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問題
回來后的林尚辰發覺步箏今天心情似乎格外鬱悶,對自己也是愛搭不理的,無奈只能問平時跟她最要好的二嫂。
二嫂思考了一下一臉歉意回答說“可能是我今天說錯了話,讓她想起了她爹跟步允將軍,你快回去好好安慰一下她吧。”
“好的,那我現在就過去瞧瞧,你也不是故意的,別太往心裏去。”林尚辰安慰道,隨後便走回了自己房間裏去。
“幹嘛呢,小美女?”林尚辰見步箏一臉不開心地坐在桌子旁,又想起了二嫂剛剛的話,決定逗一逗她,讓她開心點。
誰料步箏竟然理都不理他,直接扭過頭去,看樣子這是對自己有什麼意見啊,自己又沒做錯什麼啊!
林尚辰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想着法的逗她“看!給你買的糖葫蘆,你不要嗎?”
可惜步箏聽完二哥二嫂的故事後覺得這冰糖葫蘆就是個屁,難道自己是一根糖葫蘆就能收買的嗎?依然不想不理他。
林尚辰只能上前輕輕摟過她的肩膀,笑嘻嘻地問“到底想什麼呢?跟為夫說說,為夫來給你做做心理輔導,排憂解難,”
步箏終於開口了“我就這幾天聽了別人的故事,憑什麼我們還不認識就要成婚?別人洞房花燭恩恩愛愛,各種甜言蜜語,而你卻是滿嘴的胡言亂語。”
誒?這跟二嫂說得怎麼不一樣啊?還有她竟然開始翻舊賬了!
“我也很疑惑啊,為什麼忽然一道聖旨我們就要成親了,為什麼當時我去拜訪見新娘子的時候新娘子卻跑了?”林尚辰搖了搖頭,略帶笑意地盯着步箏。
呃…好像都是因為自己,所以自己現在在這裏鬧脾氣又是怎麼一回事?步箏在他懷裏有點不知所措。
見她蠢萌蠢萌的樣子實屬可愛,林尚辰就忍不住想要親一口,但是又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被你這麼一提起,我倒想起來了,我們還沒喝過交杯酒。”
是的,當年酒里被下了點東西,步箏不讓他喝,除夕那夜步箏又將酒給打翻了。
步箏忽然抓起桌上的酒壺“這裏就有酒,我們現在就喝。”
“好啊好啊。”林尚辰也趕忙抓起兩個杯子,
示意讓步箏倒滿。
“你就不怕這次我下了葯啊?”步箏看着他不值錢的樣,一臉嫌棄。
“求之不得!”誒?林尚辰就是不值錢。
“你也不怕身體吃不消,這一天天的。”步箏白了一眼,也算是關心他的身體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了滿足你為夫可以掏空自己的身體。”林尚辰一天到晚都不着調,逗得步箏羞紅了臉。
見他一臉賤樣,步箏也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妾身就給夫君滿上吧。”
第二天一早,林尚辰便端了碗湯藥過來,他也沒辦法,為了步箏的身體自己也不得不這樣做。
“昨天二嫂說婆婆最近挺着急抱孫子的,我們要不把真相說出來吧,繼續瞞下去我的心也難安啊。”步箏提議道。
誰料林尚辰卻說“先別吧,到時候她要是提起,就說我們公務繁忙沒時間。”
雖說林母一向都是個通情達理的好婆婆,但在香火方面上,林尚辰也不敢打包票。
話音剛落,門忽然被推開,林母怒氣沖沖地闖了進來,果然是說曹操曹操到,這把房內的兩人給嚇得不輕。
“我今天要是沒過來,你們還打算瞞我多久?”林母厲聲質問道。
她也是聽說步箏昨天心情不好才特地過來瞧瞧的,沒想到卻聽到了他們夫妻倆的這番話。
見他們一個個都不敢說話,林母又開始質問“快說,你們都給我瞞了什麼?”
“我們…”
步箏剛想解釋,林尚辰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對不起娘,是我的錯!我們很久以前去看了位中醫,他說…他說我有不育之症。”
隨後又抬起手中的那碗,哭咽着繼續道“這不就是從那裏抓來的葯,吃了這麼長時間,也不見有什麼效果,所以我們就想着要不要放棄,跟你們坦白這一切。”
步箏隨之一愣,但不一會兒還是反應了過來,假裝抹了抹眼角委屈的淚水,配合著演道“夫君,你別這樣說,這些年來你的苦我都知道,放棄又如何?我是不會嫌棄你的,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表演已經成為了這夫妻倆的常態,若是一個人演技拖了後腿,他們生活都不能像這般順風順水。
“別!別放棄!葯還得繼續喝!我們不能放棄,不能放棄!”林母想過會是步箏這邊的問題,但怎麼也沒有想到問題竟然出在自己兒子身上。
林尚辰為了不讓林母起疑心,盯着碗裏避孕藥,忽然一股腦給自己灌了下去。
步箏一臉震驚地看着這畫面,最終還是別過頭,不敢再看。
“沒錯,沒到最後關頭,怎麼能放棄呢?娘,就算我嘗遍天下湯藥,也要讓你成功抱上個大孫子,不!兩個!三個!”林尚辰堅定道。
“好兒子,不過你們對外還是說公務繁忙吧,我們林家丟不起這個人。”林母對林尚辰的態度很是欣慰,但自己的兒子不育,傳出去老臉確實不知道往哪裏擱。
可憐的林尚辰喝了那碗葯后臉色鐵青,真他媽苦啊!步箏是怎麼做到一碗又一碗的,看來自己以後得節制點了。
林母抹着眼淚走出房間,還一邊自言自語道“我們老林家怎麼攤上這事啊。”
“你沒事吧!快吐出來!”見林母走後步箏立馬扶起林尚辰,拍了拍他的後背,關心地問道,她也不知道一名成年男子喝了避孕藥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放心!我沒有事,只是葯苦了點。”林尚辰強忍着痛苦,微笑安慰道,這讓步箏更加羞愧難安,虧自己昨晚還鬧脾氣。
然而噩夢遠不止如此,林母為了能夠儘快抱上孫子,每天都讓人熬了各種各樣的葯給自己兒子送過來。
看着下人們一碗接一碗地送過來,兩人一臉的無奈,步箏也於心不忍,但唯一能做的就是你一口我一口平分那些葯了。
那段時間,兩個人接吻都嫌棄對方嘴苦,所以他們家的蜜餞都是按箱批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