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哪來的潑婦
沈安寧挑眉道,“你嫉妒?”
“你說什麼?”孫欣雨聞言,膛目結舌,像是聽見世上最好聽的笑話般,‘咯咯咯’嘲笑起來。
“你居然覺得我是嫉妒你?難道你還對自己的放蕩感到自豪不成?”孫欣雨笑的肚子都疼了,“沈安寧,臉皮可真厚!”
沈安寧睫毛垂落,視線下移,用審視的目光將這孫欣雨打量了一遍,眼底的輕蔑更甚,邊喝茶邊道,“你不就是覺得我沒什麼本事,是靠這一張臉和不光彩的手段進的南陽王府,所以不服氣么?”
不止是孫欣雨,她後頭那一群來找沈安寧麻煩的眾小姐,恐怕心裏頭都是同一個想法。
簡而言之倆字兒。
嫉妒!
嫉妒的發瘋!嫉妒到恨不得將沈安寧五馬分屍!
孫欣雨和一眾小姐沒想到沈安寧會這麼毫無掩飾的把話戳破,頓時臉色難看起來,“你!”
這沈安寧性格素來溫和,以前京中聚會時也有不少女子挑釁過沈安寧,她一直隱忍,怎麼突然這麼硬氣了?
“我什麼我?”沈安寧繼續喝茶,規勸道,“雖然你長的隨機,但有些東西倒不用自卑,臉雖然重要可也不這麼重要。”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可不止這張臉比你強!”
孫欣雨一抬手,凌厲的掌風朝沈安寧揮灑而去,可她還沒碰到沈安寧,手腕就被狠狠握住。
“唉,看來還得武力解決問題。”沈安寧惋惜地嘆氣,隨即一手抓着孫欣雨,另外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扇在孫欣雨臉蛋上。
‘啪!’
清脆的聲響哪怕在這有些喧鬧的屏風后也非常清晰!
“啊!”
五根手指印印在孫欣雨臉上,火辣辣的疼,她尖叫一聲,但是怎麼都掙不脫沈安寧,“沈安寧,你個賤人,你放開我!你敢打我,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安寧勾唇,“靜侯府的小姐,挺能耐!你只管發瘋,且看你們靜侯府會不會為了你得罪我爹爹!”
孫欣雨神色微僵。
寧遠將軍府戰功赫赫,這些年大將軍和公子都不在京城,的確讓不少人都忘記了將軍府曾經的風采。
可她素來與歡遙公主交好,既然敢來惹沈安寧,自是有這個底氣!
“你得意什麼!”孫欣雨眼底滿是陰鷙,“我與歡遙公主交好,你完了!你敢動我,今日別想橫着出這茶水間!”
“哦?”沈安寧笑的溫柔,手中的力道篤然加大,“歡遙公主,在哪呢?”
手腕的疼痛讓孫欣雨齜牙咧嘴,她臉白了。
歡遙公主還沒到場...
“這樣,如果你不想死,就承認自己是狗吧!”沈安寧眨眨眼睛,模樣嬌俏,“喊的大聲一點,聲音不大,還是得死!”
“沈安寧,你個...啊!”孫欣雨眼淚直飆,大喊,“我是狗!我是狗!沈小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
沈安寧補充道,“喊世子妃。”
“世子妃!”孫欣雨痛到幾乎暈厥,但求生的意志讓聲音越來越大,嘶吼道,“我是狗!我是狗!”
不遠處,另外一側茶水間,喝茶的都是男子。
兩邊茶水間本就離的不遠,孫欣雨喊的那樣大聲,自然十分清楚地傳了過來。
男子們開始探討。
“這是誰啊?喊的跟潑婦一樣!”
“聽這聲音,像是靜侯府的孫欣雨,模樣長的一般,不過性子挺溫婉的,怎麼...”
“我娘原先是讓我來這宴會看看有沒有心儀的姑娘,我不在乎妻子樣貌,賢惠就好。這孫欣雨才名在外,我還想今日見見,可現在...怕了怕了,我可不敢娶這樣的姑娘過門!”
“不過我倒是對她口中的世子妃挺感興趣的,是哪家的世子妃?”
眾人聊着聊着,突然把視線轉向角落那逕自喝茶的白影上。
那抹白影就像是一個獨自形成了一個結界,尊貴清冷,周身五米之內,只有蕭家的公子。
莫不是...南陽王府的世子妃吧?
“噗!”蕭輕梧一口茶水噴了出去,瞪眼掃向他們,“看什麼看?再看本公子挖了你們的眼睛!”
大家齊齊輕咳一聲,繼續閑聊。
“真是無語,你聽聽方才那女的,喊的都快窒息了。”蕭輕梧無語地道,“怎麼可能會是你家那個?沈安寧不被別人折磨的窒息還差不多。”
這女人他見過,紙老虎一個,就敢在南陽王府鬧,外頭屁不敢放!
葉錦沒答話,他朝另一處茶水間的方向掃了眼,淡淡地道,“不一定。”
如果從沈安寧這兩天的所作所為來看,確實能幹得出這事兒。
蕭輕梧不可思議地道,“你發燒了?”
葉錦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宛若把利刃。
沈安寧終於放過孫欣雨,孫欣雨連滾帶爬溜走,那一眾擁護她的小姐立馬追上。
等離開那茶水間一段距離,孫欣雨實在忍不住,把氣撒到其中一個小姐身上,‘啪啪’就在她臉上甩了兩巴掌,怒道,“你們是不是眼瞎?一群沒眼力見的東西!瘸腿了還是瘸手了?”
“就這麼看着我被打?也不知道來幫幫忙!哭什麼哭?我都沒哭,你還哭!”
“滾!別讓我看到你!”
那個被甩巴掌的小姐抽噎兩聲,拿帕子掩唇哭着跑走了。
“欣雨,彆氣。”又有一名小姐顫巍巍地道,“歡遙公主說今日會來,那定是會來的,要不咱們等等,後頭有沈安寧好看的!”
孫欣雨眼神犀利,“沈安寧,你給我等着!”
沈安寧繼續悠哉悠哉喝茶,直到一面輕紗扶落,她聞見一股好聞柔和的清香。
如梅似雪,淺淡清涼卻彷彿吹到人的心砍里,讓她很熟悉,但這份熟悉中又摻雜陌生。
沈安寧一抬頭,見一個弱柳扶風的美人走來,對她淺笑。
“你這般跟她們作對,等過會兒歡遙公主一來,可不會放過你的。”美人溫柔地道。
“我倒是不怕。”沈安寧隨口答了一句,繼續喝茶。
美人笑着搖搖頭,在沈安寧身邊落座,開始給自己斟茶,只是風吹過,她馬上掩着帕子開始咳嗽。
“秦小姐一直在府中養病,為何今日會出來?”沈安寧忍不住地道。
秦國公府的小姐秦雅是帝京中唯一一個曾經才名不輸她的女子,不過秦國公夫人懷着秦雅的時候跌倒不慎早產,這秦雅一出生就泡在藥罐子裏。
基本上鮮少出來見人,她比沈安寧大幾個月,已過及笄之齡,因着身子不好,至今未曾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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