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遊戲開始前夕

1 遊戲開始前夕

“差不多該醒醒了吧?就算是星期日,也不能賴床啊,延。”與之而來的是一記耳光。李延邊揉臉邊睜開眼睛,看清楚來的人是誰后,“什麼啊,小唯。別太暴力了啊,這樣可不行,不會受歡迎的。”不知是不是剛睡醒的緣故,聲音的節奏慢了半拍。“受不受歡迎都沒有什麼關係吧?!還有,小唯什麼的,是小時候的稱呼了吧!”她瞪了李延一眼。“那——,劉唯?”“……怎麼感覺怪怪的,還是小唯吧。”劉唯雙手舉過頭頂,彷彿自首一般嘆氣道。

劉唯,是李延的青梅竹馬。她一頭烏黑的及腰長發被分作兩股綁作馬尾垂在兩側。翠綠色的眼睛總是帶些外國風情,難免使人以為是個混血——平時確實經常這麼被別人問,雖然每次都是否定的回答。

“啊,對了。”劉唯走到客廳,在走到玄關換鞋時,忽然扭過頭,“今天可是很重要的日子啊,沒忘記吧?”

“沒,發佈會,對吧?”

“嗯,對,一定要去!我因為一些事情參加不了,你至少要代我去拿個簽名。”劉唯把手放在門把上,點點頭說道。

“好的,去吧。”

“啊!還有,約定。”

“不會忘的。”李延苦笑了一下,低頭從口袋中找排號。

那個約定,是指在外裝作陌生人,青梅竹馬的身份僅限於兩人一起在家或不會見到熟人的情況下。究其原因,李延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他有自己的原因——他不想去擾亂劉唯的生活圈。這個約定從三年前開始的,期間也很順利,沒有人發現他們的關係——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

“新作發佈會……,搶到的是第125號,也差不多是最後三四位可以拿到親簽本了,也算是挺幸運,畢竟是放學之後搶的。哦,對了,聽說王洛庸的新作屆時也會公佈的。”李延發現許久沒有回,抬頭看了一下,發現她人已經不見了。“也不打聲招呼再走。”李延苦笑的搖搖頭,走出屋門,反手鎖上房門,向發佈會會場走去。

發佈會是在天鄸市市中心的宇軒書店,店主是個愛讀書的人,對於這種活動總是很積極。李延家距書店只有三四個紅綠燈的距離,所以決定步行。結果運氣不好,在第一個路口就被卡住了。“啊,對了,最近有個超級英雄電影要上映了,你準備去看嗎?”“嗯,是那個摩比斯嗎?或許會去,畢竟不是特別和我胃口。”靜靜等待的時候,李延聽到了前面兩個小學生的對話。李延覺得無聊,就準備聽下去。這時忽然不知道被周圍什麼東西晃到了眼。他四周望去,很快的找到了來源。那是一個消瘦的男人,頭髮金黃,左手手腕上帶着一個手環,上面的不知名物體反着太陽光線。待他走近,李延才看清楚他手腕上的是寶石手環。手環由紅綠藍紫四色寶石串聯而成,四塊寶石是菱形,在太陽底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李延又注意到他穿的是純白色的西服,左胸口袋裏別了一直白玫瑰。“是要送給誰嗎?”李延感到有些好奇,便仔細觀察他的相貌。他大概十六七歲,鷹鉤鼻,黃色眼睛再加上銀白色的頭髮,很像是一個外國人。銀白髮在發尾處翹起,很奇妙的蓋在耳朵上。“是個帥哥啊。”李延忽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英雄啊,可不是隨處可見。所以啊,自己的英雄只能夠是自己。你要成為自己的英雄。”他忽然走到那兩個孩子那裏,將白玫瑰拿出,遞給他們,並對他們這麼說道。之後便繼續向前走,全然不顧別人。

那兩個男孩似乎被搞糊塗了,愣在原地。“好奇怪的人,不過,也很有氣質啊,吟遊詩人?”李延不知為何有了這樣的古怪想法。但是他也沒有時間仔細思考——綠燈亮了。李延被裹挾在人潮中被迫向前。

之後的路程則十分順利,很快就到達了書店。李延向場地中心走去,發現檯子已經搭好了。李延趕忙找個位置坐下——正好趕上女主持人開始念開場詞。“還好趕上了,不然小唯怕不是會把我殺了。”李延不禁感到有些慶幸。

