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殺手?嗯,殺手
更新時間:2013-03-14
晚上,就在大家熟睡之中時,一個抱着小熊娃娃的小女孩搖了搖床上那酣睡夢鄉的大哥哥。
“嗯?怎麼啦米娜?”跟米娜想的不一樣,蕭洋似乎沒有因為自己吵醒他而生氣,反倒是溫柔的看着她,但此時的米娜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怎麼了?”看着米娜那淚珠打轉的紅眼睛,蕭洋似乎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嗚…”米娜的眼淚最終還是落了下來,一顆,兩顆,那樣子惹人憐愛。
“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嗚…那個怪叔叔…欺負我…”
“他在哪!?”
“女…女廁所…嗚…”
蕭洋立刻穿上了衣服,竟然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是不是不想活了。本來正值陽剛年齡的蕭洋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火立刻冒了起來。
無論如何,他都不允許別人傷害他身邊的任何人!特別是米娜,這個還沒長大的孩子正是他的逆鱗!
到了女廁之後,蕭洋反而變得哭笑不得了。
躺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個叫肖兵毅的傢伙嗎,只不過他的臉好像被馬蜂蟄了一樣腫,身體也以及其奇怪的方式倒在地上,就像古代埃及的壁畫一樣。
“他…他從後面抱住我…嗚…摸我…我就給了他一拳…然後又扇了他幾巴掌…”米娜的眼淚還在流,再這麼哭下去估計超市就要給她哭塌了。
“乖啦,沒事了,他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蕭洋一隻手把他抬了起來,沒有一點吃力的樣子,直接就上了頂樓,另一隻手還拿着一隻裝滿水的水桶。
這種禍害世間的人,能死一個算一個!
“啪啦”一下,肖兵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桶水弄醒了。
“你!你們!你們想幹嘛!”肖兵毅的聲音倒是挺大,只不過空空的沒有一點厚實感,他似乎在給自己壯膽。
“不想幹嘛,我現在不過就想扒了你的皮,煮熟了你然後當個下酒菜而已。說!想對我妹妹做什麼!你這東西!”蕭洋似乎被他惹惱了,別人聽到了他的話可能以為他是開玩笑,其實他前半句說的是真心話。
“操!裝什麼清純!我告訴你!我們都會死!”
“閉嘴!”蕭洋不想讓米娜聽到這些,對這麼幼小的她絕對不會有任何好處,但肖兵毅像是喪心病狂了一樣,到了這個絕境,他已經沒有留下多少人性了。
“你當我是傻子!?我們都會死!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死了的人,給老子爽爽啊!爽死總比現在好啊!我干你娘!”
俗話說得好,罵人不罵娘,更何況蕭洋帶有着那樣的童年,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母親。
“行啊!行啊!想爽是嗎!?”
蕭洋衝上前去,一隻手抓着肖兵毅的胳膊,手掌漸漸發力,最後直接折斷了他的一隻手。
慘叫聲凄厲無比,肖兵毅似乎在地獄中打滾一樣,蕭洋的怒火在漸漸灼燒着他。
“怎麼樣!爽不爽啊,再來一隻怎麼樣!?”
“不!不!不要!不要!!!”肖兵毅終於清醒了一些,他似乎終於意識到了面前的這個男人,蕭洋,惹不起!他帶來的恐懼遠遠超過了那些吃人的怪物。
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蕭洋又折斷了他的一隻胳膊。
“來!給個好評啊親!爽不爽啊!?”蕭洋的虹膜在漸漸變紅,眼中的血絲也變得多了起來,他現在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平常在部隊裏都平易近人的他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恐怕是共事多年的老戰友都會覺得可怕。
“爽了!大哥!夠爽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求求你!”
“這樣挺爽?那就繼續爽啊!”蕭洋似乎在戲弄着肖兵毅,折磨人的快感回蕩在蕭洋的心裏,積蓄多年的怨氣爆發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大哥!我錯了!不爽!一點都不爽!我說真的!”
