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羽潔,嫁給我
湘羽潔醒來習慣地拿出手機看一下,看到了陳如海的那個信息。並把信息給唐文嬌看了一眼。
信息是凌晨四點發的。二個人猜測是陳如海會說些什麼。
她們到了陳如海家后,湘羽潔便問是什麼話,以至於凌晨四點也沒有睡。
陳如海又通宵了,等到七點,便煮了早餐。無論她們來與不來,他都先準備了。他說:“先吃早餐,再說。”
湘羽潔說:“我突然發現,你和你妹一樣很喜歡自己煮東西。”陳如海說:“習慣。從小的習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唐文嬌也不說話,慢慢地品嘗着豬骨粥。吃完,說了一句:“很好的早餐。”
陳如海對她笑了笑,把她們的碗筷都收了。唐文嬌對湘羽潔說:“倒有點像居家男人一樣。”
湘羽潔說:“他妹妹不在家。一般都他妹妹做的。奇怪,他妹妹去哪裏?”
沙發不太好坐,所以他們還是坐在餐椅上。
唐文嬌對陳如海說:“你們說話,需要我走開嗎?直說便行。你們說完,我要帶羽潔去一個地方。”
陳如海打了一個哈欠說:“不用。”
湘羽潔有點忐忑不安的感覺。
陳如海開始說了:“我認識陳欣雨,不過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當時在鄭州。我避開韓菲。”
湘羽潔看了唐文嬌一眼,面露微笑。昨晚她們還討論着他會怎麼處理的,現在就坦白了。
陳如海看着她們一眼,突然想,也許唐文嬌把知道他的事都告訴了湘羽潔。不過,這些事情還是要自己說出來,即使她知道。自己不親口說出來,差了那麼一點意思。韓菲的事大致知道了,中間補充鄭州的一段生活,也差不多完整了。
這麼多年,他坦白的確有不少人對他有好感,但值得一提的是韓菲與陳欣雨。他提不僅因為她們的好,還因為她們在廣州,物理距離很近。又接近暑假了,韓菲帶兒子過來找他,希望不會出現誤會。
下周一,也就是明天,公司開始進傢具,他們也得去佈置公司。此後會忙碌一段時間,見面的時間會很少了。既然唐文嬌查到他,那麼他得自己說唐文嬌知道的事。
陳如海並不知道陳欣雨會到廣州,太久沒有聯繫了,若是知道行蹤也許會避開。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是知道也無法避開。既然避不開,只能坦白相告。
陳如海說得也不快,他很少說自己的事,但對於湘羽潔,她實在是太不知曉了,若不知道後面會有很多誤會。根據那一條定律,越是害怕出現問題,問題便越會出現。
但是,陳如海不敢說起陳鳳怡。如果說了,任何人都會懷疑。除非陳鳳怡不懼怕任何的目光。
湘羽潔聽到的大致和唐文嬌所說的大部分相同。
他說不說,其實沒有所謂。因為所謂的是陳鳳怡。偏偏不能說。
然後他說了最為重要的一段話:“我一直以為,既然十年轉眼偷過去,半年時間也會轉眼之間過去。實在沒有料到,這時間過得越來越慢了。”
湘羽潔的心突然感覺跳動得特別快,她臉泛了起紅暈。陳如海冷靜地說:“我知道你剛出來打拚,也許並不願意......”他突然說不下去了。他自己出來打拚,就想着如何融入這個社會,如何在職場上生存,有着一腔熱血為自己的前途思考。她能因為不想做前台的花瓶而去讀研究生,自然是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而走這一步的。過早地被其它生活佔據,那麼對她的職業前景來說,並不一件好事。想到這樣,他覺得不能提出這樣的要求。甚至,半年時間也太快了。他突然沒再說下去,湘羽潔與唐文嬌二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他想怎麼樣。
陳如海笑了一下,說:“沒事了。你們要去哪裏,我載你們去。”
湘羽潔埋怨地說:“有話就把它說完。整天要我猜你後面半句話。我又不是你肚裏的蟲,不知道你的想法的。”
陳如海咬了咬牙,說:“我想結婚。”
唐文嬌笑了起來,湘羽潔的臉瞬間紅了。唐文嬌笑着對陳如海說:“你這是求婚?”
