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合伙人病了

第六章 合伙人病了

但凡是家庭條件稍微好一點的女孩子,到了年底幾乎都會面臨一個問題。

催婚!

蘇文文是浙江人,家庭條件不錯。

她原本計劃臘月二十五高鐵回家,就在她檢票前接到了堂妹的電話。

堂妹告訴她家裏給她安排了相親。

一向處事果斷的蘇文文聽到這個消息后,立馬收回身份證往站外走去。

今年,她不回家了!

她老媽得知消息后,多次打電話,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

什麼都二十七了呀,年紀不小了呀,對方條件很好之類的。

越是提到這個,蘇文文就越是煩躁,不過腦海里不經意出現的一個身影,總讓她平靜下來。

再老媽再三的勸說之中,她終於沒忍住一口霸氣回應。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別再催了,我今年是不會回家的。”

這一波是懟爽了,不過一個謊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彌補!

哪來的男朋友?

她人靚有經濟,追她的人真不少。

但是她能看得上的,一個都沒有。

因為跟徐弘文合夥后,她也逐漸將重心轉移到了新公司。

這不,遇到了煩心事後,她也首先選擇到了公司,這間副總經理辦公室,就是她獨處的一片小空間。

徐弘文透過百葉窗縫隙,看向了辦公室呢!

“嗯不在?”

他這才開門,按了一下門邊牆壁上的開關熄了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開門開燈,嚇了他一大跳。

只見蘇文文捲縮在他茶几邊的沙發上,不停的抖縮着身體。

徐弘文見狀,立馬將手中公文包直接的物品直接丟在了地上,立即衝上去蹲在了沙發上的蘇文文身前。將手背貼近了她的額頭。

“這麼燙!我焯!”

徐弘文趕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發現即使她醒過來后,精神狀態也十分的堪憂,都迷糊了。

徐弘文來不及多想,帶上耳機,彎腰一把將其橫抱在懷裏,一邊語音操控撥打120,一邊匆忙往公司外衝出去。

得知急救車上門的時間后,徐弘文大吼了一句:

“來不及了!”

他也不管什麼酒不酒駕了,因為酒後,他在停車場吐掉了喝下的酒,這會兒他的意識清醒得很,相信達不到酒駕的標準。

將蘇文文抱上車後座后,徐弘文連公司門都沒來得及鎖,就直接上車往人民醫院飛馳過去。

人民醫院急診室。

徐弘文輛汽車橫在急症室門口,抱着蘇文文就往醫院裏面奔跑過去,車子都沒熄火,連車門都沒顧得上關。

“醫生,醫生!”

幾個白大褂聞聲,推了個擔架,飛速向著徐弘文方向跑過去。

“病人怎麼了?”

“高燒昏迷!”

“糊塗!”

醫生聽聞后大吼了一聲。

“發燒往二十四小時發熱急診!”

直到醫生正式接收蘇文文後,徐弘文這才雙手叉着腰,氣喘吁吁的往外走去。

畢竟車子好像還沒鎖呢!

停好車,他掏出一支斷煙含在嘴裏,剛要點火時,他又又立馬改變主意放回了煙盒,朝着發熱急症內走去。

“醫生,怎麼樣了?”

看到醫生出來,他立馬迎上去問到。

“還好來的及時,再晚一些,可能會對病人的腦部造成一些消極的影響,現在打了退燒針,血液檢測得到明天才能出結果了,如果檢查結果沒有其他病毒感染,那直接回家療養就可以了。”

“謝謝醫生!”

“不客氣!,費用去交一下吧。”

徐弘文結果單子,再次道謝后,繳費拿葯回到了病床邊上,靜靜的等着。

現在經是臘月二十六的凌晨了,算起來,他自己從昨天中午,一直到現在沒吃飯。

就這段沒進食的時光里,他猛灌了幾杯假洋酒,打了一架,還抱着個百十來斤的美女全力奔跑。

“還真是個勞累命,呵呵。”

徐弘文自嘲到,坐在蘇文文的病床邊的椅子上,逐漸睡去了。

不知不覺。

天亮了。

因為退燒針的緣故,蘇文文的高燒轉為低燒,人的精神也只是顯得十分虛弱,不像凌晨那般恐怖的迷糊了。

蘇文文睜開眼打量着自己所處的場景,看到一旁椅子上睡着的徐弘文,她努力的想坐起身來,儘管她盡量放細了動作,可是病床發出的響動,還是驚動了椅子上打盹的徐弘文。

他在椅子上,睡得很淺。

聽到病床上的動靜,立馬起身,將蘇文文扶坐起來,順手在一旁扯過一床被子墊在了她背後,想讓她盡量舒服一點。

“水!”

蘇文文口乾舌燥,嘴裏艱難地吐出一個字。

徐弘文急忙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自己昨晚喝過的礦泉水,擰開瓶蓋湊到了蘇文文的嘴前。

可能是徐弘文喂水的動作太大,蘇文文僅僅剛喝下一口,便如數嗆了出來。

徐弘文急忙放下手中的水瓶,單膝跪在病床上,將蘇文文攬在懷裏,右手不停的輕拍着她的後背。

“怎麼樣?好點不?”

