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鳶鳶在的地方才是家
——y市機場。
長相有些冷清的男人看了眼在不遠處的宋裴瑄。
宋裴瑄聽紀祁鞍說晚上八點左右就要到了,於是便推了一兩個會議,在七點半的時候就來了。
宋裴瑄看到紀祁鞍后心情有些激動,因為他終於可以看到紀祁鞍搶鳶鳶的畫面了。
他走過去,倆人虛抱了一下,接着就上了宋裴瑄的車。
上車后,宋裴瑄就開了車,邊開邊聊。
“紀祁鞍,長本事了,有心機了啊,學會在我們準備晚飯的時候來。”
“呵,滾。”紀祁鞍雖然這麼說,但並沒有否認。
“誒,你激動嗎?”
“……嗯。”
“哈哈,就知道你會激動,所以我特地打了個電話給鳶鳶。”
果不其然,沒過幾秒電話響了。
紀祁鞍滿臉疑惑,用口型說:“你有病吧?”
宋裴瑄笑了笑:“鳶鳶,現在有個人在我車上,你猜猜是誰?”
宋時鳶沉默了一下:“祁鞍哥哥?”
紀祁鞍嘴角微微勾起:“嗯?”
宋時鳶就隨便猜一下,沒想到猜對了,差點一句卧槽就出來了:“沒……沒事。”
紀祁鞍笑了笑:“寫完作業了嗎,鳶鳶?”
宋時鳶有些暈頭轉向,暗罵道:“都怪那個夢。”轉頭又說:“沒……沒寫完,啊不,寫完了。”
紀祁鞍覺得宋時鳶真可愛:“噗嗤,嗯,你哥讓我今天去你家吃晚飯,你要是有不會的題就找我。”
只見宋裴瑄疑惑的看了紀祁鞍一眼,他沒說啊,雖然他是默認了他來家裏吃飯,但他的確沒說啊,這個心機boy。
宋時鳶連忙道:“嗯嗯好的好的,我還有事,先拜拜了,待會見。哥哥再見,祁鞍哥哥再見。”
還不等他倆反應,宋時鳶就掛了電話。
倆人對視一眼,都無奈的笑了。
開了大概半個小時才到宋家。
紀祁鞍整理了一下衣裝以及髮型和宋裴瑄一起進去了,結果在飯桌上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鄒明修。
宋裴瑄和紀祁鞍看到鄒明修,笑容稍微冷了點。
宋時鳶沒注意到,一下子撲進宋裴瑄的懷裏。
宋裴瑄揉了揉宋時鳶的頭髮。
看到這一幕,紀祁鞍有些嫉妒,便瞟了宋裴瑄一眼。
宋裴瑄有些想笑,於是用眼神示意:(喂,不是吧兄弟,你這都吃醋啊?我是她親哥欸。)
紀祁鞍微微昂首:(我才沒有。)
宋裴瑄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不笑還好,可是他一笑整個家的人都看向他。
林清淺笑盈盈的去找紀祁鞍,在看向紀祁鞍之前,先看了宋裴瑄一眼,眼裏充滿了疑問。
宋裴瑄尷尬的笑了笑。
林清對紀祁鞍噓寒問暖了一番,再拉着紀祁鞍去飯桌上,於是,宋時鳶身邊的兩個位置就被紀祁鞍和鄒明修給佔據了。
林清看到時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忘記和你們講了,淺淺,修明和小遲過兩天要來y市玩兩天,可能要借住我們家,祁鞍你的房間還在,反正這幾天你也沒什麼事,公司離我們這也近,就住我們家吧,祁鞍你房間大,修明和小遲來了後跟你住一起,淺淺來了后和鳶鳶住一起,行嗎?”
林清有些歉疚的說:“客房都拿去裝雜物和當鳶鳶的娛樂房了,只能擠一擠了,等明年我們會再買一棟房子,到時候就不會擠了。”
那個時候紀祁鞍上學沒有多餘的錢,紀家不管他。宋裴瑄和他是好朋友,便讓他在賺到錢前住宋家。
倆人點頭。
宋時鳶有些激動的說:“凌淺?凌淺她要來我們這玩?沈修明也來?凌遲也來?哈哈哈,太開心了,我一定好好帶他們玩。”
說來還挺巧的,鄒明修比沈修明小一點,當初起名字因為懶得想就直接把沈修明的名字倒過來了。
紀祁鞍看到后笑了笑。
沒多久就吃完了這頓飯,紀祁鞍去了在宋家的房間,宋時鳶送了一下鄒明修:“拜拜,明天見。”
鄒明修懶洋洋的說:“嗯,拜拜。”
送走鄒明修,宋時鳶就立馬回了房間,給凌淺開了個視頻。
沒多久便響了。
視頻那頭有些妖冶但又清冷的女孩說話了,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應該是剛睡醒,畢竟時間不同:“嗯,鳶鳶,怎麼了?”
宋時鳶有些愧疚:“抱歉淺淺,打擾到你睡覺了。”
“沒有沒有,已經該醒了,什麼事啊?”
“聽說你們要來y市玩。”
“對啊,我們這邊要放幾天假,穆校長要過520。”
“唉,不知道聶校長過不過520。”
“應該過,穆校長現在還是單身,聶校長也是,閨蜜倆應該會一起過,穆校長要去找聶校長,我聽到了。”
“好耶!”
