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弟弟被打
三月份的西北寒風刺骨,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每個人都好像是被按上了暫停鍵,因為所在的帕羅鎮地處高原,而三月份又是屬於冬季,土地還都沒有解凍,所以村子裏面的人不管是青壯年還是老年人,都清一色的在村口吹着牛曬着太陽。
“喂,周小寒,你弟弟在學校被人打了。”
突然,一個看似瘦弱的中年人喊道!
還在小凳子上慵懶的曬着太陽的周小寒猛的坐了起來:“什麼?誰幹的?”
周小寒家是整個村子裏最窮的,因為父親去世,家裏的頂樑柱突然倒下,讓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只剩下母親和還在上幼兒園的弟弟與他為命,而他也就自然而然的扛起了整個家庭的重任。
弟弟周末是周小寒的心頭肉,俗話說長兄如父一點都不假,聽到弟弟受到了欺負,周小寒怒火中燒,騎上那輛年久失修的嘉陵牌摩托車就往學校趕去。
來到學校,周小寒一眼就看到一個家長正在手牽着一個小孩對周末指指點點。
這人叫黃髮,黃家是帕羅鎮比較富裕的家庭,家裏不僅有幾百畝地,而且還在鎮上開了一家賓館,可以說算得上是帕羅鎮的中產階級家庭了。
“哎,黃髮叔,怎麼了?”
一開始周小寒還客客氣氣的走過去跟黃髮準備好好說話,沒想到這黃髮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指着周小寒的鼻子:“你看你們家的這個小雜種,有人養沒人教的東西。”
“黃髮叔,有事說事,別張口閉口噴髒話,什麼叫做有人養沒人教的啊。”
一聽到黃髮滿嘴噴糞,周小寒也頓時有些生氣。
“你看,你家這個小東西把我家兒子打成什麼樣了,我給他新買的褲子都被扯破了,這條褲子可是我從省城買來的,你們家賠得起嗎?”
黃髮越說越激動,指着周小寒的額頭。
“哥,我沒打他,是我倆玩兒的時候他自己不小心絆倒了,他爸爸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我的頭。”
周末奶聲奶氣的忍不住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周末是周小寒同母異父的弟弟,因為周小寒的父親去世以後,當時周小寒還小,親戚朋友們見周小寒家裏窮的快揭不開鍋了,所以給周小寒找了一個繼父,但沒想到找錯了人,當周小寒的母親秀芹生下周末之後便拋妻棄子的不知所蹤,只留下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秀芹一怒之下把孩子的姓也改了回來,跟了周小寒父親的姓。
因為從小就沒有父親,所以周小寒對弟弟也是百般呵護,疼愛有加,可以說周末就是周小寒的命。
可自己連罵都不捨得罵,卻被一個外人今天這樣欺負,周小寒哪能不生氣。
“黃髮,我問你一遍,你打沒打我弟弟!”
此刻的周小寒已經滿眼通紅,恨不得馬上就殺了眼前的這個畜生。
而黃髮還在喋喋不休的滿嘴噴糞,一聽到周小寒直呼自己黃髮,大聲呵斥:“打了,怎麼了?就你這個窮鬼,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動我一根指頭試試。”
“好,你承認了就好,走,周末,咱們回家去。”
周小寒像是恢復了理智,冷冷的說道。
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一下黃髮,嘴角掛着一絲詭異的微笑,惹得黃髮倒吸一口涼氣。
帶着周末來到集鎮上,周小寒一邊安慰着周末,一邊給他買點好吃的,雖然他的口袋也就剩着幾十塊錢,但對於弟弟,他從來都不摳。
而周末也是特別懂事,抹了抹哭紅的的眼睛:“謝謝哥,我以後再也不跟別人吵架了。”
“今天不是你的錯,以後也不用管這些,只要是你沒做錯,你打了別人哥也不會怪你的。”
雖然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但周小寒認為,要是讓他以後不要再打架,就等於是讓他受了欺負也不能反抗,這樣下去,以後孩子就會變得懦弱,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回到家,門口有一隻白馬,這白馬和其他的馬不一樣,沒有繩子拴着,而他卻像是在等自己的主人一樣,只是站在門口靜靜地等着。
推開家裏的門,映入眼帘的並不是母親,而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頭,老頭身穿一身白色的長袍,有點像電視劇里的那些神仙。
周小寒心想,這帕羅鎮這麼落後的地方也有這種模仿電視劇的人,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會有啊。
“小夥子,你隨我來!”
老頭也沒有多說廢話,而是直接走到了門口,騎上白馬,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周小寒。
“這是一塊玉戒指,名叫崑崙燈,他可以幫你在困難的時候渡過難關,記住,一定要每時每刻都帶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