“那麼,現在有請大家向作者提問。”女主持人的聲音突然響起。“誒?居然已經到這個環節了嗎?”李延不禁感到有些詫異。

但是前面並沒有一個人。“啊,對了,王洛庸自稱是個社恐來着,只願在場地後面講。”李延忽然想了起來。

“關於新作,您有什麼打算?”一個讀者忽然問道。

“嗯,這個,嗯,可能會是魔法與家庭,這兩個元素吧。”一個女聲從場地的喇叭中傳了過來。李延忽然感覺聲音有些幼小,似乎不是成年人,但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他自己也不清楚。

“嗯,家庭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一位女讀者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因為……k。對,沒錯,因為k。”明明回答很簡單,中間卻停留了很長時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李延在漫不經心地在心中想到。

“那麼,你的創作初衷是什麼?”李延忽然舉起手,搶答一般問了一句——他忽然想起來,劉唯是要求他去問問這個問題的,他可不敢忘。

“因為,為了,為了,鼓勵我的朋友……吧……”她的回答之中帶着一些哭腔,聲音也有些顫音。

過了一會兒,漫長的問答環節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簽名的環節,簽本被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排名前127位的可以依次排隊領取。李延又一次感到幸運——他是最後的兩位。李延拿到書之後,忽然感覺旁邊有人在注視着他。他猛的扭頭看過去。

是一名女子,李延感覺她應該和他差不多大。但是她的目光確實十分冰冷,彷彿注視的時間久了便會被凍住一樣。湛紫色的瞳孔也增添了幾分冷漠。一襲白裙,裙邊是半透明的,綉着可愛的動物,但是卻與她十分不搭配。最引人注目的是烏黑的及腰長發,很隨意的披散在胸前,其中幾縷頭髮被染成了墨綠色,但是發尾卻被染成了墨藍色。

她彷彿也注意到了視線,便朝李延看了過來。李延感到抱歉,急忙轉移視線,向西邊走去。但沒有走幾步就被書架擋住了。李延看了下,這個書架上的是關於宗教類的書籍。他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是哪裏。接着他忽然又想起來要查一下關於魔女的資料,今天早上也是因為這個而挨了巴掌——昨晚找資料太久了,睡晚了,今天早上又被小唯吵醒——一定要有收穫才行。他一邊這麼想着一邊掃視着書架,不久便鎖定了一本,名叫《魔女的證明》。當他伸手去拿的時候,卻有另外一隻手同樣伸了過來,兩隻手疊在了一起。李延慌忙扭頭,是剛才那個女子。那名女子先開口了:“你,認識她們嗎?還是說,認識他們?亦或是——她?”她用手指了指發佈會的檯子。“什麼他她他的……你在說些什麼?”李延被這突如其來的對話搞蒙了。那女子懷疑地盯着他看了許久,又重新面對書架。“你,對魔女有興趣?”她轉變了話題。“差不多吧。”李延含糊其辭,想糊弄過去。“那麼,你應該看看這些,而不是看那種小說。”她忽然抓起李延手臂,帶他到這個書架的另一側。“最好先看這個。”她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遞給李延。李延接過書,看了看書名,書名是《謊言、遊戲與輪迴》“這個?這個不是小說嗎?”“不是的。”她搖了搖頭。“那為什麼——”李延將視線從封皮上挪走,卻發現她已經不見了。“是走了嗎?好奇怪的人。”李延嘀咕道。

忽然之間,一陣不安湧上心頭。這個書店他來過許多次,發佈會的檯子是放在書店正中心的位置,從發佈會的地方轉到西邊,並不是宗教類的書籍啊?!那,眼前這些都是什麼?還有那個女的……李延不禁感到脊背發涼。李延不安的這回發佈會的舞台那裏,卻發現空無一物。“怎麼會?明明剛剛還在……就算被拆除了,也不會這麼快吧?”李延本來想叫些人來給自己安心,卻發現周遭一個人也沒有。李延四處張望,卻發現除了自己周圍的一小部分外,完全是黑的。周圍的燈的光的顏色也變的詭異起來,散發著一種古舊的黃銅色的光。這是他看向窗戶,發現依然是漆黑一片。這使他更加困惑——自己是早上八點左右出來的,現在頂多是下午,怎麼會到晚上了呢?更何況如果已經是晚上了,會有服務員催促他離開的。“要趕快離開這裏。”李延看不到太遠的地方,只能沿着書架走。他沿着書架茫然地走着,燈光也隨着他的步伐依次照亮附近的地方。這使他稍稍放心了些。但是卻發現這個書架似乎沒有盡頭一般,明明走了這麼久了,為什麼還沒有到盡頭?李延估計着自己已經走了有接近四,五十分鐘了。但是剛剛和那個女生還很容易就到了書架另外一面的……無奈之下李延決定看看書架上的書,卻發現書脊上面一個字也沒有,書脊的顏色也成了單調土舊的紅色。李延又看了看其他的書,發現都是如此。