“那就弄到你爽為止!”又是一次凄厲的慘叫,蕭洋把剛剛拆下那半截手臂的骨頭露了出來,直直插入了肖兵毅的小腹,貫穿了他的身體,又把他直接拋向了超市外。腸子,內臟,鮮血濺了滿地。但肖兵毅的生命力似乎很是頑強,依然在地上抽動着。
“呼。”蕭洋深吸了一口氣,似乎終於平靜了下來。
在超市外的喪屍似乎也發現了肖兵毅的動靜,逐漸向他靠攏過來。
“不!不要啊!”
除了慘叫,在空氣中剩下的只有咀嚼的聲音了。
看着蕭洋剛剛一切的舉動,米娜的心裏還是有一點點害怕,雖然她明白,蕭洋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她好。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響過,在那個方向站着的人赫然是——虎子!
“米娜,你先回去吧,我跟虎子有些話要談。”
“可是…”
“乖,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嗯,要早點回來哦~”
待到米娜下樓后,蕭洋那溫柔的目光才一下變得犀利起來。
虎子與蕭洋對視着,誰也不讓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閃動着火花,半天了,他們兩個僅僅是對視,一句話也沒有說。
“那麼…”還是蕭洋打破了這片沉默,這樣一直待下去也不是辦法。但他的話卡在那,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今天晚上天氣真好?昨天晚上的早點很好吃之類的?
“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只是個普通人,但我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虎子挪動腳步走過來,眼睛不經意的望着遠方,他也不希望有太大的緊張感。
“你吃生肉的時候,我以為你也被感染了,也不對,你說著人話,你做着一個人應該做的事情,你比他們都要有人性。”微風撩起了虎子長長的頭髮,他的左臉邊上有一道尤其明顯的刀疤。
“你在後門地板上插入的鋼筋,你在隔壁大樓上撞出來的大洞,讓我更覺得不可思議了。你像是一名軍人,但又不像,你的能力比誰都大,你的殺人手法比誰都殘忍。”
“蕭洋,你到底是誰呢?”
是啊…
自己到底是誰呢…
其實這個問題蕭洋也不知道答案…
也許正是這個問題讓蕭洋完完全全放鬆了警惕…
他與虎子坐在房檐邊…
就像兩位多年未見的老戰友…
互相傾訴一點一滴…
傾訴着經歷的一切…
“是這樣啊,我終於明白了。”虎子點燃了一根煙,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好久。
“我是一名殺手,”虎子吐了個煙圈,既然蕭洋坦白了一切,自己也沒什麼可保留的了,“不合夥,僅做私人生意,一次老闆想要黑吃黑,卻被我擊殺,我逃了出來,來到這個城市,當著清潔工,憑自己那掙過來的錢隱姓埋名,直到發生這種事情。”
“殺手?”
“嗯,殺手。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向北走,北邊比南邊更安全。”
“反正你們也就兩個人,帶上我吧。”
“嗯!好!”
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就這樣,他又多了一名給力的夥伴。
不久后,兩人都準備下樓睡覺了,馬上就只剩下無情的夜食者充斥世界了,只不過虎子下樓前將煙輕輕一扔,在一隻喪屍頭上濺出了火花。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超市門前喪屍們一點點的聚集了起來。
……
又是這個夢,從小陪伴他的噩夢。
這個世界是黑白的,自己坐在一個樓梯上,不斷有人上下,經過,但是都看不清他們的臉,遠處的天邊是一條線,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怕那條線,曉寒也是,他們兩個都做過這個夢。在蕭洋身旁有一面鏡子,裏面的真的是他嗎,看起來好像很猙獰,他明白鏡子裏的他在想什麼。
“要是能回到從前多好啊。”
“再去當一次兵嗎?繼續享受你的榮譽,享受屬於你的名聲,繼續殺戮下去!”鏡子裏的他說話了。
“雖然那樣子很好,不過我還有弟弟呢。”
“弟弟什麼的,只不過是你的絆腳石不是嗎?要是沒有他多好呢?不是嗎?”
“不,他不是絆腳石。”
“不要否認事實了。”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回到從前,我要好好地保護弟弟,絕對不會再離開他!”
