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酒館

“在前先行年間，根據黃昏年間的神話傳說，人們推斷出先行者蘇律卡是女神的眷者，他帶領黃昏時期的人們推翻了大帝開羅的統治，重建了聖山神殿，開創了嶄新的先行時代，奇怪的是，蘇律卡明明是女神的眷者，人民的拯救者，繼位后卻仍然使用大帝時期的嚴苛法律，與此同時，整個帝國天災不斷，旱澇，征戰……與其說蘇律卡是人民的救星，不如說是又一個壓迫者，直到黎明年間，蘇律卡的真實身份仍然成謎……”

——《帝克洛奇史詩》

聖山腳下，美麗的小鎮塔薩二十多米的樹林外，一家酒館靜靜佇立着。

青年人帶着可疑的兜帽，伴着清脆的風鈴聲踏入酒館。

店內低頭擦拭着酒杯的老闆緊張地抬起頭，青年拉下兜帽，沖他點點頭。

“噢，格倫德爾，好孩子。”老闆認出了他，頓時略顯放鬆的放下酒杯，“最近城裏不知出了什麼事，女神啊，我敢發誓，我今天見到的看門人比這一輩子見過的都多！

他俯身，靠近格倫德爾，在他耳邊低語：“今晚集會，九點。”

格倫德爾點點頭，聲音不大，卻很清晰地說：“那位『先行者陛下的忠犬了』也來了，我今天去教會的時候看見了他。”

酒館裏的一個醉鬼說：“查理曼嘛，嘖，讚美女神。”

另一個醉鬼大笑起來：“如果你在查理曼面前說這句話，那恐怕就得再加上一句‘讚頌偉大先行者’了！”

老闆皺着眉頭呵斥：“你們兩個蠢貨，酒館禁止說這些事！”

格倫德爾從腰袋中掏出一枚魯比金幣，旋轉兩下放在櫃枱上：“一杯‘三分之一’，芝士肉醬面。”

老闆對着那權魯比嘖嘖稱奇：“真是奢侈，真是奢侈啊！教會的人真有錢……15安可，找你45，沒錯吧？“

“嗯。”格倫德爾將銀幣抓進袋裏，隨口問道“亞絲蒂娜在樓上嗎？”

“幹什麼？”老闆緊張地看着他，“我是不會讓亞絲蒂娜嫁給你這種不法分子的！雖然你很有錢……”

“首先，我沒有錢。其次，我不是不法分子，最後，我找亞絲蒂娜有事，正事。還有，如果我是不法分子，你不就成了不法分子頭目？”

“唉，我只不過是一個本分的，做生意的小平民啊！只不過啊，這樣禮崩樂壞的時代，他們都難以置信的麻本，我只是正巧不幸地不麻本，因此只能做些自覺正義的事，或許是另一種的自尋煩惱罷了！”老闆略有感懷地拿起酒杯，調了一杯“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是克洛奇民間一種流行的啤酒，其實就是把三種啤酒各倒一點，綴以糖霜。格倫德爾看着老闆抹上糖霜，把酒推給他。

格倫德爾點點頭：“好了，轉告你的寶見女兒，記得幫我留意個叫安洛斯的人……”

話音未落，酒館的門突然被打開，一人走了進來。

他穿着不合時宜的貴族華飾，身披略顯花哨的混色大衣，甚至在肩頭貼了幾根滑稽的羽毛。

“哦，女神啊，這不是古羅奧夫嘛……伽蘭家族的，據說……”老闆在格倫德爾的耳邊說。

“女神的指引使我見到了你！我親愛的同僚，女神的信徒，先行者的眷者，願美的的黎曼女神保佑你；我的，我們的格倫德爾！”古羅奧夫誇張的行了一個古老的扶肩禮。

“據說他以語言出奇油膩而聞名，嘔，真不愧是十足的萊因人，也對，伽蘭家的最初就是萊因人。”老闆在他耳邊吐嘈。

格倫德爾略顯無語，隨即彎下腰，將手靠在肩上，回了一禮，“遇見您是我的榮幸，願女神的光輝照耀此處。”

“你什麼時候也懂萊因語了？”老闆道。

“他是我名義上的上司。”

“哦，真是不幸。”

“啊，在這迷人的幽林中，遺世的酒館裏，聖山的號角下，這樣的邂逅！我真心祈求女神注視這時間，讓歲月放緩，日月停歇，讓們我二人能相會地，更加久遠！”古羅奧夫拍掉羽毛上不有在的灰塵，動作輕盈而優雅地從腰袋中掏出一張奢華，鑲嵌看金銀的紙卷。

“嘖，他平時在教會裏祈禱也這樣嗎？女神不會打他嗎？！”

“你安靜點。”格倫德爾敏銳地注意到古羅奧夫手中的紙卷：“那是先行者的諭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