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閑事

安常閑事

我們從東邊逸陽門進入了安常,入門后一條寬30多米的石鋪大道直直的伸向前方,大道兩旁被一眼望不到頭的青衫樹林充斥着。

又走了大概300多米,我們進入了內逸陽門,進入了安常城。

整個安常城橫鋪在泰魁山脈最南段,橫鋪在泰魁山脈最高處(安常城在人的鼻尖上)。四條貫穿城市的大道程井字形,大道旁整齊的種着青衫樹,井字型的大道從南到北把城市分割成北城區,中城區,南城區,皇城位於中城區,井字的最中心處。

我們進城好好吃了一頓,找旅店睡下,第二天早晨就前往外派部(管理外派軍人的部門)上報我們的情況,外派部讓我們先等幾天,上面處理這件事需要時間。

我們各自回了家。

我和歷靜,張賢到家之後,父親,我,歷靜,張賢,我們喝了會兒酒,酒桌上父親對張賢很是熱情,稱張賢為大哥,不停的給他倒酒。

酒後,父親給我三大包銀子,讓我今晚就去打點上司。

“爸,這~你打算把外派部買下來?一包就差不多了”我看着眼前的銀子說到。

“你懂啥?小子,這是大事,萬一處罰重了,你官保不住算好的,吃牢飯你就不鬼了!”爸瞪着我說。

我照做。

三天之後,上面處理結果出來,我們都被調出了外派部。文旭和項勇被調到了北城區警備局,我和歷靜則被調到了太尉府,這些地方都挺好的,就像打勝仗被升職了一樣。

聽雨聲,又走過漫漫長夜,無塵河上,那滴,從那堤,流入地,世上已不見蹤影,正如時間最終只得流入大地深處,夾在地殼裏動彈不得————。

轉眼間我已在安都待了2個月,連日的寂靜更使得內心的不安,這裏依舊很繁華,安常的子民安居,官員樂業,最近傳來木杉殿被圍的消息也絲毫不影響人們對生活情趣,他們都認為憑泛夏國力,木杉之堅,再加上華合會的盟友,可謂三層保險,無憂。這不禁使我想起安長以外的泛夏人民不同的生活處境和思想。張賢在城裏到處的沾花采蘭,憑藉著他那一副異域味的俊美臉蛋。我去飯館吃飯都聽見別人談論他,可謂“名滿京城”啊。還聽說滿城路邊的青杉樹上開的花都被他派人采了下來,鋪滿他包租的整個旅店的房頂上和屋子裏,他和他的那幫兄弟住在裏面,隔三差五的帶幾個人出去,回來的時候,後面跟着一群女人。

出於無聊這期間我去眾學館尋找有關餮絲人的史料記載,也許是聽了蘭檀江那天晚上給我說的話,也許是那塊黑石頭上的字,勾起了我去眾學官的念頭。館長紋棟是我的老朋友,他知道最近餮絲人襲擊邊境,包圍木杉,出於他今天沒啥事兒又和我久別重逢,要和我一起去地庫找書,並陪我一起整理有關史料,“嘿嘿,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安大將軍,為了你更好的了解敵人,我和你一起准把整個餮絲文明都給你理透”他埋頭扒着書說“嗯~這本好比較精闢”他又翻了半天說“嗯~餮絲文明受地理變化的影響也很大嗎……嗯好,下面是泛夏紅元2紀年中期的《自然時史簡志》,其中記載了一些峰靈國重大的自然變動。有些枯燥繁瑣,還是我給你簡要口述吧。咳~紅元2021年,紅原地震,紅原大裂谷分離,分離時長曆經102年。期間裂谷內有一股未知力量似乎在往裂谷中吸引一些靠近裂谷的人或物,時不時有人被吸入谷中不見蹤影,成為當時世界科學界爭相研究考查的一大違科學謎團。

額~從裂谷中沒日沒夜的傳來巨大的聲波,如同萬鈞雷霆,震人耳膜。然後~到了紅元2123年停止分裂,形成了一個極大的天坑,天坑面積接近如今的江野國,史稱“火道通天坑”,7年後火道天坑內部漫出高溫熱氣,使南北紅原氣候從乾旱變的濕潤,溫度也上升了十幾度,甚至使夏,廣平原南部的中溫帶北縮變為熱界,並因為氣候的改變在南北紅原上行成了餮絲人的南北義齒文明。紅元2340年火道通天坑停止排氣,次年我國江蘭湖泄洪,嗯~夏人治水就發生在這一時期,順便說一下,24年後火道通天坑收縮,紅元2421年義齒文明衰落,紅元2564年火道通天坑消失,南北紅原再次接壤·……”(如果以上帝視角來看上述峰靈國的自然變動,紅原是兩片嘴唇,江蘭湖是眼睛,其實就是一個人打了一個夜聲,兩片嘴唇嘴自然要張開紅原也就分離,打完后因人的生理特徵,眼睛也流了淚也就是江蘭湖泄了洪)這書勾起了我的興趣,可他還要說的沒完沒了,我迫不及待立刻搶了來自己慢慢看。一直到了半夜。

