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時勢永遠不可以掌握
點點臨走的時候,把雅潔拉到一邊,她二人似乎有秘密話可以說。
謝謝你一直對劉剛的關照,他人有時候比較大條,而且很固執,哪裏沒有做好的,還希望你們同事多提點提點他。
雅潔笑道:他心裏無時無刻的在想着你,別人的話估計他聽不進去。有機會的話,你還可以回來,就可以隨時就可以看住他。
點點似乎聽出了話外的意思,低聲說:他是自由的,不需要人看,就是有時候太孩子氣。
雅潔點點頭,看來點點還不是完全能了解他,眼前的男人意志堅定到可以拒絕任何誘惑,心裏感嘆,劉剛縱有千般好,現在確定和他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了。
點點後面一句話跟着來了:他跟主任有點誤會,部分是因我而起,你們是這種關係,希望能幫着多解釋調和,咱們在外打工都是苦命人呢。
雅潔趕緊解釋道:那只是傳言而已,劉剛幫助我很多,如果彼此有心結,他怎麼會幫我呢,你放心就好。
點點真想聽,劉剛到底幫雅潔很多,是些什麼。她二人在一旁聊着天,劉剛在另外一邊,可是提心弔膽的緊張着,本來想多和這位金大哥多聊聊點點的情況,也不敢聊了。眼睛隨時注意觀察她二人的表情,好在彼此都是春風滿面的,盡顯友好。
他們走後,劉剛跟雅潔表示謝意。
雅潔大度豁然開朗的說:咱們都將新的開始,她是個好女孩,前一秒接電話,后一秒就丟下工作來看你,你的堅持是對的。
劉剛愈加愧疚,對點點和對雅潔的大度和體貼,由衷的感到感謝。
她在哪家工廠做什麼的。
雅潔幽幽的調侃着說:你沒有問她嗎,一個晚上的時間,什麼都了解了。
劉剛只能苦笑着,羅湖是意亂情迷的曖昧夜晚,昨晚是聖潔無暇的夜晚,意義雖有不同,女孩無疑都是天使,雅潔看來放開了。
求你了,這裏有刀,你乾脆把我劈成兩半,可以拿去。下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雅潔咯咯的強顏歡笑,今天都是傷感的場景,窗外的天是那麼藍,真想做一隻沒有牽挂和愛恨的小鳥,衝破感情的籬笆釋放天性而去。
我不要一半,如果有個異姓哥哥,也是不錯的。
劉剛把胸脯一挺:如果你要,我會試着做的。
雅潔孑然一笑:我不要,我想你和點點也是從做她異姓哥哥開始的吧,可是你這個做哥哥的還不及格哦。
劉剛有點驚訝,為何雅潔這麼說。
雅潔正襟危坐,嚴肅的說:
我聽來人說,點點在他們公司做到了董秘呢,能力和人品都是一級棒呢。
劉剛感到欣慰,但是點點怎麼好像有心思在困擾着她。
點點辭工了。
什麼?
具體原因來人簡單說了下,他就是老闆派過來催她回去上班的。就是不同意,人家很看重她,不放的意思。
他們有問點點在我們公司的情況嗎?
有聊過,我當然說她做的非常優秀啊。
那到底為啥辭工呢?
