躲，此時的他即無力，也沒資格去計算一個霸主，更不敢去招惹一個惡神。
所以急於弄清一切、避坑的他，連忙對着張明再次問道：
“把心給祂又是什麼意思？”
聽到張小魚問話的張明，雙眼眉毛突然往中間靠攏，鼻上也擠出了法令紋，然後他露出一副噁心嫌棄的表情。
他對着張小魚說道：
“我們錢莊很多老人，要麼沒有心，要麼心都是黑的，他們都把心悄悄給了那位惡神！”
“他們為了賺錢欺瞞客戶，偷偷使用那位惡神傳下的秘術。”
張小魚聽到這裏越來越好奇了，他看着桌子對面的張明，疑惑問道：
“什麼秘術？”
張明想了想后，依舊一副嫌棄的表情，最後才說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上次隔壁三組一個老人請我們晚上去沐浴，在沐浴時，我無意中看到他的心竟然都腐爛了，我看的都噁心！”
“小魚，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走惡神那條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