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海驚濤最新
每個周五,此情此景必上演一次。每到這時,我都以頻頻點頭和幾句隨意的應答對母親的提問敷衍了事。
母親的周到和關心,在曾經的我看來,再平凡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切都太過平凡,反而生出些許反感和不耐煩。
然而我錯了,後來我才發現我不僅需要這種平凡,而且是依賴,深深依賴。
母親的身體一向不好,前幾年做了心臟手術,每個星期都需要用藥物來調養身體,還要持續不斷地進行複查。
有一段時間母親的狀態較為良好,她甚至在我家附近找了一家超市上班,當起了售貨員,依靠微薄的工資來和父親一起支撐起這個家。
母親說,這是她這麼大,第一次擁有工作,能為這個家分擔一些,讓爸爸不至於白天黑夜累死累活地跑出租,她很樂意,很值得。
一個家,父母、弟弟無人缺席,四個人互相關心互相愛護,這是一種簡單同樣也是生命中最大的幸運。
在大街的角落裏吃盒飯,在低矮破舊的房屋下燒火,無論生活多麼不堪與落魄,重要的是一家人在一起,一個都不能少,少一個就沒有了幸福的味道。
若沒有經歷這一切,我想我一定不會把
“家”的意義理解得如此深刻。那是一個看似再普通不過的周日,因為學校補課,我沒能回家。
當我打開手機,看到弟弟的信息時,我吃了一驚。那條消息只有四個字:出大事了。
我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內心惶恐不安地撥通了媽媽的手機號碼,是弟弟接的。
“媽媽住院了,吃那個心臟葯后大出血。咱家那邊治不了,轉到北京了。”弟弟的聲音是顫抖的,我的心也在發顫。
我問了母親在哪家醫院,隨後掛掉了電話,又匆忙地打電話給爸爸,他似乎在刻意假裝冷靜,而我分明從他說話的聲音中聽出了他遮掩不住的悲傷和事情的嚴重性。
此時正當夜晚,我無法出校門,更無法替情況緊急的母親分擔些什麼,我只是深感無力,像一隻被束縛在籠子裏的鳥,有心無力。
“咱家那邊治不了,轉到北京”,那個聲音一遍遍迴響在我耳邊,像一道魔咒一樣,讓我的心無比壓抑,夜的陰冷,無法使它平息。
我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隨後像傾盆大雨一般無法止住,我真的害怕再也見不到母親最後一面。
淚眼模糊之際,我彷彿看到往日與母親有關的場景一一浮現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