蘇文文這會兒虛弱着呢,哪有力氣回應,只能像一坨麵糰一樣,任由徐弘文拿捏。

徐弘文可能也發覺,自己下意識的動作過於曖昧,急忙鬆開手和她保持了一點距離。

將礦泉水瓶塞到了蘇文文手裏,徐弘文趕緊出門叫醫生去了。

“嗯,很好,燒退的很快,血檢報告出來了,你這有輕微的病毒感染,平時多注意飲食,一定要衛生並且清淡點。我再給你開個單子,去拿一點抗病毒的葯,打完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看着床上我見猶憐的蘇文文,再看看徐弘文一身的腳印和血漬,並沒有多說啥,徑直出了發熱急診病房。

不一會兒,徐弘文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裏還拎着兩個膠袋,看樣子就是路邊攤那種紙盒裝的早餐。

這時候,配好點滴藥水的護士,正好推着小推車走進病房。

此時兩人手裏都端着一個紙碗,徐弘文吃的飛快,反觀蘇文文則因為虛弱,吃相文靜了許多。

護士立馬小心翼翼的接過蘇文文手裏的紙碗,眼神很不友善的望着一旁滿身腳印的徐弘文。

“你這人怎麼做男朋友的?病人有病毒感染,你還給她吃這些,真不知道這麼想的。”

徐弘文正大口吸着紙碗的八寶粥,被護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整不會了,要不是他肺活量好,急救室非得多安排一個床位。

蘇文文並沒有解釋兩人的關係,徐弘文估摸着,她是因為發燒,身體太虛弱了。

“你好,那我該?”

他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護士立即啟動了嘴遁模式打斷了他。

“出醫院右轉,下一個路口再右轉,那小區樓下,糕點湯粉粥啥都有。現在的家屬啊,一天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點不用心。”

說完,她準備將紙盒丟進走廊的生活垃圾桶,不過被徐弘文給制止了。

他趕緊一口喝乾自己碗裏的粥,對着護士叫喊道。

“別丟,留着等我回來吃。”

等徐弘文離開,護士一邊給蘇文文輸液,一邊說到。

“你男朋友倒是很節約啊。”

蘇文文紅着臉,不過因為太虛弱,看不太明顯,她依舊沒有解釋關於兩人的關係,只是淡淡的說到。

“是的,他那人歷來就很節省的。”

再等到徐弘文回來的時候,一旁的塑料凳上擺滿了各類早餐。

有粥有面,還有多種糕點。

“忘記問你想吃啥了,就多買了一點,你先挑,剩下的我吃。”

吃過早餐后,蘇文文氣色好了很多。

她坐在病床上,打量着徐弘文上下。

“你昨晚幹嘛了?”

“談生意啊,告訴你,簽了個大單,明年公司不愁工程了。”

蘇文文對徐弘文口中的大單,好像並不是太在意。

“你簽單簽到別人腳上啦?”

徐弘文這才回想起自己昨晚跟人打了一架,身上還沒來得及清理。

他低頭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各處不停的打量。

“哦,昨晚碰到了幾個醉酒的傢伙,衣服沒來得及清洗,我皮糙肉厚,沒事兒。”

等到蘇文文的點滴打完之後,已經是中午了。

他開車帶着蘇文文出院,因為接近年關,街邊門店幾乎都關的差不多了。

“你想吃啥?”

“不知道。”

蘇文文的話在徐弘文意料之中。

女人的選擇困難症,往往比男人更嚴重。

他雙手抓在方向盤上,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方向盤,腦袋裏不停檢索着自己這些年所知道地方。

“對了,我知道一家,你肯定喜歡。”

徐弘文口中賣着關子,蘇文文表現的尤為好奇。不過徐弘文嘴裏只是不停的說著你到了就知道了,惹得蘇文文幾乎抓狂。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來到了一家甜品店。

這裏生意很淡,老闆娘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此時店裏面就她一人。

蘇文文看着門店內,又轉頭望着徐弘文,不理解他為什麼會知道這種地方。

這是一家叫做江南糕點的小店,如其名,這是一家主打糕點的精緻型小店。

意外的是,老闆娘和蘇文文竟然是老鄉,都是浙江嘉興的人,話匣子瞬間打開,滿屋都是嘉興話,徐弘文立馬變身局外人。

直到兩人上車后,徐弘文只聽懂了‘嘎新’倆字。

路上,徐弘文接到熊總電話,說是有個搶修的工程,估計有好幾萬塊費用,讓徐弘文看現場。

這一行,有人約看現場,往往是個好兆頭。

不過徐弘文給婉拒了,說是正在忙抽不開身。

將蘇文文送到她購買的小公寓門口后,兩人越好晚上一起吃飯,徐弘文便回到了公司。

他看了一下公司所在樓的附近,那塊空地讓他若有所思。

回過神來,他首先回訪了剛才熊總提到搶修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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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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