李延忽然之間想起來那個女人,明明剛才還和他一起的,為什麼現在就不見了?她沒有被困在這裏嗎?李延忽然間又想到她給他展示的那本《謊言、遊戲與輪迴》,她似乎在走之前又拿走了一本?李延忽然感覺這樣或許就可以逃出去,但是又很快被他否定了。“這個實在是太離譜了。”

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李延也只好去試試。於是便原路返回。這一次倒是很快,大概只用了十分鐘左右。他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之前自己害怕,所以搞錯了時間,產生了錯覺。到了目的地,李延吃驚的發現那個女人還在那裏。他不禁感到有些詫異。她靜靜地站在書架前,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她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副畫一樣。

“你還沒有走?”她倒是先開口了。

“不,倒不如說,這種情況,怎麼走出去?”

“現在的情況?”她有些詫異,環顧四周,笑了起來。“你是什麼搞笑藝人嗎?周圍沒有什麼異樣啊?出口在哪裏?你看不到?”她指了指西北角。

“誒?”李延環顧四周,發現這裏的一切都恢復了原樣。人們依舊做着自己的事。李延轉身看向書架,那些詭異的書也都不見了。“怎麼會……”

“唔,不過——”她忽然將右手食指豎起抵在臉頰上,一臉壞笑。“你對魔女,有興趣?”

“嗯,差不多吧。”李延轉身面向書架,隨手抽出一本,翻開。“因為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哦?是么?那你可以來問我啊!”她很高興的走進李延。“畢竟,我專修,不,在學校是神學社聯成員。我們社團有許多同好,到時候認識一下?”她忽然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快速鞠了一躬,“我叫司馬怡樂,你呢?”

“……,王玉傑。”李延停了一下,緩緩回應。

“這樣啊。”司馬怡樂莞爾一笑,之後又恢復冷漠的態度。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再見。”便走開了。

李延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剛剛的反常景象可能是她……”李延目光重新回到書架上,“《謊言、遊戲與輪迴》嗎?以及她剛剛拿走的那本,《祭奠邪臨》和《帕拉爾爾尼特事典》。”李延想了想,決定就是這三本了。之後便帶上那兩個簽本付款離開了。

書店對面高樓的樓頂上,一個女人站在那裏,默默地注視着書店。“新一輪遊戲要開始了啊。”

傍晚十點二十四分。

“我回來了!”劉唯在玄關處大聲說道。聲音中不免帶有些喜悅。然而毫無回應。劉唯慢慢的收起笑容,嘆了口氣。輕車熟路的走向二樓的一個房間。打開門,就看到李延正伏在書桌上看書。劉唯在他背後默默注視了許久,慢慢的開口,“你還在想那個魔女?”聲音有些無奈也同樣有些顫音。李延好像觸電一般,快速將書壓在其他書下面,轉過身。在看到是劉唯時,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是……”“還不是因為你依舊在在意十年的事情。”劉唯打斷了他的話。“不,那個時候我很清醒,並沒有睡着。”“那你怎麼解釋你最後是在超市旁邊被發現?以及,如果被擊中了,為什麼沒有傷痕?”“……”李延從椅子上站起來,最近劉唯。“我會證明的。”“嗯,我相信你,”劉唯拉起他的手,舉到胸前,“我相信你。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着你,站在你這邊。因為,我們是從小的摯友啊。”之後是許久的沉默,突然被兩人的笑聲打破。“什麼嘛!有什麼好笑的。”劉唯鬆開手,掩嘴笑道。“確實是沒有什麼——對了,你今天去幹嘛了?”李延轉換了話題。“唔,你猜猜嘛。”“鋼琴嗎?”李延用手指戳戳她的臉頰。“呀~,別鬧。”她甩開他的手,“是古箏與長笛哦。”“誒?這樣還挺累的。”“嗯。”劉唯轉到書架那邊,抽出一本,很隨意的躺倒書架對面的床上,“任務完成了嗎?”“嗯,還不錯。不過,這個是我的床。”“誒?沒什麼關係的。”劉唯把書翻到了下一頁。李延見她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無奈的笑笑。“到時候記得回家,不然姐姐回來了可不好解釋。”“好。”劉唯回應地很隨意,也不知道放在心上了沒有。

