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這個連環計,也太假了吧!
大殿中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震驚到了。
只見那吐血昏迷之人,竟然是當今十一歲的七皇子,上官遙。
上官遙出生時,母妃難產而死,這些年都是由皇后撫養長大的。
性子頑皮,天生好動,不愛學習,只知玩樂。
但是人卻並不壞,讓很多大臣都對這位七皇子,有了幾分同情。
沒有母妃,從小被養在別人的宮裏,養廢那是很自然的。
皇上對於上官遙雖然不至於太過寵愛,但是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
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當即便大叫道:“來人,快傳太醫。”
兵荒馬亂之中,只有那余暖煙卻是一派雲淡風輕。
她抬頭看向上位的祁宴,只見他此時竟在喂着楚佳怡食物,一口一口的樣子,很是細心。
這然她嫉妒心爆棚,手心緊緊攥着,手帕都要被撕壞了。
楚佳怡,你不要得意!
你今日所做的,本小姐會讓你來日加倍償還。
只見她又看向了對面的丫鬟,那丫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在眾人都緊急的關心着七皇子,甚至有太醫直接上來為七皇子診治時。
只見那個丫鬟當即驚訝地叫了一聲,之後便慌忙捂上嘴,表示自己剛剛什麼聲音都沒有發。
可是眾人又怎麼可能忽略她剛剛那驚人一叫。
當即皇上身邊的張公公便上前踹了他一腳,壓低聲音道:
“現在是七皇子的救命時刻,你想要害七皇子嗎?來人,押下去……”
眼看就要有牢獄之災的奴婢,當即跪地磕頭道:
“公公饒命,公公饒命,奴婢,奴婢只是看到了七皇子胸口,竟然有七日魂,所以……”
“公公饒命,公公饒命!”
她的話,震驚整個朝野。
眾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此時依舊在給自家王妃喂着東西,並且關切的送上問候之語的攝政王。
大殿中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甚至都感覺有嗖嗖的涼風刮過。
此時皇后也一臉痛色的走到上官遙的身邊,然後俯身抱着他道:
“遙兒,本宮的遙兒,你好可憐啊!
是誰?是哪個喪盡良心的,竟然對遙兒下這麼毒的手,本宮定會讓他死的。
遙兒,遙兒,太醫,遙兒怎麼樣?遙兒他……沒事吧!本宮不能失去遙兒啊!
遙兒雖不是本宮親生,但是這些年,遙兒和本宮可是如同親母子啊!
沒了遙兒,讓本宮如何活啊!”
見到皇后這麼激動,一旁的姚貴妃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甚至還給一旁的皇上斟了茶:
“皇上,您多用一點,不可吃的太過油膩,喝點茶正好。”
而那皇上也是從開始只顯示出了一點為父關心之責,後面便一句話都不說。
似乎下面中毒昏迷的,不是他的兒子一樣。
一旁的楚佳怡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祁宴。
她總覺得,自從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祁宴雖然還和之前一樣,對自己笑着,開着玩笑。
可是渾身的氣場,卻是冰冷無比,眼神也變得很是冷厲。
似乎是想要把誰砍了似的。
就在這時,七日魂的聲音被眾人捕捉。
皇后當即看向祁宴的目光,想要把他吃了似的,然後便如同瘋了般地朝他撲了過去。
嘴裏還不斷地大叫着:“是你,一定是你害的本宮的遙兒,本宮要殺了你。”
張公公當即攔住皇后,可是皇后卻轉身朝着皇上而去,跪在地上大叫道:
“皇上,皇上,求您治祁宴的罪,是他,是他想要害您的皇子啊!皇上。”
“皇上,現在七皇子的病情緊急,還請您讓人帶七皇子到安靜的宮殿,才有利於臣為七皇子診病。”
太醫忽然插嘴道。
皇上當即道:“快,帶七皇子回寢宮!”
皇后當即攔住:“不,不回寢宮,就將七皇子送回本宮的鳳儀宮,快。”
下人們只好聽命,將上官遙帶走了。
這件事畢竟是皇上的私事,大臣們也不好久待,當即便告退了出去。
在場的,就只剩下皇上、攝政王夫婦,皇后,太子和貴妃了。
還有就是張公公押着的那個宮女。
皇上看了一眼那個宮女道:“你剛剛說你看到什麼了?”
“回……回皇上,奴婢……奴婢……”她說著還看了看一旁跪着的皇后,接着才道:
“回皇上,奴婢在七皇子的身上發現了七日魂的碎片。”
她說著還將那如同是茶葉片的碎片交給了張公公。
張公公結果,轉交給了皇上。
皇上拿過來,皺着眉仔細看了看。
又轉臉看了一眼此時已經靠在楚佳怡肩膀上睡過去的祁宴。
當即便道:“攝政王妃,叫醒攝政王,這件事和他有關。”
楚佳怡卻沒有料到,這件事還能牽扯上祁宴。
不過剛剛的那些伎倆,不就是想要陷害嗎?
難道這個目標,就是祁宴?
而那個主使,肯定就是跪着的那個女人了。
當然,還有在她身後站着的太子,甚至……還有被押着的那個婢女。
這個連環計,也太假了吧!
她輕巧的站起身,將沉睡着的祁宴考躺在椅子上。
原本她以為他只是裝的,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睡著了。
這種時候竟然睡著了,真有他的。
楚佳怡慢慢地站起來,走到台下。
看向皇上道:“皇上,不知這件事和王爺有什麼關係。
這兩天王爺……晚上特別累,現在已經睡著了,您有什麼,就和臣妾說吧!”
眾人聽到她的話,都覺得天雷滾滾。
皇后和太子則是更加地氣憤,
這個女人,是如何將這種話說出來的。
祁宴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再清楚不過。
如果他是能夠為了美色而失去理智之人,他們早就得手了。
現在她竟然用這種似是而非的話來搪塞他們。
確實,這確實是個好方法,誰都不會去管他們的私生活到底怎麼樣?
也不會去管,那豈不是丟身份!
皇上冷笑一聲,這個攝政王妃,還真是和那個又蠢又笨的丞相不同啊!
看來,這祁宴是找了一個好女人。
能夠和皇后、太子對抗的女人。
不過,再好又怎麼樣?既然是敢和他的鴻兒作對,那就是和自己作對。
“攝政王妃可知,攝政王身上有傷?聽說是陳年舊傷。
而他用的葯,就是這七日魂,現在朕的七皇子昏迷吐血,甚至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七日魂。
你說,朕是不是該問問攝政王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