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9撞破私情

1589撞破私情

寧中強只在房間裏休息了半個小時,隨後便在張鵬飛等人的陪同下爬上了村后的雪山。站在高處,寧中強也發現了斯圖村設計上與眾不同,張鵬飛便向他詳細地解讀了整個村子的設計是八卦中“離卦”圖形,並告訴他米西老人是一位周易大師。

寧中強聽得一陣驚奇,就連身邊人都被深深地吸引了。寧中強感慨着古人的智慧,扭頭看向米西老人問道:“老人家,既然您是一位周易大師,一定懂得如此設計的原因吧?”

米西老人微笑道:“這裏面確實有一些門道,‘離卦’是六十四卦中的第三十卦,卦象是火,這符合我們對太陽神的崇拜。‘離卦’的本意是人類面對困難時,必然就要攀附別人,找到依託才能安全。但我們應把握原則,不可偷機取巧。應覺悟生老病死自然常理,知天樂命,才不會因得不到依附而自尋苦惱。依附不可乘人之危,採取脅迫的手段,以免招禍。依附強者,應柔順中庸,時刻警覺,才能化險為夷。說到底,無非勸人相信大自然的規律罷了,凡事種種不可強求啊!”

所有人都聽得若有所思,在他們看來這更像是官場哲學。果然,在思索過後,寧中強看向大家說道:“同志們,我感覺米西老人家這話是對我們的一種勉勵和提醒,為官之道,也要相信大自然的規律,應把握原則,不可偷機取巧,凡事種種不可強求啊!”

眾人點頭,也不知道米西老人是不是借題發揮。這位老頭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他的話不得不讓人相信。而聽張鵬飛又說他是一位周易大師,不少幹部的心裏就活泛起來,要不是今天條件不允許,真想找這位老人家給自己算算。特別是司馬阿木,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米西老人,感覺他就是活神仙,暗想這老頭一定能算出自己未來的時運……

寧中強又看向張鵬飛,說道:“鵬飛同志,你怎麼看?”

張鵬飛說:“我想設計這個村落的先哲似乎也在用此方式勸誡後人,這何償不是一種保護自己的方式?說成是明哲保身或許不恰當,但是感覺它是在告訴後人如何遠離危險……”

寧中強點點頭,又看向米西老人說:“這位斯圖人的祖先一定是位深諳官場、懂得政治的大人物,要麼是一位領袖,要麼是一位軍師。”

米西老人笑而不語,更增添了他的神秘感。寧中強已經漸漸摸清了這位老頭子的性格,知道這是一位世外高人,他的思想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也正因為如此,他心裏暗暗好奇,好像張鵬飛能擺平所有人,無論在哪都有奇遇,再怎麼有個性的人對他都有好感。就說高層當中也有不少有個性的在任或者退任的官員,他們對張鵬飛也是贊不決口,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呢!

眾人走上半山腰的平地,站在那裏俯視着腳下的馬亞斯湖。現在的馬亞斯湖就像雪山腳下的一面鏡子,新建的旅遊街將其包圍,使之看上去就像被鑲嵌在雪地之上的藍寶石。

寧中強看到如此美景感慨萬千,張鵬飛在一旁提議大家合張影,寧中強特意把米西老人叫到了身邊。吾艾肖貝、巴魯山、司馬阿木等幾位重要人物依然是配角。別人到沒什麼,只是在吾艾肖貝的心裏不太痛快。放在過去,高層首長到西北調研,他才是這裏的主角,現在卻已經時過境遷了!

寧中強看了手錶,說道:“還有一點時間,我們下去到湖邊走走,我也想到工地裏面看一看,像這種工程一定要注意質量啊!”

他身邊的智囊,內務院副總王勇馬上走上前說道:“首長,我們沒有這個計劃,您看是不是……”

“沒事,我今天高興,多停留一個小時又如何?”

“好吧。”王勇馬上走到後面與負責安全的幹部、警衛進行協商,別看首長只想在這裏多停留一個小時,可是隨後的全部行程都要改變,牽一髮而動全身。首長出行的時間都嚴格設定好的,一但有變故,接下來的延途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哎,其實我是不喜歡出來的,可是不親眼看看又不放心,下來一次……勞民傷財啊!”寧總一邊下山一邊說道。

張鵬飛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或許存在您說的那種官員,但是您此行卻給西北人民帶來了希望。”

“就你會說話!”寧中強搖了搖頭。

下山的路比較陡峭,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寧總的身上,擔心他滑倒。唯獨司馬阿木繞到了米西老人身邊,笑眯眯地說道:“老人家,您懂得周易?”