這一夜我了解到了嶧靈的起源:餮絲人屬於新生猿人,在末日洪水后誕生,智慧低於人類高於絕大多數動物,處於動物向智慧生物進化的過渡時期,在七祖到達之前茹毛飲血,在七祖到達之後受其教導和開化開始形成部落。

這一夜我也了解到了自己的祖先和世界文明的起源:距今不知多少年世界存在着一個空前發達的人類文明,但一場大洪水(洗臉水)摧毀了它,有極個別的人逃到了和被越溪人救到了越溪(人的頭髮)得以倖存,倖存的人們分別有五個大的姓氏李氏,張氏,蘭氏,安氏和味氏,還有很多其他的小姓氏。他們在越溪大森林裏生活下去,因為對大洪水的極度恐懼,在以後的時光中都不敢踏入故土一步。

直到34萬年後的某一天。七個身影面臨著恐懼和艱辛,率先衝出了越溪大森林,他們第一個踏上了故土,並在這裏重新安家,教導萬物,其中就包括了正處於動物世界中的嶧靈。之後五大姓氏和其餘姓氏的族人紛紛走出越溪大森林,踏上返回故土的路,他們在榆琨大陸各地重新安家,直到現在。

在越溪的榆琨人幾乎都深知人類文明高度發達後會對人類自身產生莫大的毒害,並且他們也都認同了這一觀點。他們的先人剛到越溪大森林時,越溪人就強制禁止他們使用或製造任何來自榆琨大陸的科技產品,只要在越溪生活就必須遵守,越溪人還對他們進行思想的教導,告誡他們“自然很完美,不需要改造”。雖然開始並不順利,甚至一度引起榆琨人的暴亂,但最終他們還是接受和認同了越溪人的觀點,銷毀了所有來自榆琨大陸的科技產品,並答應不對後代進行任何的科技技術的傳授,並也要求他們的後代代代如此。

但當他們重返榆琨故土時,他們還能如此嗎?因為外部環境的擴大與未知,因為在重新征服自然過程中不可避免產生的慾望下,在笑聲中,在哭聲中,在嘆息中,他們忘記了祖輩們掉下懸崖時聲嘶力竭的告誡,他們又開始了一步步的奔向懸崖……但……。

不要嚎嚎大哭,他們不是你的親人,要堅強流淚,並去行動~……

10年一屆的泛夏慶典節也在安長開展,泛夏擁有着比所有大陸其它國家加起來還多的同性戀,因為文化和藝術的高度發達,加之經濟的長久以來的進步,導致愈來愈多。她們的多少,成為衡量一個國家發展水平高低的標誌。泛夏城裏男和男,女和女,在這一天都會上街去在最熱鬧的地方,逛街,聚餐和玩耍。現在如此,可人們的熱情卻絲毫不減,無論是不是,大家都出門去慶祝這一節日。張賢在這幾天一共收到了54女人的邀請信和138,不不,也可能是139位男人的邀請,因為上一分鐘,好像郵遞者又給他送了一封。

那天我們也去大街上,大街小巷充滿了歡樂。茶舍酒樓爆滿,歡笑的女子和玉樹臨風的君子在一起,各行各業的人們都忙活起來,連我家的那離城區稍近點飯店都再裝不下一人。

“誒!這年輕人的節日連老頭老太太都在過”項勇吃驚的大聲說。

我們看見擁擠紅色大路上走來了一群老人,頭髮花白,老人們男女挽腰牽手,相談甚歡,銀色的白髮在風中飄動。

“老人家也要趕得上時髦嗎”我笑着說到。

丁怡輕輕拽了我一下。

丁怡她們家是我家鄰居,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玩耍。

她爬在我耳邊悄悄對我說“聽說大哲人左角來安長了,今天下午在精思院有場講座,我爸和我叔本來受邀去聽的,可他倆臨時有事去不了了,那兩張邀請函可就白費了,聽說買要700多錢呢,抵一個普通人半年飯錢了,嗯~要不咱倆去吧,那兒也有免費酒水”。

我本來聽見左角就挺想去的,又聽丁怡說有免費酒水就告訴她“行,好,但現在馬上都下午了,再趕回你家拿那兩張邀請函還來得及嗎”。

丁怡有些激動立刻拿出來了兩張紅色的卡片“正好身上帶着呢!”

我轉身對歷靜他們說“我和丁怡有點事兒,我們先走了,你們玩好啊,不用管我們”。

說完,我就和丁怡走了。

歷靜,項勇他們幾個看着我倆噓笑了聲,丁怡的臉立刻變得非紅。但是我當時沒回頭,看不見文旭臉上的笑十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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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鯤泛夏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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