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牆監牢
未知時刻,裂縫下。
“我又到了什麼鬼地方來?俄羅斯套娃呢?有完沒完了?”
張焱剛剛醒來,便發現眼前這個地方的不尋常之處。眼前這個地方四周依舊是牆壁,連扇窗戶都沒有,再加之幾乎沒有任何光亮,使這裏更像一個監牢。
張焱哪裏經歷過這種離奇的事情,他此時是害怕的,無助的,一陣陣的恐懼襲來,使他再也無法站穩,一下子就跪坐到了地面上。
“有人嗎?到底有沒有人?為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要出去!”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沒有絲毫的回應。普通人吶,總是這麼的不堪一擊,進入了別人的圈套中,卻沒有還手之力。張焱,也不過如此。
沉默良久,黑暗中無助的青年抬起了頭,彷彿在思索着自己的處境以及自我救贖之法。起身,向前走去,他的前方,是一面牆。張焱抬手碰了碰看上去堅不可摧的牆壁,指尖所碰之處,竟出現了水波一般的紋路,再看手指,指尖已經沒入牆壁之中。
“嘖嘖嘖,我就知道,果然還是老套路,牆是可以過去的,差點就讓這東西給蒙住了。”
張焱此時顯得自信滿滿,彷彿已經找到了離開的辦法,可是此時的他又怎麼能想到四面牆壁之中還有着他所猜不到的秘密。
四月十九日,星期二,南市,未知位置。
男人在街道上走着,今天的他有些不同尋常,竟能看出他有些焦急,同時眼中有着一抹狂熱。很明顯,他此時的目標就是張焱,他要去那個地方繼續觀察張焱是否有成為他的選人的資格,沒錯,他還要繼續觀察。單憑張焱躲過那個不明生物的攻擊,只是讓男人有了讓他成為選人的一個想法。
“就現在看來,改造派註定要解體了,說來也是好笑啊,可笑,可笑。權力與權利,真的能毀掉一個人,毀掉了那個混蛋,也就毀了改造派。現在社會上的知情者也幾乎是一邊倒地在支持使命派,終究使者里還是只能有一個派別存在嗎,這就是善與惡嗎,也許改造派從一開始就與使命派走的不是同一條路吧。啊,我又迷糊了,哪有絕對的善與惡呢,果然,他們至少對我的判斷只有一個是對的,那就是我沒有領導整個組織的能力,連一個派別也不能,不然我一個組織開拓人之一又怎麼會淪落到只比新人高不了多少的地位上。可悲,但這也是必然,我和那些混蛋一樣,都老了。看完那個小子就去轉派了,我的資歷至少還有點用,應該不會遇到什麼麻煩,要是他符合我的要求,就帶他一起,可不能讓一個好苗子毀在派系紛爭之中,當然前提是他能活着從死巷出來。”
男人沒有說出來,只是這麼想着。因為他明白到處都有人在監視他,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的資歷,實際上他對現在組織的各項舉動一無所知,他現在只是一個組織里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成員,組織里的人因為他的資歷所以表面上對他起碼還是恭恭敬敬的,暗地裏就不一定了。
在經歷了一番波折后,男人還是來到了監視死巷內部的那個地方。
依舊是那幅畫面,一個穿着破爛的人在一堆機器中凝視着眼前的顯示器,一邊看着之前沒看到的畫面,一邊看着實時顯示情況。
“有意思的小傢伙,看來他是看出來了,但是他可能不會想到,他要找到那個真正的出口才能離開這個監牢吧,祝你在體驗痛苦這裏能夠成功通過不被擊垮吧。”
男人上揚的嘴角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但是如果張焱失敗,沒有通過這一考驗,誰也救不了張焱,張焱只能遺憾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