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與堂哥相親
第11章
“什麼危險？”夜華疑惑，低眉思索，一瞬間想到：“對了，潛水艇比賽的冠軍，將會成為十號碼頭的代言人。重點是要跟你堂哥相親約會。”
張日出怎麼可能讓她跟堂哥相見，他命令夜華：“去，今晚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碰面。”
“恐怕……來不及了吧。剛才比賽的結束的槍聲早就響過了。你堂哥被父母逼婚，正愁沒媳婦。我看這位李小姐氣質非凡，就像世界小姐，開船技術一流，魅力不可擋，是個男人見了都垂涎三尺，更何況你堂哥出了名的花心，見美色如狼似虎。”
“你再喋喋不休，割了你。”張日出奪門而出，夜華的擔憂正是他的擔憂。
比賽已經結束了，碼頭人群散去，只留下參賽選手和工作人員。張日出邁着大步，他不相信堂哥會比他早一步，在他內心已經暗自許願，沒人能讓他們的緣分改變，步伐越快，他就愈發不安。
“張總，等等我。你什麼時候偷練的無影腿，跟都跟不上你了。”
他頭也不回，直奔靠近碼頭邊上的豪華郵輪。參賽者今晚都有資格參加晚會，只有冠軍蒙在鼓裏，因為今晚她將要被迫安排相親。
“姐，恭喜你。你真是我的榜樣，最後那個掉頭轉彎，真是帥極了。姐，你看這邊好多吃的，真幸運，有個好姐姐。”
晚會佈置的幾近奢華，中西式的待客之道，賓客盈門，笑聲迭起，燈光如晝，金碧輝煌，歌聲繞樑，樂曲四起。李子上在宴會廳中央，舉杯自飲，她似乎挺開心的，只是看上去而已。
在熱鬧的場合，她總是能化身為花蝴蝶，觥籌交錯，舉杯敬酒，毫不吝嗇笑容，交際花的名聲如雷貫耳，不然怎麼會登報說她是經濟交流中心大使呢？
每個人看上去都很開心，可皮肉在笑，心呢？卻不知所往。
“你今天真漂亮，很早就聽說你的名字，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雄濤大略，足智多謀，真令人佩服。”
張霖豪在她不注意的時候冒出來恭維一番，卻沒討得好臉色。
李子上知道這個人，臭名遠揚，風流倜儻，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棄一個。怎可能和顏悅色，跟這種人打交道，她只能逃得遠遠的：“對不起，我失陪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張霖豪當即發火：“站住！你可知你將會成為我的妻子。”
李子上哼笑，從不屑到嘲諷：“張少，你今天的摩絲打多了。”
她正要脫身而去，卻被拽了回來：“我張霖豪，就是你今晚的相親對象？難道你不滿意嗎？”
“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子上驚愕的看着他，眼裏流露着惡意和不解。
遊艇上的賓客各自尋找舞伴，一曲華爾滋過後是圓舞曲，只有他們在舞池中央，彷彿被雷擊一般的李子上被一張大手拉走了。
“你幹什麼？張日出。那女人是我的相親對象。”
?“很抱歉，我比你先認識她。人我帶走了。”張日出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記住，你今天的囂張，來日定讓你償還。”張霖豪站在原地，為了面子他忍了。
“張大少，不就一個女人嗎，犯得着跟張日出敵對嗎？生意場上，還得仰仗他呢，你看這麼多美女，啥樣的都有。”冬菊安慰他。
冬菊是他身邊的侍女，她總是穿着男兒裝，中性打扮，短頭髮，時常有人將她誤認為男人，從來不穿胸罩，扁平的身材，的確讓男人退避三舍。
張霖豪轉瞬遷怒於她：“沒用的東西，這裏的貨色如青樓女子，怎麼可以跟她相提並論。”
“大少，難道真的動心了？”冬菊低沉着臉，她的不甘寫在臉上，可是張霖豪看不到。
看着他怒髮衝冠的樣子，她有些心慌，當男人這麼多年陪伴在他身邊，難道真的把她的性別忘記了。她跑到洗手間，鏡子中的她根本就是男人婆，沒有秀色可餐的容顏，沒有青絲長發，沒有精緻的妝容，沒有水蛇腰，沒有一絲女人味。她捏緊拳頭，發誓要做些什麼，引起張霖豪的注意。
張霖豪拿着麥克風宣佈：“今晚通宵達旦，不許任何人離場。”
柳葉看到姐姐被一個男人拖拽，她急忙追上去，顧不上擦去嘴上的奶油渣。
“姐，姐，姐。”音樂聲太吵，人群擁擠，李子上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
一陣風襲來，她身前站了一個魁梧的男人：“請留步，今晚不允許任何人出去。”
“你瞎了嗎？我和我姐一起來的，她走了，我留這裏幹嘛！讓開！”柳葉橫眉豎眼，不顧形象。
“她可以，但你不可以。”
“為什麼？”
“她身邊是什麼人你可知？”
“是流氓，趕緊讓我去救我姐。”
“她身邊是位高權重的張總，這裏的老大。小姑娘，你要是想出去，也行，打電話，讓張總放話。”
柳葉立刻撥打例子上的電話。
“看吧，少裝模作樣。你要是有她電話，豬都會飛。這裏有多少女孩子想要她的電話呢。去吧，去舞會上玩吧。”
柳葉嘟嘟囔囔：“什麼嘛，王八羔子，擋老娘的路，你們死全家！”
張日出一路拉着李子上，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車內，久未平復的心跳，在關車門的那一刻跳的更加劇烈。
李子上通紅着臉，胳膊被他拽的酸痛，酒勁兒發作，她也開始胡言亂語：“你幹嘛呀？我相不相親關你什麼事？”
?張日出只是看着她，默不作聲。他放了一首歌，調子舒緩，期待最好能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不然他會抑制不住想要吻她的衝動。他深吸一口氣，襯衣上的紐扣掉了下來，他胸膛白皙的肉若隱若現，側臉相對，光潔的肌膚一看就知道是保養過的。
音樂並沒有讓他的心跳舒緩，她和張霖豪相親的確跟他沒有關係。他想這樣回答，不過他忍住了，在他糾結的一瞬間，她眯着眼睛，像是睡著了。他坐直腰桿，正對着她：“這女人，真能睡。”
他緊張的心情鬆弛下來，這感覺挺奇妙的，明明她就在自己身旁，明明可以直接告訴她自己的感受，愛情的怪誕就在此，靠近了反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