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操舊業
廣場上堆了一堆的稀有礦石,剛到這裏的時候麗薩就發現了。她雖然不太懂,但是她認識的幾種昂貴的稀有礦石,在這裏竟然都是被當做凳子來坐的,那時候他就知道了眼前這一堆東西的天價和海量。裏面甚至有許多寶石,個頭大到她懷疑人生,泛濫到可以當石頭砌牆。
“嗯……”尤里看着眼前的一堆爛七八糟堆積如山的礦石有點抓狂,這樣找東西太麻煩了。突然他眼前一亮,拉過來麗薩讓他給自己幫忙整理礦石。麗薩聽尤里說要讓她干這個活,轉身就走。“別走啊,我教你一個風系法術,可簡單了。”麗薩聽了覺得有點內容就過去聽他說。
尤里念動咒語,手掌裏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風丸。他把那個風丸按到一塊石頭上,那塊石頭就飄了起來。催動那一股風元素,尤里輕鬆的把一塊大石頭挪到了十幾步開外的地方。
“哇,好神奇。”漢娜剛想說也想學,想想昨天他們一臉嚴肅的表情就把後面那句憋了回去。
尤里把那個咒語教了麗薩幾遍,她便學會了,很快她便按照分類整理出一大堆石頭。吃過午飯,尤里又去忙去了。忙了半天才發現麗薩沒過去。他生氣的去找麗薩。麗薩跟漢娜坐在那裏說說笑笑。聽到尤里質問自己。竟然理直氣壯的反問了尤里一句。“我一個女孩子,你讓我做這樣的重活,你於心何忍?”旁邊的漢娜還不忘插嘴一句“就是”。一句話噎的尤里半天沒緩過氣來。沒想到這個傢伙這麼快就開始以“我一個女孩子”自居了。這兒反正就自己一個男的,以後恐怕做牛做馬的都是自己了。
麗薩學了那個魔法不過是為了練習練習才擺弄了一上午,等着她熟悉了那個魔法就不幫尤里了。尤里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忙了一下午,憋屈的尤里好歹算是把那做礦山清理出了一角。實在是太多了。
就這樣連續四天的時間,尤里才把所有的材料都整理好,而且按照品質還分了類。看着滿滿當當佔了將近廣場四分之一面積的礦石場地。尤里有了一種回到老爹那個地下倉庫的感覺。再加一個熔爐,搞一個棚子,一個巨型的鐵匠鋪就成了。要棚子做什麼。尤里想了想,好像這裏從來沒用下過一滴雨。
不過問題又來了,他那裏的所有礦石都是稀有礦石,只有少量的精鐵礦,普通礦更是一點都沒有。做魔法裝備需要各種普通礦石,還有一些稀有的土,這裏都沒有。熔煉的煤炭這裏也沒有。
“有什麼問題嗎?”麗薩問他。
“開工缺少很多東西,恐怕你得去跑一趟。”尤里有點犯愁的說。尤里隨後把需要製作熔爐需要所缺的材料,煤炭的需求量和製作五種元素所缺的材料跟麗薩說了一遍。
“嗯,算下來可能得需要三趟才能搬完。太多了,不行,你自己去,太多了,我不去。”麗薩覺得可能自己被當成免費勞工了,有點不高興。
“那有什麼辦法呢?我又不是女人。”尤里擺擺手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確實尤里去的話目標太明顯了,只能自己去。被這樣明目張胆的使喚,麗薩當然不高興。指了指尤里,轉身去找漢娜去了。
第二天麗薩和漢娜一大早就下了秘境,趕了馬車進了鎮子。馬車是是上次採購的時候買的,回來以後麗薩就把馬車藏起來,把馬放養在一個比較隱秘的山坳里了。平時在秘境往下看也能看到下面的情況,所以也不怕馬兒丟失。尤里本來不太贊同,但想到馬和車那麼快也就只好妥協了。
鎮子並不算太大,貨品倒是也算齊備。除了幾樣稀有的土沒能買到,其他的基本上都有。第一趟裝了一車滿滿的煤塊和製作魔法熔爐的一些材料,又買了一點補給,女性的內衣什麼的。兩個人就往回趕。在路過一個廣場的時候,附近的一面牆上貼的兩張懸賞吸引了兩個人的目光。
一張懸賞的就是尤里和沃瑞,另一張則是一個皇家的告示。尤里和沃瑞的懸賞和前段時間的不太一樣,懸賞的內容變成了提供有價值線索的獎勵一百金幣,而抓獲的部分則沒有了。另外一張懸賞的公告大概就是為什麼沒有抓獲獎金的原因。第二張公告的內容是皇家的一份通告,大概意思就是國王已經特赦了兩人,如果兩人能夠回到加特龍根,那麼以前所有的事情將既往不咎,並且兩個人還會獲得皇室的貴賓待遇。麗薩看完這個公告,冷哼一聲,駕車繼續趕路。
“姐姐,這不是已經特赦你們了嗎?”漢娜有點不解的問?
“自從魔法協會成立以來,-你見過他們特赦過誰嗎?”麗薩反問了一句。
漢娜想了想。“好像真沒有,你的意思是這是個陷阱?但是國王也不至於說謊吧?”
“記住,在這個複雜的世界,如果你想生存下去,在所有的證據明確之前,你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壞人。明白嗎?”麗薩甩了一把韁繩馬車快步駛出了鎮子。
麗薩不太明白,皺了皺眉頭。
“別人對你的態度只有兩種,一種是善意,一種是惡意。而你的信任就是你將為別人的不確定所付出的冒險。你會得到兩種結果,一你安然無事,二你被害。如果你假設只有一種結果那就是所有人都是壞人,而你首先不信任別人,那麼你的不信任就是你安全的防備。所以你只會得到一種結果。那就是你有備無患。你願意承擔一半的風險呢?還是不願意承擔任何風險呢?”麗薩問漢娜。
“嗯,我不願意承擔任何風險。”漢娜想了想說道。
“那很好,那就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漢娜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是啊,在這片充滿了欺詐與黑暗的大陸,只有那些內心堅守光明的虔誠信徒,和那些秉持公正,無私,正義,奉獻精神的騎士才會無條件的相信別人,也可以被無條件的信任。而即便是那樣的信徒和騎士也是少數。人心皆嚮往光明,奈何每個人身邊都充滿了黑暗。在這樣的世界,生存之道不過是像一隻刺蝟一樣,將自己柔軟的身體藏在堅硬的帶刺的外殼之下。敞開自己的柔軟,招來的從來都不會是愛心的撫摸,而是滅頂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