陳如海說:“我,這是說出我的願望。當我沒說吧,你們去哪?我載你們去。”
湘羽潔咬了咬嘴唇,然後說:“願望很好。”
陳如海眼裏發光,突然離座,去了房間,唐文嬌看到他這樣,對湘羽潔說:“你猜他去幹什麼?”
湘羽潔嘿嘿一笑,說:“神秘禮物,或者一點也不神秘的禮物,或者什麼都沒有。”
唐文嬌苦笑地說:“你這說等於沒說。我猜,是戒指。”
湘羽潔聽了,臉部抽動了一下,說:“這可能嗎?”
非常有可能,陳如海快步走出來,湘羽潔不知不覺地站起來,二人面對面。陳如海不喜歡什麼西式的文化,但還是突然單跪下來,手上拿着一個小盒,打開。盒裏面果然是戒指,他仰着頭對湘羽潔說:“羽潔,我像逼出來的一樣,說:“羽潔,嫁給我,好嗎?”
湘羽潔看了一眼唐文嬌,唐文嬌微笑向她點了一下頭,算是見證這一時刻的唯一的家長。
湘羽潔很安靜地說:“好。”
然後陳如海為她戴上了訂婚戒指。戒指竟然很適合。
湘羽潔扶他起來,笑着對他說:“戒指什麼時候買的?竟然很合適。”
陳如海不好意思地說:“我握過你的手,仔細研究過了尺寸。第一次握了你的手後去買的。”時間也不久,因為他們重逢也不久。湘羽潔喃喃地說:“那時你就準備了啊。如果我們不在一起,豈不是浪費了?”
陳如海說:“還可以退,也可以留給我做紀念,如果你不嫌棄。”
唐文嬌大呼受不了,說:“別人求婚之後開開心心的說其它話,你們在討論這些。該去慶祝一下。”
湘羽潔對陳如海說:“海,我心裏有你,也有八年。”
唐文嬌說:“很好。送禮物也很好,非常好。”
湘羽潔笑着對唐文嬌說:“你一直說禮物,到底是什麼禮物?”
唐文嬌說:“大禮物,你們用得上了。以後都用得上。姐沒有什麼送給你們的,只有那個禮物了。”
陳如海把盒子給湘羽潔后說:“我該準備花的。”
湘羽潔說:“嘿,什麼花不花的,沒二天便謝了,我不要花。”
唐文嬌說:“儀式太簡單了,找時間重來,叫上一班親朋好友,這才好。”
湘羽潔說:“我聽雪姐說,昭陽甚至沒有什麼求婚,直接去了民政局領證了事,多瀟洒。”
陳如海說:“我們要不也這麼瀟洒走一趟吧。”
湘羽潔面泛紅暈,捶打了他一下,說:“你自己瀟洒去。”
唐文嬌聽到昭陽,心裏有點異樣,不過瞬間消失。不是自己的,莫強求。而且,就算是自己的,也不能拉昭陽進入她的人生。昭陽的人生就應該是和方雪一起的。
湘羽潔對唐文嬌說起過方雪其人,言語之間,妹妹對方雪這個人的評價很高,而且她們也無話不談。
唐文嬌又說:“求了婚,連個擁抱也沒有。你們真是天生一對了。”
湘羽潔笑着靠近唐文嬌,抱了一下她,說:“現在擁抱有了。”
唐文嬌嘿嘿地說:“誰叫你抱我呢?”
唐文嬌發現自己開朗了不少,還能會心笑起來了。
唐文嬌頑皮起來了,問陳如海:“為什麼突然想到今天求婚呢?是因為陳欣雨?”
陳如海面露難色,不過還是坦白地說:“多少有些原因吧。更多的是,我來廣州之後,睡眠質量差,好像一件事沒有了結,一直不安寧一樣。”
唐文嬌說:“你這件事就是結婚?”