第二天是周一。早上八點半,李延踩點進了教室。卻發現班裏十分嘈雜。同學們都十分興奮,一個個都在交頭接耳,更有甚者還傳出來大笑。在教室後門那裏圍攏了好幾堆的同學,其中有一個人被其他同學團團圍住,在那裏手舞足蹈的講着些什麼。李延鎖定目標后快速走到那裏,擠了進去。發現那人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就朝他腦門來了一記手刀。“好痛!你在幹什麼啊?延兄?”他很快的回頭,擺出生氣的樣子,接着用輕浮的聲音補了一句:“怎麼?看我太受女生歡迎,覺得自己正宮地位不保?”李延看他笑嘻嘻的樣子,不禁想給他一拳。“算了吧,就你那個樣子。不過,你們在討論什麼?一大早的,這麼吵。垰?”

垰,全名叫王建垰,是李延高中的同學,在高一時便是一班,現在到了高二依舊是一班的同學。在年級都十分有人氣,但是卻是個自稱的單身主義者。算是李延為數不多的較為親近的朋友。因為兩人經常互相打趣的關係,被班上女生稱作二流子情侶,這個組合外號李延雖不喜歡,但是王建垰卻沒有覺得什麼,還經常拿來自損。所以這個外號也就繼續保留了下來。

“呃,你居然不知道?!”王建垰流露出悲哀的表情,李延忍住想揍他的怒氣,一字一頓的說:“不,知,道。王,建,垰。”之後瞪了他一眼。“好了好了,別生氣。”王建垰繞到他後面,扶住他的肩,湊到他的耳邊說:“我們班來了一個新同學。”

“關係真的好啊……那兩個人。”周圍這樣的聲音傳來,另李延有些無語。

“這樣又怎麼?”李延推開王建垰,又擺手把周圍同學趕走。“之前的時候我們班長剛轉來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轟動啊?”

“這兩個能比嗎?這位轉校生可是個美女!”

“這有什麼關係?你的得到?”

“別這樣啊!”王建垰猛的撲過來,用力搖晃他的雙肩,並用一種哭腔說:“這可是我們班,不,我們學校的榮譽啊!”

“太誇張了吧。你。”

“並不是,這樣我們學校就從十女神變十一女神了。”

“十女神?”李延感覺觸到了知識盲區。

“對,就是全校公認的十位美少女。”

“公認?”李延感到有些好笑。“你們是搞過什麼投票?”

“對啊,就是去年。我記得當時同學們選的挺熱鬧的,況且,你也參與了啊。”

“我?有嗎?”

“有啊。去年我招呼你參加的。當時你思考的還挺認真的?最後寫的還是劉唯。不得不說,你是真的喜歡那種類型。”

“啊!那次啊!我還以為是什麼推薦參加什麼頭腦比賽的,原來是這個?”李延忽然拍了一下手掌。

“頭腦比賽……。你也真的是……。”王建垰語氣中透露着可悲的調子。

“所以選出來了十個?”李延裝作沒聽到他的語調,繼續問。

“對啊,在全校範圍內。”

“你們也太閑了吧。”

“不,並不是。”王建垰搖搖頭。“這是學校的活動。每年級選出三四個。”

“學校也太閑了吧……”

“所以你知道這十個人都是誰嗎?”王建垰換了個話題。李延搖搖頭。王建垰又重嘆口氣。“死宅就是死宅啊。”

“不說算了,在這樣你信不信我砍你啊。”李延稍微有點生氣。

“給你講一下,別生氣。”王建垰拍拍他的肩,笑了笑。“十個人分別是三年級三人,二年級五人,一年級二人。高三的三位分別是一班的吳夢舟,冰山系的女生。二班的李櫻嵐,七班的馮藝馨。二年級,就是我們年級,有一班的沈蓉芳,二班趙鶴立,四班米苗迪,十班,也就是我們班的劉唯和王詩雨。一年級的是十三班的劉洋遙,二十班的秦怡羽。”