倆人再聊了一會就各自睡覺了。
紀祁鞍的房間在宋時鳶的房間旁邊,他本來打算洗完澡就直接睡覺的,可是聽着宋時鳶的聲音怎麼也睡不着,這棟別墅的隔音還是挺好的,但紀祁鞍還是聽見了宋時鳶的聲音。
於是,當晚,紀祁鞍失眠了,這大概是最幸福的時候了。
鄒明修回到自家后,連裝都不想裝了。生氣的神情充滿了面部。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就很莫名其妙。
他一晚上洗了六個冷水澡,一個晚上洗了六個澡的後果是什麼呢?後果就是感冒了,特別重的感冒。
鄒明修本來有些頹喪,這幾天不能和宋時鳶在一起了,結果,宋時鳶請假來照顧自己。
聽到這個消息鄒明修覺得他的感冒都要好了。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很明顯,紀祁鞍就是那個愁的。
他就會生悶氣,他向誰撒氣呢?他那麼“溫柔”的人是從來不向別人發脾氣的,可他每天去公司,受傷的是那些無辜的員工啊!
他這段時間更溫柔了,可員工們還是覺得害怕,因為這溫柔真的很滲人。
而鄒明修也是真的開心,因為他總是裝“柔弱”來騙取宋時鳶喂他喝葯,他是很怕苦的,可是從小到大這件事只有宋時鳶知道,所以他能在外人面前裝的不怕苦,但在宋時鳶面前裝不了。
宋時鳶喂他喝葯的時候總是像位耐心至極的“母親”一樣,左一句“哎呀,就在喝一口,就一口,好不好?”,右一句“沒事,不苦的,你喝完我給你糖吃,好不好,你乖一點嘛。”。
而鄒明修也非常的像一位調皮的孩子,左一句“有是一口,我都喝了幾個一口了,你別騙我了。”,右一口“不苦?你看我信你嗎?不苦你還給我吃糖?”。
一番折下來,葯還有點沒喝,但人卻已是精疲力盡了。
宋時鳶已經累的睜不開眼睛了,疲憊的說:“不是,鄒明修你腦子有問題吧?就喝個葯大驚小怪的,鄒明修我是真沒見過你這種人,我忙活了半天,你連一碗葯都喝不完。”
鄒明修也很累了,順着她的話說:“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怕苦很正常啊,你問這話才叫不正常吧?”
宋時鳶不想和他多爭辯,拿出手機給宋裴瑄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一會才接通:“鳶鳶?抱歉啊,剛剛哥哥在開會才沒及時接你電話,有什麼事嗎?”
“啊,對不起哥哥打擾了,我好累啊,鄒明修真是太煩了。”宋裴瑄是知道她去照顧鄒明修的。
“哦?可我現在有點忙,要不我讓紀祁鞍去接你吧,他不忙。”可不嗎,他就算忙也得有時間。
“行。”然後掛了電話。
鄒明修笑了一下:“我很煩?嗯?”
宋時鳶無語,沒理他。
他也不自討沒趣,看了一下微博,結果,熱搜是紀祁鞍。
鄒明修抽了抽嘴角,這些營銷號就會以這樣來引誘閱讀,過幾天凌淺他們來了不又得上一次熱搜?
鄒明修越看越沒勁決定擺爛。
宋時鳶也看到了那條熱搜,笑了一下。
鄒明修捕捉到了那一絲笑,臉上僅存的笑容逐漸消失,但他轉念一想,說不定宋時鳶也想到凌淺他們了呢,於是心情又好起來了。
的確,宋時鳶是想到凌淺他們才笑的,但也是因為紀祁鞍。
宋時鳶又發了會呆,紀祁鞍的微信彈出來。
【鳶鳶,我到了,你下來吧,我先帶你去吃飯】
【嗯嗯,好的】
宋時鳶關上手機回頭看了眼鄒明修:“祁鞍哥哥來了,我先回去了,拜拜。”
鄒明修身體僵硬了一下:“嗯,再見。”
宋時鳶頭也不回的跑了下去,打開了門。
隨着門的落下,這個家也再次變的冷清了。
——門外
紀祁鞍整理了一下衣服,因為是急忙趕來的,所以有些凌亂。
但是,不得不說,他這樣有種凌亂……帥?
沒多久宋時鳶就下來了,她下來的有點快,差點就要撲進紀祁鞍懷裏了。
宋時鳶喘着氣:“祁鞍哥哥,我們去哪裏吃飯?”
紀祁鞍不厚道的笑了,這小吃貨,剛看到人就要去吃飯。
宋時鳶也意識到這樣有些不禮貌,就害羞起來了。
看的紀祁鞍又想笑了:“去清亭絲雅吃,我已經定好位子了。”
宋時鳶又立馬不害羞了:“真的嗎!真的是清亭絲雅!我已經好久沒去吃過了!”
“好久沒和你一起去吃過了。”
少女的話像一陣風,輕飄飄的拂過紀祁鞍的臉龐,可這陣風卻燥熱的很,紀祁鞍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嗯……”
“你先上車,我吹會風。”
“好。”
宋時鳶上車后,紀祁鞍給宋裴瑄打了個電話。
“裴瑄,我不想走了。”
電話那頭的宋裴瑄挑了一下眉。
“你不想回家了?”
“有鳶鳶在的地方才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