“既然是那麼想的,為什麼不吼出來呢,你在害怕嗎?”
“我才不怕。”
“那就吼出來,吼出來!”
“我要保護我弟弟!”
“啪啦”一聲,鏡子碎裂了,蕭洋終於看清楚了他的心。
我可以不做個好人,但我一定要做個好哥哥!
……
“蕭洋哥,起床啦,喂喂~”米娜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使勁搖晃着蕭洋,“已經九點了啦!”
“嗯哼?才九點啊?再睡會…”蕭洋一把抓住米娜摟進懷裏,又睡了過去。
“起床!”米娜直接衝出了蕭洋的懷抱,抓住了床的邊緣,一口氣把床翻了過去。
這次給了蕭洋提了個醒,米娜這妮子的力氣絕對比他大!
真是個奇怪的早晨,肥嶸、虎子、米娜、蕭洋這四個人坐在一起吃早餐。
虎子和蕭洋兩人同時打了個哈欠,他兩是凌晨才睡的,早上又被米娜強行推倒了,蕭洋還好,虎子的臉上出了黑眼圈還帶着血跡。
他和蕭洋昨晚睡的是一個床…
“丫頭…你太狠了…”虎子現在仰着頭,盡量不讓鼻血留下來,米娜掀翻床的時候讓虎子和蕭洋同時面部着陸,只不過蕭洋反應比較快而已。
“砰!”似乎有什麼東西撞到了玻璃上,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我去看看情況,”虎子緊了緊眉頭,在門口守着的兩個人早就跑得遠遠躲着了。
“砰!砰!砰!”那聲音依舊在繼續,明明是炎炎夏日,眾人卻感到身旁結冰似的寒冷。
“噓…”虎子對着所有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自己跑到了一層頂上的通風窗旁,將窗子稍稍打開了一點。
他看到了!成片的喪屍圍堵在了超市門口,敲擊着超市的玻璃門!
“怎麼搞的,這群喪屍怎麼這麼有秩序的集合了起來。”蕭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虎子身邊,面色凝重。
這是巧合嗎?不,絕對不是…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突然明白了,喪屍的生前都是人類,身體中還存留着人類的器官,大腦,內臟,腸道,他們跟人一樣,腦死亡才算是真正的死亡。最初可能腦袋中只有控制身體行動的部分被開發出來,隨着時間的流走,腦中的其他功能也慢慢被開發出來。
人的大腦可以通過時間以及環境學習新事物,更深一層的進化。
相比人類,喪屍更像是一個無敵的存在!他們沒有體力的限制,除了大腦沒有其他的弱點!
“可惡…怎麼會這樣…”蕭洋閃到了一邊,但虎子依舊在窗台上觀望着外面的情況,儘力放慢自己的行動,不去引起喪屍的注意。
門口只有一隻喪屍在敲擊着玻璃門,而其他喪屍似乎都像看着領導者的行動一樣,呆望着門口。
不經意間,虎子看到了,有一隻喪屍的視線逐漸從大門挪到了自己身處的這個小通風窗上。
他的心整個涼了下來,那隻喪屍正看着自己!
“快跑!”虎子喊了一聲,從窗旁跳了下來,將一個葡萄酒的展示櫃推到了門口抵住,但這也支持不了多久。
“嗷!吼!”那隻喪屍吼了出來,隨即其他的喪屍也沸騰起來,一下有一下的撞擊着超市的玻璃門。
“往天台跑!”肥嶸率先衝到了樓上。
緊接着一行人就這麼跑了上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角落中躲着的李崢嶸。
他微微一笑,轉身走下一樓。
喪屍們還在撞擊着大門,不過這個門的質量似乎還不錯madeinchina
“如果一個人連最重要的夥伴都不珍惜,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超市大門漸漸地出現了裂縫,隨着喪屍的一次次撞擊裂開來,肥嶸沖向旁邊的消防栓,將管子接好拋到大門口,雙手緊握着水閥,凝視着門口,汗水從他額頭上流了下來。
就在一瞬間,玻璃碎了一地,大門被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