米西老人望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略曉一二吧。”

“那……我對這方面也很感興趣,您看哪天有空能請教?”司馬阿木十分的客氣。別看米西老人只是一位鄉野牧民,但是在他眼中可就不同了。官員大都迷信,特別是看到這種神仙一樣的人物。

“司馬省長客氣了,請教可不敢當啊,您如果有時間我自然不反對和您聊天。”

“好好,那改天的……”司馬阿木對米西老人冷漠的態度絲毫也不在意,越是如此越讓他感覺興奮,如果能從他的口中得知未來運數,那麼一切都值了。

張鵬飛注意到他們在說話,只是沒聽清楚。寧中強腳下一滑,借勢伸手搭在了他肩上,淡淡地說道:“你們的司馬省長有點意思!”

張鵬飛細細回味着首長的話,看來上層確實聽到了一些傳聞,或者說有人暗中把他司馬阿木告到了中央?

大家來到了馬亞斯糊邊,站在近前觀看與在高處看又是不同,別有一番滋味。默默地圍繞湖邊走了一會兒,寧總走進了建築工地,旅遊商業街的建設速度很快,雖然只有半年的時間,但已經顯出了雛形,商鋪、酒店、購物街整體輪廓已經出來了。

寧總走進之後便詳細地問起了商業街的所有情況,張鵬飛還特意把投資方與建設方的負責人叫過來解答寧總的問題,這樣更顯得真實。而他主動靠後,有意突出寧總。這時候吾艾肖貝也找准機會上前陪在了首長身邊。

張鵬飛與米西老人走到了一起,把羊皮地圖交給他之後,米西老人就再也沒和他談過這件事。張鵬飛也沒提到,彷彿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發生在密室中的事情就像一場夢。

“張書記,米拉她……”

“她很好,只是最近她很忙,還沒有時間回來。”

“那就好。”米西老人欣慰地點點頭,看得出來他對米拉的關心。

“老人家,您要保重身體,並不是為了自己,您知道嗎?”張鵬飛動情地說道。

“我懂……我懂……”米西老人點點頭:“我還在等待,現在不能死。”

張鵬飛笑了笑,說道:“等明年……我想看到不一樣的斯圖村!”

“我也很期待,”米西老人雙眼流露出憧憬,左右看了看,又輕聲道:“剛才司馬省長說想有空和我聊聊周易……”

張鵬飛的嘴角閃出現一絲詭異的笑容,說了聲:“謝謝您,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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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斯圖村之後,為了節省時間,寧總的調研隊伍並沒有回到蘇吉市區,而是直接取道金沙。這一段行程也對安全保衛工作提出了嚴格的要求,無論是首長的隨身警衛團隊,還是鄭一波都認為這是一條危險的路線。從斯圖村趕往金沙並不遠,蘇吉與金沙接壤,其間都是高速道路,但缺點是全程都遠離城市、鄉村,不但要在茫茫戈壁中穿行,還有一段是穿越雪山的彎路。

時間又是傍晚時分,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真想對寧總的車隊下手無疑十分的方便。由於多停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車隊上路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為了安全起見,鄭一波調動了大量的反恐總隊戰士,提前在延途查看,並隨時與車隊的司機保持聯繫,並做出了預案,一但發生意外馬上把首長們保護起來。

提心弔膽的度過了兩個多小時,車隊終於抵達了金沙市區,警衛人員也都鬆了一口氣。同選擇去蘇吉一樣,之前張鵬飛也沒有安排首長到金沙,必竟關於礦業改革的事,上次趙校長已經調研過了。這次是寧中強主動提出來的,他說要看看玉礦改革的成果。張鵬飛不知道寧中強是否還有其它用意,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反對。

晚飯時間比之前的計劃整整晚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等寧總洗漱完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寧總換了套乾淨的襯衫和衣服,之前那一套在爬雪山的時候弄髒了。

按照張鵬飛的特別安排,晚宴上把新上任的西北礦業集團總經理趙金晶請了過來。張鵬飛事後隱隱感覺首長主動要求到金沙調研,或許與趙金晶有關。吾艾肖貝原本以為離開了斯圖村,沒有了米西老人,首長能多和自己說兩句話。可是讓他比較鬱悶的是趙金晶的出現再一次讓他淪為了配角,不但他是配角,就連張鵬飛也是配角。

寧總對趙金晶的態度十分親切,不但詢問了她的工作情況,還關心了她個人在西北的生活條件等等,細心地問她在西北適不適應。看樣子寧總把趙金晶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更好像是自己的孩子……

張鵬飛看着寧總的表現,心裏漸漸明白了,這也從某方面說明所謂的“趙寧之爭”有了結果,而寧總也欣然接受了黨內的意見。寧總此次到西北特意轉道金沙並與趙金晶會面,這等於是表現給世人和黨內看的,更重要的是給趙恩華看的。無論兩人之間是什麼競爭關係,一但塵埃落定,那麼再爭下去必定是兩傷的局面。寧總藉此向趙校長傳話。然而,在寧總的心中,他真的沒有任何怨言嗎?

