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真的追到她了
“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曾延拎着一塊破抹布走了進來，他剛才在窗外看着這兩人大半天了，剛才在嘰嘰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苒語現隨口答：“沒說什麼。”走到別的位置繼續掃地。
曾延看見苒語現走遠了，好奇心又上來了，“你們剛才說什麼呢？我能聽嗎？”
“不能。”顧南琛頭也不回地回他。
“切，誰稀罕。”曾延聳肩，可嘴上這麼說著，他又湊到了苒語現面前，“苒語現，原來，你和顧南琛還有這種秘密呀！”
“什麼？”苒語現拄着掃帚站在那裏，不明所以地看着曾延。
“顧南琛什麼都告訴我了，苒語現，你還有什麼可瞞的？”曾延一副我已經知道的樣子。
“哦。”苒語現點點頭，又低下頭，慢慢掃地。
“不是。”曾延跟着苒語現的身邊到處轉，“他把你們的秘密都告訴我了，你都不着急的嗎？”
這種事有什麼可着急的？
苒語現不明白了，歪頭看他，“為什麼要着急？要着急地怕你會告訴老師嗎？”
告訴老師？
難不成是……
“不是吧！你們兩……”曾延捂着嘴巴，不可置信，“你才來我們班一個月不到，你們就……就……”
“你要告就告吧。”苒語現低着頭想了好久，答應得很輕巧，“大不了……就被罰站。”
“什麼？你以為只是罰站？”曾延故意哄嚇苒語現，“你剛來興許是不知道，這種事被抓到，嚴重一點的，還會被退學呢！”
苒語現聽了，愣住了，心跳也似乎停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可別不信，上個學期，一個學長學姐就是退學了呢。”曾延看着苒語現的反應，很得意，心想：這個小丫頭還真好騙……
苒語現眼角酸澀，眼眶濕潤。
曾延的動作停住，“喂，苒語現……你不是吧。”
苒語現扭過頭去，偷偷抬手摸掉了眼角的淚。
“你……別哭呀……”曾延僵在原地，手都不知道該放哪了。
聽到聲音，顧南琛走了過來，“曾延，你怎麼把人弄哭了？”
曾延小小聲地在顧南琛耳邊說：“我就是嚇嚇她，誰知道她膽子這麼小，你幫我哄哄。”
顧南琛也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瞪了曾延一眼。
沒等顧南琛開口，苒語現便開口了，眼眶紅紅的，但沒有眼淚，眼巴巴地看着曾延，“那我去找老師，坦白從寬，可以嗎？”
顧南琛一臉迷茫，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
“別別別……”曾延頭搖地停不下來，擺手，“我剛才開玩笑的，你別當真了。”
她要真去找老師，那不是我連顧南琛都坑了嘛。曾延本來就只是想跟苒語現開開玩笑的，誰知道她怎麼禁不起開玩笑。
“真的？”苒語現磨蹭地開口。
“我發誓！”曾延立馬舉出了三根手指，向天發誓。
氣氛頓時沉默了。
苒語現拿着掃把，繼續掃地，一邊又在心中懊惱，自己怎麼在陌生人面前哭了呢？
曾延將人安慰好后，連忙拉着顧南琛來到角落，小聲問：“兄弟，你真的放棄許意歡了？”
顧南琛：？
“你真的追到苒語現了？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也不怪人家給你娶個花心蘿蔔的稱號。”曾延自顧自地說著，絲毫沒看見旁邊的顧南琛的臉色已經黑成炭了。
顧南琛也懶得再理他，走了。
……
掃完地后，學校也沒剩幾個人了，苒語現孤零零地走下樓，剛下二樓，就碰到了苒晨現和幾個男生勾肩搭背地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苒語現雖然剛才哭得不厲害，明面上看不出什麼，可苒晨現畢竟給苒語現當了十三的弟弟的，哪裏會看不出她的情緒。
“苒語現被欺負了嗎？”苒晨現陰沉着臉走到苒語現面前，幾乎要打的樣子着實把苒語現嚇住了。
恰時，顧南琛和曾延也從樓上下來，曾延聽了這一質問，心裏到底也是虛的，腳步直接頓在那裏，不知道自己是該走，還是該道歉。
“沒有，我方才……就是……就是做不出題，所以心情不太好……”苒語現看了曾延一眼，忙拉住苒晨現，就要把他往下拖。
“騙人，自己說話都結巴了，知道不？”苒晨現白了苒語現一眼，輕輕甩開苒語現的手，一步步走向曾延，“你欺負苒語現了？”
苒語現愁眉苦臉的，幾欲下跪了，臉上扯出一個微笑來，“兄弟，有話好好說……”
“誰是你兄弟？”苒晨現眉皺成了一團，滿臉的嫌棄。
曾延自己做了錯事，此刻哪裏敢說個不字，連忙點頭道：“是是是，同學，我就跟她開了個玩笑，誰知道她……總之，是我不對……”曾延說著，胳膊推了推顧南琛，希望他能幫自己說說話。
顧南琛遲遲沒有說話，苒晨現身後的幾人已經叫囂起來了，“欺負女孩子，就說句對不起就想了事了？這太不夠意思了吧。”
苒語現抿了抿唇，有些緊張，拉着苒晨現，好言相勸，生怕他雙方一言不合就打起來。
顧南琛看了看苒晨現，又似不經意撇了苒晨現身後的幾人一眼，也覺着這事和自己也脫不了干係，也沒推脫，“同學，這事我也有責任，你看，要怎樣處理？”
“苒晨現，他沒有欺負我，你才剛入學，這事就算了，不要惹事。”苒語現湊近苒晨現，壓低了聲音，語氣卻是十分焦急。
苒晨現喔了聲，對苒語現的話充耳不聞，有些不忿地說：“初一怎麼了？初二的就能欺負剛入學的了？就能欺負轉學生了？”
苒語現明白苒晨現是在為自己抱不平，可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自己本就不想鬧大的，眼看勸不住，頓時惱了，強行拉着苒晨現就往樓下走去。
苒晨現怕苒語現摔着，也沒有掙扎，任由苒語現拉着走，可心中不服氣，到底是回頭，狠狠地瞪了曾延和顧南琛一眼。
見人走遠了，曾延才緩了口氣，拍了拍顧南琛的肩膀，“這小孩，還挺難纏的。不是，他和苒語現什麼關係呀？這麼護着她？”
“好自為之吧。”顧南琛丟下這句話，就也自個下了樓梯。
“不是……”曾延快步跟上顧南琛的步伐，“顧南琛，你什麼意思啊？這事和你沒關係嗎？要不是你不肯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