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
初夏蟬鳴,草木瘋長。
“快點拿好你的東西,衣服都拿了沒有———”滕媛邊收拾,邊問着屋裏的女孩。“媽,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夏洛伊轉頭看了看這個住了十幾年的家,眼裏充滿了冷漠。隨後,和滕媛一起走了出去。
她拖着兩個大大的拉杆箱,身上背着個書包,瘦瘦的身軀顯得有些吃力,額角冒出幾滴汗。烈日當空,整個h市彷彿被罩在了一個蒸籠里,母女倆拎着大包小包走在街上。夏洛伊穿着一身黑色精緻連衣裙,戴着一個黑色的鴨舌帽。身旁走過幾個和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們穿着靚麗的裙子,有說有笑地從夏洛伊和滕媛身旁走過。夏洛伊偏頭看了看她們,又用手壓了壓頭頂的鴨舌帽,跟着滕媛往前走去。
“出租車!”滕媛拉着她走大馬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開到她們面前,下車幫她們把東西都放到後備箱裏去。司機看上去五十多歲,笑眯眯的,還紳士地幫她們開門。上車后,滕媛開口道:“師傅,去機場。”“好嘞!”司機師傅笑着答應到。
夏洛伊望向車窗外,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的臉上,光亮的有些刺眼,她伸手擋在了眼前,閉着一隻眼,透過指縫看着窗外轉瞬而逝的街道、行人、商鋪……似是與這座城做無聲的告別。畢竟是生活了十幾年的城市,是有感情的。
陽光灼熱,少女思緒萬千。
她今年16歲,不出意外的話,她今年應該會以全市狀元的身份在h市最好的高中念高一,但是天妒英才,毀了這一切。
她的家世本來十分好,父親是房地產老闆,母親是歌唱家,他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從小就被寵成了公主。她長得漂亮,是很多男孩子的白月光,被很多女孩子羨慕嫉妒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16歲的開始毀了。
她的父親相信了一個不該信的人,投資了一處房地產,結果那處房地產的開發商騙了錢就跑路了,那處房地產也只是一個幌子,她爸爸是那處房地產的投資商,被人陷害以詐騙的罪名入獄。他們家的房子、資產全被沒收。她也從一個小公主變成別人口中“騙子的女兒”。
她父親的這件事情被一個記者爆到了網上,那個記者把所有的錯都往她父親身上推。一個記者一旦在報道中傾入了自己的情感,這將會是十分可怕的。一時間所有輿論都傾向了她的父親。當初看着滿屏的“騙子”“這種人怎麼不去/死”……她像一下子長大了一樣,從原本的熱情開朗變成了現在的沉着冷漠。以前眼裏都有一束光的,現在像是被烏雲籠罩了一樣,也像是一汪深深的泉水,叫人看不出裏面的情緒。
不知道是誰在網上發了一條《騙子的女兒》的帖子,將夏洛伊的所有事情都放了出來,一些嫉妒她的人抓准這個機會惡意詆毀她。她看見有人說“騙子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妖精一樣的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之類的還有很多。
這件事情在h市鬧的沸沸揚揚,滕媛很擔心女兒,也很痛恨輿論,痛恨這個城市,痛恨那些不明是非所以就跟風罵人的人,於是決定帶着女兒離開這個生活了很久的城市,去往另一個很遠的城市——s市。
“小姑娘,你帶着媽媽去外地玩啊?”司機的話把夏洛伊從過往中拉了回來。“沒有,去其他城市生活。”她向司機擠出了一個微笑。“司機許是沒有看見那個新聞吧。”夏洛伊心想。
“機場到嘍!”司機說著下車去幫她們開門,再把她們的行李拎了下來。
滕媛向司機道過謝后,戴上了口罩和墨鏡,囑咐夏洛伊也戴上。母女倆就這樣走進了機場。
“尊敬的乘客們,從h市飛往s市的xxxxxx航班即將進行檢票,請乘坐xxxxxx航班的乘客提前做好準備。”
滕媛看了看檢票口,又看了看夏洛伊,問:“離開這裏,捨得嗎?”夏洛伊愣了愣,又很快說道:“沒有什麼舍不捨得的,媽,我們去檢票吧。”說著,拉着滕媛的手向檢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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