張鵬飛偷偷打量着寧中強,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按照寧總的要求,明天還要去玉礦集團召開工作會議,詳細了解改革進展和現狀,同時做出重要指示。張鵬飛盤算着寧總可能會說的話,內心還真很期待,那時候趙金晶仍然是主角。換言之,寧總到金沙為的就是趙金晶,其它的都不重要,此舉政治含義高過工作意義。

吾艾肖貝也偷眼打量着張鵬飛,本以為首長忽略他而與趙金晶熱烈攀談,張鵬飛會不高興,可是看樣子他卻很高興,沒有任何不滿的表現。吾艾肖貝此時更多的考慮的還是與張鵬飛之間的博弈,並沒有心情考慮寧中強此舉的政治目的。

省委的幹部各有心事,金沙市的幹部也都各懷鬼胎。身為市委書記的呂萬金總怕對首長們照顧不周,心一直是提着的,時刻觀察着首長的臉色,就怕他流露出不滿。而市長林河清不久前因調查那晚的襲擊案得罪了張鵬飛,此時都沒有勇氣看向領導。他不知道此時的張書記對他是何態度,心裏七上八下的。相對一、二把手而言,三把手錢承亮就輕鬆了許多,坐在那裏相對安穩。

晚飯用的晚,結束得卻快,寧總怎麼說也是上了六十歲的人了,雖說身體不錯,但是在斯圖村爬山爬下的逛了一天,體力也有些吃不消。張鵬飛看到首長累了,便主動縮短了晚宴時間,這正合寧總的心意。

大家送寧總回房,寧總仍然拉着趙金晶說話,送進房間后他連張鵬飛都沒有留下,只讓趙金晶坐下了。張鵬飛帶着省委幹部離開了,大家也都需要好好休息。

吾艾肖貝看了眼寧總的房間,對張鵬飛說道:“張書記,看來寧總對礦業集團的事更上心啊!”

張鵬飛明白他挖苦的意思,他這是想說您費力把首長請來,結果卻替別人做了嫁衣!張鵬飛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寧總對西北的各項工作都很關心,趙金晶必竟是趙校長的女兒,他們之間應該還有私事要談。省長,您不會覺得首長不關心西北的工作吧?”

“怎麼會呢,我隨便說說……”吾艾肖貝訕訕地笑,有點後悔自己的話了,這種話對張鵬飛可是沒什麼殺傷力。

張鵬飛拍着他的肩膀說:“回去好好休息,別想太多,家裏的烏雲和孩子都需要你呢,身體要緊啊!”

吾艾肖貝眼中流露出陰毒的神色,不滿地點了點頭,張鵬飛這意思是說他已經老了,還是多想想老婆孩子的事吧,換言之你應該退二線享清福了,何必再操心這些勾心鬥角的事?原本張鵬飛並不想對他如此,可是他已經感覺到最近吾艾肖貝那不安分的心了,就想敲打敲打。他和巴魯山要調查金沙的襲擊案,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張鵬飛不再理吾艾肖貝,回身看向白世傑說:“老白,你下去和小米同志說一聲,讓她跟舒吉塔到我房間,我有工作安排。”

“知道了。”白世傑點頭答應下來。

張鵬飛又看向自己的秘書格日圖明,吩咐道:“你把這兩天首長的隨行講話好好整理,不要落過每一句話!”

“好的,您放心。”格日圖明連連點頭。

張鵬飛伸了個懶腰,對其它人說:“你們都回去吧,不用送我了。”說完,便旁若無人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吾艾肖貝在身後生着悶氣,聽他這話的意思不是也把自己當成了隨行人員嗎?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快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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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回到房裏並沒有閑着,而是坐在桌前回憶着在米西老人密室中看到的一切,隨後找出紙筆大概畫了起來。他剛把房間的整體輪廓畫出來,江小米就帶着舒吉塔過來了。

“你們來的正好!”張鵬飛把兩人迎進來。

“張書記,您有什麼事嗎?”江小米問道。

舒吉塔就沒那沒那麼正經了,笑嘻嘻地說:“叔叔,您是不是和小米姐有私事要談,拉我過來當擋箭牌,要不我進書房躲一躲?”