陳如海說:“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唐文嬌似笑非笑的說:“我可沒笑,羽潔,你認為呢?你未婚夫睡不着,因為沒有結婚。現在求了婚,還沒有定婚,更沒有結婚,豈非還是睡不着?”
唐文嬌有點得理不饒人的感覺,湘羽潔有點不好意思,唐文嬌繼續說:“要不,今天也定下日子吧。”
湘羽潔跺了跺腳,說:“嬌姐······”
陳如海這邊說:“9月19日,是個好日子。”
湘羽潔聽到他說出這個日期,笑了笑,這個日子是湘雨倩的婚期,她說:“你記得啊?”陳如海說:“當然記得。這個日期,你有異議嗎?”
湘羽潔沒有異議。半年變成了三個月,也算是走快了一半時間。
唐文嬌在一旁說:“你們也不見一下家長就定了。還把不把父母當父母的啊。”
陳如海想了想,對湘羽潔說:“我父母下周會來廣州。”
湘羽潔擺弄了一下手指,轉頭對唐文嬌說:“嬌姐,下周你也再來一趟廣州,讓媽也見一下你。”
唐文嬌看了看他們一眼,說:“好。我現在很自由,隨時都可以過來。”湘羽潔歡喜地說:“那說定了。安排他們周六過來。這樣大家都方便。”
陳如海自然也贊同這樣的時間,因為距離周六還,他可以準備一些東西,也可以內忙着公司的事,把家裏的電腦台與電腦搬走,這樣,家裏也不至於像個臨時辦公室。不過,他突然想到要儘快買房了。想到這,他有點迫切地想找宋萬里問問行情。廣西的房子也要儘早脫手。然後又很順其自然地想了很多未來的事。這些事就算想過了千百遍,依然會不斷地增加細節。
求完婚,陳如海的心像有了保障一樣,也像有了保護罩一樣,或者像刺蝟的刺一樣,讓她們不會靠近。這是其一的想法,最重要的是,他壓抑了這麼久,一旦靠近湘羽潔,腦海里總是胡思亂想着動物般的渴望,渴望越來越大,他竟然無法控制。他覺得自己像中毒了一樣,毒性越來越重了,再沒有解藥,他就要釋放隱藏天性了。
解藥是什麼,陳如海清楚得很。雖然他並沒有向湘羽潔提過他心裏的煎熬,但湘羽潔也可以感受得到。在她面前,他會緊張。他並不知道她也會緊張。八年時間,並不短,那幾年時間裏,每次出去,她都會留意着玻璃反射出來的人物,尋找着他的身影。不過他出現的次數並不算多。即使這樣,他不間斷地出現,只能令她受到某些刺激。她分不清他是怎麼回事。如果是愛的,那麼她不斷地換男朋友,他為何無動於衷?後來她明白了,因為宋萬軒,所以他停止了腳步,再也沒有前進過。宋萬軒已經不在了,為何還是這樣?陳如海這個人實在太怪了,怪得有點不真實,怪得讓她不時想起他。在這零交流的時光里,各自想着對方,各自苦笑。有過幾次,她看到身影,想追過去,他卻一溜煙似的再次消失無蹤。有發現她可能察覺到他的時候,他更加小心了。他的這種行為不正常,他很苦惱。甚至走到無人處,放聲狂叫。
其實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很輕易地解決,陳如海卻沒有去選擇。變得優柔寡斷,陪着韓菲,只要不去想湘羽潔,忘記她,也許一生這麼過也可以了。
一個人無法控制所想,所以他終是無法忘懷。愛情不問原因。
他們說定了計劃后,要準備去唐文嬌要去的地方了,禮物是什麼,她還是沒有說,因為她要給一個天大的驚喜他們。出門前,唐文嬌去洗手間。她剛進去,陳如海和湘羽潔便緊抱在一起,他在她耳邊說:“對不起。我太想和你一起生活了。”
湘羽潔輕聲說:“傻瓜啊,我何嘗不是?”他說著自從再次相見,每天晚上,一旦靜下來,腦里全是她,揮之不去,完全無法停下幻想。這樣太折磨人了。
湘羽潔則笑着說,自己倒是睡得很香,因為知道他會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