被人栽贓陷害唄,無非是寫字樓生存原則。
劉剛腦袋裏轟轟作響,輕微腦震蕩現在倒有點反應,他撓着額頭祈求雅潔:
你幫我儘快辦理出院手續吧,最好我今天出院,明天我去寮步。
雅潔苦笑道:不要急,人家派出特使,專程請她回去,老闆就是不放她走,你慌什麼。
劉剛愁眉苦臉的不好多說,聖母給她那麼多鍋背,甚至還有蝴蝶也算計她。她伏在自己肩膀抽泣的時候,難道僅僅是相逢的喜悅嗎。
也許她來就是向自己告別的吧。
劉剛感到腦殼疼,走到窗口,早已不見點點的蹤影,手伸出窗外,不知道是搖手還是握拳。手裏什麼也沒有,只有空氣,無形到不可掌握和摩挲,流失得一乾二淨。
點點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3點的時候,大拿跟她一路調侃,一路興高采烈的敘說她離去的一天時間內的變化。預防針打好了,董事長會找她問話的,我不能和你一起進廠門,記得是你自己一人回來的,我只是出門買了個東西。
點點路過蛋糕店的時候,拐步到店裏買了一份董事長愛吃的蛋糕。大拿讚賞的點點頭,小女孩敬業而且善良,願意幫助人,又體貼人,誰會不喜歡呢。仟仟尛哾
前台小妹看到點點進來,一臉不相信的眼神,繼而高興的拍着巴掌說:
我們以為你不回來呢,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回來就太好了。
點點從手包里摸出一個奶糖丟給她說:工作沒做完,糖也要吃啊,董事長有在嗎。
小妹吃着糖,囫圇吞棗的說:董事長不在,出去了,他有說過,你回來后就去找他。
點點笑着點點頭,轉身去找飯鍋,自從自己進了廠門,路過的同事,都用一種不可意會的笑意向她致意,乃至情不由衷的無視敷衍。
點點自然體會到世態炎涼,人情厚薄,隨他們去吧。
飯鍋見到點點推門而進,高興又驚訝,
馬上過來把門掩上,神神秘秘的要點點坐在外面窗子看不到的地方,壓低聲音說:
回來就好,大家準備一起找董事長給你辯白冤屈呢,本主不能先跑路了啊。
點點想插口,被飯鍋鬼鬼祟祟的一通話壓了回去。
你知道嗎,昨天下午大拿不知道怎麼沒有請假,就不見了,你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嗎。老闆而且跟湯聰聰交待,高潮的未領的工資,暫時不要發放,意思是等他特批才可以。
點點不動聲色的問道:這能說明什麼,我回來像你報告銷假,還得回去把工作完成。
飯鍋說:你笨啊,這些事綜合在一起,老闆要有雷霆之怒呢,你可要小心了。
點點摸出一個奶糖撥開給飯鍋吃。
我不想這些,做事就好,想多了腦殼疼。先吃個糖吧,生活中總有甜的時候,如果沒有,我們自己找唄。
飯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說:
你呀,就是腦殼裏可以跑馬射箭,大條的很呢。還回去工作,人家湯聰聰和朱娟已經接手了你的工作,你為啥在敏感的時候做敏感的事啊,可把我急死了。
點點心說,難道有起變化了?
飯鍋繼續壓低聲音說:老闆讓財務部把你的工資報表調了出來,我也把你這個月的都做了出來交給財務部,聽說要了一個季度的資料呢。
那說明了什麼,我都要走的人了,有必要核對那麼多明細嗎?
當然不是那麼簡單,估計要按照公司規章制度,你和高潮的工資結算要大幅度的扣減發放。
果然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倘若這樣也就罷了,估計你走後,寫字樓統合績效的三部門會再度恢復原樣,現在有人看出風勢,有人願意作證,是你故意逼走高潮呢。
點點哀莫大於心死,這事怎麼像抽風一樣的變化莫測,她無力的問道:
會是誰呢。
飯鍋望着無人的窗外悄悄的說:
八成是湯聰聰和朱娟唄,人家鐵了心想把你趕走,再火中取栗,競爭上將來的總裁辦主任呢。
點點頭嗡嗡的作響,天可憐見,果然如此,邏輯也對。假使老闆留下自己,將來還得面對未知的挑戰,這可怎麼是好。
如果想一了百了,防患於未然,跳出是非角力的漩渦中心,再覓得世外桃源清凈之地,不吝是個可選擇的備案。那麼明天如果見了董事長,看看形勢再說。
如果不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堅持辭工也罷了,今天本來就是去和劉剛做告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