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好累啊。我的天啊,啥時候能夠,挑完二十缸水。”周圍四下無力,只要炎炎烈日,與渾身濕透的曹啟山。
他站在井,手拉着一小桶水,提上來,又丟下去,如此反覆五次,最終於把井邊上的兩個桶灌滿。隨後,用扁擔挑,來回的走着。
他要挑滿二十囗大缸的水,那二十口大缸比他還高,他也算是明白了,蘇翠苑是故意的,只讓自己一個人去。
可是自己又有什麼機會拒絕了。
他在現在雖然說是廚師,但是曹啟山的工作很自由,店是自己開的,只是偶爾下廚。
還沒有人,可以命令自己干這,干那裏。
“肚子好餓啊,唉,那個什麼?”曹啟山放下扁擔,朝着那裏走去。
是一隻麻雀,受傷的麻崔。
曹啟山早上只是吃了白粥配酸菜,這會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麻雀,不,在曹啟山看來那是肉,他都不認得自己來到這裏多久沒有吃過肉了。
烤了它吧?
不,麻雀那麼可愛。
你怎麼可以吃麻雀。
好吧,理智戰勝飢餓感,曹啟山小心翼翼的把呈棕色,黑色雜斑的麻雀捧在手內啊。
“喲,脾氣真大。”麻雀見生人,立馬開始用嘴啄傷了曹啟山,曹啟山哄嚇道,“你幸好,遇到的是我,若是別人,小傢伙你命都沒有了。再啄,我就把你頓了。”那個麻雀,似乎聽懂了曹啟山的話。
停那一秒,又拼的啄曹啟山的食指,“嘶,我錯了,你大爺的。不頓你,不頓你,剛才是我嘴賤。你大人有大量,麻雀大人,你就饒了小的一命。”
曹啟山也不管麻雀聽不聽的懂,話癆開始,“我不頓你了,剛才我在開玩笑的,小祖宗,我可是好心救你一命,你怎麼啄我了。”
話剛落,麻雀也不掙扎了,也不啄曹啟山。“唉,這就對了,那有啄救命恩人的理。小祖宗,真乖。”
曹啟山開心了,麻雀竟然真的沒有啄他,好有靈性,這個曹啟山的第一感覺。
曹啟山打算把麻雀捧回自己的房間,給麻雀治療翅膀,剛想起身。
“喲,大紅人啊。怎麼還在這是挑水。”上次那個太監,看到曹啟山在那裏蹲着,他對上次曹啟山被蘇翠苑救了很不爽,他之前還以為蘇翠苑救了曹啟山會對他有多好。
也不過如此么?聽說曹啟山被蘇翠苑派去干這干那的粗活,又被罰不許吃飯。
他想自己懲罰曹啟山一定會沒事的,誰管一個小太監的死活,上次準是運氣不好,碰到了想要發善心的蘇翠苑。
這次他可沒那麼好運了。
曹啟山認出他們,上次就是他們打自己,現在自己一個人,不利於於他們杠上。他到後來從別的太監裏面得知他們的名字,聽說為首兩面無肉的太監李昌,有點關係,他的表哥是在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貴妃,董貴妃那裏當差,仗着自己表哥的勢,李昌喜歡欺騙那裏無人無靠,無權無勢的小太監。
很不幸,曹啟山就是無權無勢,無依無靠的小太監中的一員。
也深知自己不可能與他們杠上,他怕群毆。
曹啟山見他們來者不善,他想嘴甜一點,他們總該會過自己,他把麻雀塞入衣袖,轉身,笑得甜蜜蜜道,“不敢當,我就是一個小奴才。柳公公,你才是大紅人。不知道是颳了什麼風,竟然讓柳公公尊貴無比,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來到這裏,真的是蓬蓽生輝啊。
”
為首的李昌很享受曹啟山的甜言蜜語,但是他更喜歡,別人害怕自己而顯出恐懼的表情,這樣才能令他感到愉悅,“多日不見,小山子,你的嘴巴變甜了。我還以為你仗着蘇翠苑姑姑的勢,翅膀真的硬了。給我看臉色”
聽他這麼,曹啟山以為他會放過自己,“李公公,您說的是那裏話,狗奴才怎麼敢您看臉色。”曹啟山把自己擺低,來討好李昌“就是給奴才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給李公公您臉色看啊。”
“哈哈哈哈,你說的對。”李昌突然對着身邊的另一個太監道,“小順子,你覺得他說的對么?”
