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仗我夫君的勢
沈安寧羞澀的很,被他指尖掠過,整個人就如同火燒般。
不過等她瞥見葉錦俊顏流露的調侃,突然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葉錦,你弄疼我了。”沈安寧睜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他,“你要不想個辦法給我止痛?”
葉錦的手微微一頓,疑惑地道,“怎麼止?”
“親我一口!”沈安寧嘻嘻地道,“親我一口我就不疼了。”
葉錦身子突然一顫,低頭沉默。
沈安寧分明能看見他耳根子驟然爬上的潮紅,心裏瞬間樂開花。
跟她斗?
葉錦就坐在床沿的地方,跟她離的極近,沈安寧一伸手,摸到他腰間。
“沈安寧!”葉錦握住她的手腕,無奈地道,“能不能好好坐那?”
沈安寧捕捉到葉錦眼底掠過的一抹危險幽光,她還想蹬鼻子上臉的心思篤然收住,老老實實地坐着。
等葯換完,沈安寧整個人如釋重負地靠在那,之前換藥她還在昏迷,如今醒了,這感知也靈敏起來。
疼成一張苦瓜臉。
“我傷便傷了,總歸是男人,下次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不可魯莽。”葉錦對上沈安寧慘白的面色,那絲絲縷縷的刺痛從心頭深處湧來。
沈安寧直接裝作聽不見,她捕捉到葉錦眼瞼下方的一抹清影,便知曉他定是好幾天都沒休息好。
莫非...他在擔心她?
“你快回你房間睡覺去吧。”沈安寧欣喜又心疼。
葉錦站在那沒動,只是視線漸漸幽暗起來。
沈安寧滿臉疑惑。
葉錦指指她,“我的房間,我的床。”
沈安寧:“...”她掃視周圍。
還真是。
“你怎麼把我帶到這兒來了?”沈安寧不好意思地道,“那我給你把床騰出來?”
“不用,你有傷。”葉錦上前重新將沈安寧的身子放平,讓她能睡得更舒服一些。
他當日一着急,便將沈安寧帶回了雪梅居,後來許大夫說她的傷不宜移動,就一直睡在他床上。
“那...”沈安寧眼神閃躲但隱隱透露着期待,“一起睡?”
葉錦一愣,隨即俊顏也有些不自然,他轉身往門外走去,“我住客房。”
沈安寧望着那素來沉穩冰冷的人,居然腳步有些凌亂,大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忍不住‘噗嗤’一笑。
這種不用針鋒相對的感覺真好。
一夜一晃而過,隔天沈安寧精神好了許多,春眠和夏蟬被葉錦從錦繡居調過來照顧她。
於是沈安寧就靠在葉錦床榻上,拿着一本書翻看起來。
上次她跟葉錦圓房的時候,迷醉之間,就發現葉錦身上有一股很淺淡的香氣,如梅似雪,清爽宜人,十分沁人心脾。
他的被褥間也有這種味道,讓沈安寧覺得躺在上面光聞着都是一種享受。
不過前些天接觸葉錦的時候,沈安寧沒在他身上聞到過,莫非...只有脫光衣服才能聞見?
想到這裏,沈安寧想起昨晚他給她換藥的情景,不由得默默一咽口水。
雖然只是往肩膀上滑一點下去,但到底是給葉錦看了。
這事兒嘛,有來有往,那她是不是也能脫脫葉錦的衣裳...
春眠和夏蟬正在幹活,瞧見自家小姐對一本書紅了臉,不由得疑惑。
這書中...有什麼東西嗎?
“沈小姐,這書裏頭是有金山銀山?看的這麼出神?”一道爽朗的笑聲突然從門外傳來。
沈安寧一抬頭,微微挑眉。
她本來一直等着葉錦,結果葉錦沒來,倒是先把蕭輕梧等來了。
蕭輕梧她知道,蕭家的大公子,雖然是庶出,但是極得蕭家家主的喜愛。
蕭家的水也不淺,蕭輕梧這些年在蕭家能混的風生水起,除了葉錦的幫助,自己自然也有些本事。
“金山銀山談不上,只是打發時間而已。”沈安寧含笑問道。
既然是葉錦的好友,那就算自己人。
前世寧遠將軍府滿門降罪時,葉錦跟整個北魏皇室對着干,就算是那時候,蕭輕梧依然一直在葉錦身側。
這份義氣,的確很難得。
蕭輕梧嘖嘖兩聲,“你跟以前似乎是大不相同。”
以前?以前他但凡見到沈安寧,少不了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現在...這個女人居然對他笑!
“咳咳...之前的事,抱歉。”沈安寧歉意地道。
“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蕭輕梧笑道,“況且我可不敢為難你,我敢為難你一下,君澤第一個不放過我。”
君澤?沈安寧睫毛微微落下,有些悵然。
她知道這是葉錦的表字,原本男子及冠才賜予字。
葉錦的字,是南陽王妃逝去之時,撐着最後一口氣,給葉錦起的。
謙謙君子,溫潤而澤。
葉錦如若不背負這麼多責任,大概也該是那樣的人。
南陽王妃所之期許,更希望葉錦能夠平安過完這一生。
可偌大的南陽王府,葉錦如果不出來承擔,又哪裏來的活路?
沈安寧抬眸突然看向蕭輕梧,問道,“他呢?”
“審人呢!”蕭輕梧提起桌前的凳子,放在床前,一掀衣擺就坐上去。
沈安寧一怔。
蕭輕梧把自己昨天抓到兩個刺客同夥的事情跟沈安寧說了一遍,“他們前腳半路截住我,後腳你們在皇宮遇刺,明顯就是一伙人,所以葉錦今日一早就去審了。”
“能審的出東西來?”沈安寧疑惑地道。
蕭輕梧驚訝地看她,“為什麼審不出?”
“御林軍隸屬北魏皇室,哪來的刺客這麼有本事,能混進御林軍裏頭行刺?”沈安寧道,“況且皇宮內守衛何其森嚴,這麼多刺客混進去他們都沒發現?怎麼可能!”
“宴會這麼多人,刺客不刺,就衝著葉錦,這裏頭沒貓膩,鬼才信!”說到這裏,沈安寧眼底隱隱浮現一層怒意。
蕭輕梧笑道,“所以呢?你懷疑誰?”
“狗皇帝!”沈安寧撇撇嘴。
她這聲‘狗皇帝’一出來,蕭輕梧屬實是有點沒想到,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
他好容易穩住身子,然後沉默半晌,對沈安寧比了個大拇指,“你可真敢說!”
“為什麼不敢說?”沈安寧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的書本翻頁,“南陽王府是我夫君的地盤,我仗他的勢,膽子就是得大些,不然給他丟臉怎麼辦...”
沈安寧話音未落,房間清晰傳來‘噗通’一聲。
蕭輕梧是實打實從凳子滾到地上,四腳仰天。
“沒事吧?蕭公子?”沈安寧看他摔的不輕,關切道,“要不要請許大夫給你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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