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緩和關係
“進來。”阿爾賓聽見石里傳來了斯內普冷漠的,毫無感情的聲音。
阿爾賓推開了門,進入了斯內普的辦公室。
他看見對方此時正在工作枱旁熬制魔葯。
“教授下午好啊。”阿爾賓輕快地向斯內普打招呼。
斯內普聞聲抬起了他油膩膩的腦袋。
而當他看見來者的時候,一絲驚訝,憤怒,仇恨在他眼裏一閃即逝。
但是阿爾賓仍然捕捉到了這一絲情感。
“教授好哇。”他禮貌地向斯內普打了第二次招呼。
斯內普:“……”
不好!我一點都不好!見到你就不好!臭小子!城堡里教授那麼多跑來找我幹什麼!
“你來幹什麼?”斯內普壓下心裏所有雜亂的想法,質問道。
“來談談我們相處的關係。”阿爾賓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滲人的笑。
“還有,教授,這個時候,應該把火候調小一點。”阿爾賓笑着提醒斯內普,用手指了指對方桌上的坩堝。
斯內普這才把注意力放回到他先前熬制的魔葯上。
阿爾賓看見他不情願地,卻又不得不按照阿爾賓的指示把火候關小了一點。
然後,他就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熬制魔葯上了。
阿爾賓站在門口,安靜地打量着斯內普的辦公室。
房間裏到處都是木架,木架上到處都是瓶瓶罐罐,瓶瓶罐罐中都已經盛滿了魔葯,顏色各異,赤橙黃綠藍靛紫,在燭光的照耀下,閃現出各色各樣的光。
終於,阿爾賓看見斯內普在加入了最後一種材料后,終於挪開了目光,然後極為不情願地看着在門口站了許久的阿爾賓。
“所以你究竟要幹什麼?”斯內普忍着一肚子的火氣,以盡量平穩的語氣向阿爾賓問道,冷漠空洞的黑色眸子直直地盯着對方的藍色眼眸。
“我說過了,今天來是為了緩和一下教授您之間的關係。”阿爾賓如實解釋道。
斯內普依然盯着他,面無表情。
阿爾賓見狀,又補充道:“而且我還可以幫助教授做魔葯,像剛才您熬制的那種提神劑,其實還有更簡單的方法。”
斯內普依然盯着阿爾賓的眼睛,冷冷地說道:“我是不是可以將這句話理解為你在質疑一名霍格沃茨教授的能力?”
然而,面對斯內普如此強大的氣勢,阿爾賓抬了抬眉,繼續笑着說:“不不不,如果你不樂意地話,那就算了,我就告辭了,不打擾您工作了。”
阿爾賓說著就要開門走人。
“等下。”斯內普在阿爾賓快要關上石門的時候喊住了他,語氣里透着一點點的期待,但那一丁點的情感被更多的冷漠包裹了。
和剛才一樣,阿爾賓依舊捕捉到了這一點期待,於是,他轉回了身,俊秀的臉龐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
“不過……”斯內普酷似陰險地咧了咧嘴,道:“至少,你得先證明自己。”
“去,給你十五分鐘時間,給我做一份生死水出來。”斯內普給出了他的條件。
一般情況下,熬制生死水至少需要四十分鐘的時間,而斯內普只給了阿爾賓十五分鐘,很明顯是斯內普在故意刁難阿爾賓。
但是,阿爾賓很清楚,如果沒法做到,那麼他和斯內普的關係是絕對得不到緩和的
於是,阿爾賓說道:“好的,先生。”
斯內普的臉上掛着一貫的諷刺的表情。
阿爾賓徑直來到了斯內普的另一張工作桌旁,
打了個響指,召來了自己的坩堝。
斯內普不屑地哼了一聲。
但是他的內心戲可遠遠不如他臉上的表情這麼平靜。
臭小子!這是赤裸裸的諷刺!會無杖施法了不起啊!?無杖無聲施法了不起啊!?誰不會啊……唔……好吧,我不會!不會咋滴!?不然要魔杖幹什麼!?哼!
然而,阿爾賓並不知道斯內普心裏的波濤洶湧,他正專心地處理着手中的瞌睡豆,他現在要做的提取出這份瞌睡豆的汁液。
書本上寫的是把瞌睡豆切片來提取汁水,但是阿爾賓,作為一個在家經常熬制魔葯的人,是必定不會做乖寶寶用書上的辦法的。
他可是有面板的人!
面板給出的方案一般都是最簡單快速的,就比如這個生死水,在提取瞌睡豆這個步驟,就可以直接切塊,通過摁壓擠出汁水。
而坐在一旁的斯內普,看見阿爾賓如此嫻熟的操作,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不是我獨創的方法嗎!?怎麼這小子也會!?
然而,阿爾賓帶給斯內普的驚喜可遠遠不止這些。
當他看見阿爾賓憑空召來一個篩子,用來過濾水仙根粉里的大塊顆粒時,他是強忍着沒有張開嘴,這也就導致他現在臉上的表情很……詭異?
斯內普的內心戲:那是……麻瓜篩麵粉用的?
現在,斯內普開始感嘆阿爾賓新奇的腦迴路了。
而阿爾賓則一直用眼角的餘光看着斯內普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
現在,阿爾賓的心情可以用一個滑稽的表情包來形容了。
他的嘴角含着笑,同時快速地處理着手頭的艾草。
最後,阿爾賓將最後一點艾草浸液和纈草根末一起倒入了坩堝,關小了火候,最後兩分鐘過去,阿爾賓掐准火候,將坩堝里熬制完成的魔葯裝入一個玻璃罐子內,塞上木塞,放在了斯內普的桌上。
“先生,完成了。”阿爾賓說道,把斯內普的愣住的目光引了回來。
“算你走運。”斯內普乾巴巴地說道。
“那麼,從現在起,我們的關係就不必僵持了。當然,我依舊是您的學生,會保證最起碼尊重。”阿爾賓說道。
“是啊,沒毛病。”斯內普心不在焉地說道,目光卻放在了阿爾賓剛剛完成的魔葯上。
“那麼,教授,握個手,做個魔法契約?”阿爾賓說著伸出了手,手上籠罩着一層紫色的光。
“哦。”斯內普不情願地收回目光,僵硬地伸出了手。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紫色的光芒在兩隻手上旋轉了幾秒,隨即便逐漸褪去,兩人的心裏都感到了一絲契約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