被叫小順子的太監,沒看曹啟山一眼,也不敢抬眼,正視李昌的視線,他低頭,冷嘲熱諷附和道,“自然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李公公您看臉色的。”
“好,那你們都給去打他。”
這裏李昌最大,又以他為首,他身後的五個人包括叫小順子的太監,把曹啟山圍住。
曹啟山見狀,是知道躲??過的了,他立馬蹲下,嘴裏吐出道“李公,你大人要大量,不要和小的做計較。”
他們開始了對曹啟山拳打腳踢。
這次曹啟山沒有抱頭,他拚命的護住懷裏的麻雀,不讓麻雀再次受到二次傷害。
旁邊的李昌得意的望着這一幕,“若我要小人小量呢,愛與你計較。”
“李公公,是小的錯,小的是該打,求李公公放過小的,小的必定以為以李公公為主,李公公說什麼就是什麼。李公公,不要打了。”曹啟山真的害怕自己保護不了麻雀,又不知道他們要打多久,把自己放在最低,也放下尊嚴,也放下驕傲。
就只希望他們能夠不打自己,從而傷到麻雀。
李昌不為所動,“你們仔細點,別傷了他的臉,讓翠苑姑姑瞧出來,別讓我不好辦事。”
說到底現在曹啟山是蘇翠苑的人,他也不敢太囂張跋扈,怎麼得也得留點臉色,他是得罪不起蘇翠苑的。
雖然他心裏想的是,總有一天自己一定把蘇翠苑給殺了。讓她一個小小的奴婢,年齡比自己少十多歲,老愛壞自己好事,李昌對蘇翠苑真的恨不得剝了她的皮。
可是誰讓她,位比自己高了。只是想想,真希望有一天蘇翠苑能落在自己手裏。憤憤不平的想,哼哼,有得果子,她吃。
再加上原本就對曹啟山不順眼,現在曹啟山又是她的人,-她對他的態度那麼差。
李昌就起打起了曹啟山的心思。
眾人一邊打曹啟山,一邊異口同聲道,“是。”
不知道過了的久,他們停了下來。
曹啟山的臉倒是沒有受到一絲傷害,身體衣服被鞋印踢得,一塊黑一塊灰的,雜亂無章,人也像狗一樣捲縮在地上。
李昌很高興的看着,雲淡風輕道“走,這裏的太陽真毒辣,曬得本公公的皮膚都發燙了,不行本公公回去定要用玉露膏擦擦臉,這都晒黑了。不行,得快回去,不然就真的黑了。”
李昌說這話從始至終,都沒看地上曹啟山一眼,他對着自己說不上白嫩又說不上黑色的手,驕氣道“手都黑了,走吧。”
他們齊刷刷的離開了。
只留下曹啟山一個人,他這才敢把麻雀拿出來,幸好在打的過程中麻雀沒有叫,這是曹啟山感到欣慰的地方,“幸好。”便露出一個微笑。
若是別人知道了,為了護住一個畜生麻雀,被打時不護住自己的頭,而去保護一個小畜生,拿自己的命去護小畜生。他(她)們一定發覺得,怎麼能有那麼傻的人,傻子,麻雀那有自己命重要,死了就死了,不過一個小畜生罷了。
被打了,還能笑聲來。會覺得,這人真是個傻子。
曹啟山不知道別人怎麼想的,他只知道麻雀也是一條生命,他真的很開心自己能保護到麻雀。
曹啟山小心翼翼的把麻雀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的撐成,坐在地上,又輕輕拿起麻雀,怕傷着麻雀,他儘力小心的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