“躲你個大頭鬼!”張鵬飛敲了下她的腦袋:“小小年紀不學好!”

江小米麵帶羞澀,狠狠地瞪了舒吉塔一眼。

“我需要你們幫忙,事情是這樣的……”張鵬飛簡單地把事情一說:“我怕明天忘了,所以要儘快把那裏面的各種文物畫出來,我每樣先畫個大概,然後你們根據我說的樣子再添加細節,明白嗎?時間耽誤得越久,我記得就越不清楚……”

“明白了!”兩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的重要性,連舒吉塔都認真起來。

張鵬飛一邊畫著一邊回憶着密室中各種文物的樣子,把每件東西都畫個草圖,再分別交給兩人添充細節,他則繼續畫其它的東西。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張鵬飛親手修改了好幾遍,才感覺畫出來的文物與房間部局終於和他的印象中差不多了。

“怎麼樣?”舒吉塔興奮地問道,她必竟還是孩子的心性,一聽如此傳奇的事便來了勁頭。

“嗯,差不多……也就這樣了,其它的我也記不住了!”張鵬飛滿意地微笑道。

“張書記,這真是一筆重要的資料,米西老人怎麼捨得交出來了?”江小米好奇地問道。

張鵬飛搖頭道:“不是他交出來的,是我自己看到的……”

“您自己看到的?”兩人表示不理解。

張鵬飛又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兩個女人聽得都呆住了,過了好半天江小米才說:“這位老人真不簡單,他的智慧可不比我們低!”

“這老頭簡直就像個活神仙啊!”舒吉塔笑道。

張鵬飛白了她一眼,看向江小米說:“回去后你就把這些東西交給考古所,還有另外半張羊皮地圖。”

“嗯,交給我了。”

“叔叔,快把那張羊皮地圖拿出來看看……”舒吉塔一臉的好奇。

“你永遠也長不大!”張鵬飛看着舒吉塔笑了笑,從包中把羊皮地圖拿了出來,他還沒有打開看過呢。

張鵬飛小心翼翼地展開放在了茶几上,三人的腦袋都湊了過來。張鵬飛看向舒吉塔說:“瞧瞧吧,你能看懂什麼?”

“瞧不起人!”舒吉塔撇了撇嘴,指着圖上的一個圓形標誌說:“這個要麼是宮殿,要麼就是墳墓!”

張鵬飛盯着那小小的標誌看了看,笑道:“要我說應該是太陽!”

江小米咯咯地笑起來,說道:“要麼你們就打個賭,看誰猜對了!”

“好啊!”舒吉塔興奮地跳了起來。

“你真是不怕事大!”張鵬飛笑道。

“你敢不敢?”舒吉塔示威地問道。

“那賭什麼?”

“等我想好了再說,你先……先說賭不賭?”

“好吧,我就陪你玩玩,答應你了,如果我輸了就答應你的任何合理要求,如果你輸了……我的賭注就是儘快找個男朋友!”

“哼!”舒吉塔撇了撇小嘴。

江小米看着孩子一樣的領導,滿臉的溫情,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很幸福。

“你同不同意?”張鵬飛逼問道。

“到……到時候再說吧,同意又能怎麼著,怎麼也要找個喜歡的吧?難道你讓我隨便找個男的睡我?”

“亂說話!”張鵬飛一陣無語,“我的意思是讓你上上心主動去找,不是讓你找個不喜歡的!”

“這還差不多,那我同意了!”舒吉塔詭異地笑了,心想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張鵬飛把羊皮地圖收好,交給江小米說:“給你保存吧。”

“好的。”江小米像捧着珍寶一樣放進了包中。

張鵬飛看了眼時間,說道:“行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工作呢!”

舒吉塔站了起來,曖昧地笑道:“你們沒有別的話要說了?我先走啦,小米姐……你再陪叔叔一會兒嘛!”

“你這丫頭……”還不等江小米說話,舒吉塔已經跑了出去,讓門都沒有關嚴。

“這孩子!”張鵬飛搖頭苦笑。

江小米小臉羞澀,看着張鵬笑矜持地笑。

“來……”張鵬飛張開了手臂,指了指自己的大腿。

江小米不敢看張鵬飛的眼睛,便還是上前被他摟進懷中,**輕輕壓在他的腿上。張鵬飛感覺懷中一陣柔軟和芳香,不由自主地將她摟緊,大手也攀上了那一對高聳的雪峰……

就在這時外面一聲響動,一條人影直接推門而入:“張書記,你還沒睡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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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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