李延滿臉黑線,吐槽的說:“你是喜歡那個一班的吳夢舟?怎麼就她還帶介紹的。”

“因為她的氣質突出。”

李延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我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那麼,那個轉校生有那麼漂亮?被譽為第十一位。”

“沒錯,我早上剛來的時候看見了,確實很漂亮。據說還是一個混血。叫慕容深月。”

“這樣啊。”

李延轉身看向坐在後門旁邊的劉唯的位置,她現在不在,大概是被老師叫去了吧。“沒想到她也能被選上……”此時王詩雨和劉唯一起走了回來,並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李延轉念一想,她是因為這個才提出那個約定?不,不是吧。李延很快又自己否決了。

王建垰向他注視的地方看了一眼,壞笑道:“你還最喜歡啊?這種的?”

“這種是那種啊……”李延白了他一眼。

“劉唯那種的,巨乳蘿莉。”王建垰又悄悄湊過來,“不如,我幫幫你?我可是有許多方法幫你追的。”

“不需要,以及我也不喜歡她。”李延推開他,準備回自己位置上。

“哎呀,又來。什麼時候才敢承認啊?”王建垰無奈的搖搖頭。

李延本想再說些什麼,這時班主任老師來了,只好放棄。同學們迅速安靜下來,逃跑似的奔回座位。班主任老師放下教案,環顧四周,開口道:“今天我們班迎來了一位新同學。”大家頓時議論紛紛。班主任抬手示意大家安靜。“請她給大家做自我介紹。”便向門口揮了揮手,示意她進來。

班裏頓時出現了一大片的議論聲,“比想像中還要漂亮啊!”“好像美女明星。”“我是在天堂嗎……”不少類似的聲音不斷傳來。李延習慣性的向後看了看——因為他坐在第三排,一個班基本上是七排。他看到劉唯似乎有些驚訝隨後又恢復了常態,但是緊咬嘴唇。李延有些詫異,因為緊咬嘴唇是劉唯緊張的時候的不自覺的小動作。

“我叫慕容深月。因為父母的原因,所以才轉到這裏,還請多多指教。”慕容說話時似乎在尋找什麼,銀眼珠一直在掃視。李延忽然感覺她的聲音有些熟悉。

“那麼你都擅長什麼?”班主任看不下去她站在那裏不動,提示道。

“嗯,長跑和竹笛吧。”她忽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突然放大聲音。“對了!我基本上什麼都會些!那個興趣社團需要找人或者人手不夠,找我就好了!”

大家一陣議論。班主任走上台,大家立刻安靜下來。“那麼,慕容深月,找個空位置坐吧。”

慕容深月點了點頭。從講台上走下來。大家都默默地看着,好奇誰會和她坐同桌。她走到第三排——李延的旁白時——詫異的盯着他。

李延被盯得難受,就只好先開口:“怎麼了嗎?”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慕容深月說的很慢,似乎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吧!”“真的假的?!”班裏頓時又吵鬧了起來。

李延為了緩解現在的狀況為自己脫困,趕忙說:“你認錯人了吧?”

慕容深月遲疑了一下,“是么?可能吧!”接着便扭頭看向其他地方,像觸電一般迅速扭頭。“她害怕誰嗎?”李延不禁感到有些好奇。接着深月便提出要坐他旁邊,李延沒有細想,便同意了。

“小唯!小唯!小唯!”王詩雨小聲的喊着旁邊的劉唯。雖然是上課,但是因為多了一個轉學生的關係,所以也沒有多少人在意,更何況她們兩個是同桌。但是還是聲音有些大,李延倒是聽到了。他沒有說話,只是繼續默默地看着。

“怎麼了嗎?”劉唯似乎才反應過來,回應的十分慌忙。

“你剛剛開始眼神好恐怖啊。沒事吧?”王詩雨不無擔心的說。

“啊!沒事沒事!”劉唯笑了笑,“我只是在想昨天買到的衣服,十分漂亮哦。然後走神了。”

王詩雨似乎並不相信,但是礙於上課,並沒有多問。這時下課鈴聲想了起來。老師說了一聲下課,班裏同學瞬間吵鬧起來。王詩雨似乎看劉唯的心情依舊沒有改善,便漸漸向劉唯走了過去。劉唯趕快抓住她的手腕,“啊!對了!今天有活動哦,社團活動!不去就完了。”也不管王詩雨同不同意,就趕快拉她離開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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