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準則天平
“刀來無眼,過處無聲,驚光掠處,無一可還,無言無語,血濺三尺。這便是戰場唯一準則天平。”葚於異度空間,時空長河之中,不由暗嘆。
“生命固有長短,卻難掩其光芒。”歲月僅接聲言。
於爆炸原點,突現人模狗樣的異類生物,卻是好生高雅,羽扇綸巾,衝天而起,如同颶風過境暴掠於破滅之中,順勢借住略有身大的牛犢子,消失於空,不知去向。
戰場如雲,無不是,每時每刻每分每秒,永不停歇般,風雨飄搖,血浸山河。
人心也好,獸心也罷,時至盡處,無不是瘋狂扭曲,燃盡心血,也遏制不住,本性的淪落。
最終成為那,無止盡,深不見底,縹緲無邊,偌大汪洋的殺戮機器。
戰爭的天平,永不可遏止般,沉落起浮,嬉笑世間,何故為之?
敗怒之下,仇恨的殺喊聲,隨着無止盡的殺戮煞氣侵灌人心。
兩軍已是再無理性,驚光過處必有人亡,不盡血戰之中,萬族大軍終於在那浩無煙渺的血海,以慘勝者的勝利姿態,如同暮年老者,步履蹣跚般登上了第三防線的最高城樓。
隨着源族軍旗,從城頭跌落而下,萬族咆哮天地,已再無異類,南疆邊戰順勢落下帷幕,帶着勝利者的落寞,失敗者的惆悵,悄然消失於世間,留下的儘是,通紅着雙眼,已是扭曲到極致的瘋狂。
漸於安穩,卻是不知,短暫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緩戰時期,沒能等萬族泄去臨近到癲狂的煞氣,10光年之外,再次風起雲湧。
“報……”
“暮奎大將軍,南疆外線全線潰敗,邊軍全員戰死。”
紅甲急迅兵,顫顫巍巍,不敢聲言,跪伏於地,顫抖不已,冷汗已經是浸濕了那一顆灼熱的心臟。
思慮片刻,卻是難明抉擇,又不禁難言聲道:“暮暮暮……瞳瞳……大將軍,與南蠻魔魔……王激戰於破滅之中,已已……是戰敗身亡,化作不盡流光,駕鶴西去。”
“你,你,說什麼……”他欲言又止。
“啊,家兄。”他難捨咆哮。
“我定讓這群南蠻,有死無生,再無葬地。”無盡的憤怒,已經使得他失去了應有的理智。
“即刻傳吾軍令,千萬源武大軍,即千萬源紋陣法師,就地布下源滅矩陣,燃盡所有能源,對南疆三防,進行全覆蓋性毀滅打擊。”
“我要讓這群畜生,魂散當場,無一生還,以祭家兄。”
說完便暴空而起,尋覓破滅而去,嘴裏卻不停喃喃。
“來得及,來得及,來得及……”聲聲咆哮環烈於空。
“家兄怎麼可能敗,家兄如此強大,又豈能讓如此小兒,玷污半分,那南蠻畜生,定是趁其不備,設計奇襲,陰招險勝。”
“啊,可惡,可惡啊!可惡的南蠻,竟逼得家兄燃盡靈魂,顯化大道燃盡本源,已不可再聚源重生,南蠻小兒,我誓殺你。”
暴怒過後,又不禁安慰起自己。
“理智,理智,一定要理智。”就見其人隨着青筋翻湧,不斷雙手拍擊面龐,搖晃大腦,喚醒僅剩不多的神氣,保持冷靜。
“好,好,好。”
“它定已是身負重傷,命不久矣,絕不能讓它逃出外域,求醫升天,苟延殘存。”
“今日必用他的狗頭,血祭蒼天,以慰家兄之靈。”
不盡斷的爆鳴聲,隨着他扭曲的心智,不斷劃破虛無空間,以不可遏制的狂暴流勢,
掀起陣陣空間波痕,其人卻是在心裏,不斷怒譴天罪,以此泄憤。
三防邊境,頓時間虛空破碎,有人急掠而出。
就見一狗一牛怦然倒地,那略顯好生高雅,細看有着謙遜之容的黑白大狗,匍匐於地,正大口吞吐世界源能以此恢複本體過劇消耗。
“突破衍道萬象后的君上,本體已是身融至高規則,成為這個混沌世界,初生的小型天道。”
“就算以疲弱之姿被我強行挪移,在沒有他的第一權限許可下,依舊強如撼道之難。”
“還好有鎮族之寶天公九扇以本體精血為引,在配合君上天道恩澤輔助,才得以將他從至高秩序下,短時間內剝離而出,遁逃現場。”
“但吾之的內本源已是急劇透支,僅僅是強行挪移300萬光年之遠。”
“可君上的內本源受在與暮瞳鏖戰中受到致命重創。”
“就如同微弱的火苗隨風擺動,已經漸漸隨着道心凋零,正不斷失去生命活力。”
“如不能在三日內得到修復怕是命不久矣。”
“就算奇迹般扛下一切,修為也定就在此止步並不斷跌落。”
“可我現在已是有心無力,成了黃昏之燭,不知道意志還能維持多久,強行突破至高規則壓制,受到的反噬及內能消耗幾乎無法描述。”
就見他不斷沙啞般低喃,在地上不斷艱難挪動,想要去觸碰那略顯身大的牛犢子,可那來回橫跳的眼皮,不顧意志的阻礙,落下了疲勞的夜幕,模糊終將它覆蓋,嘴裏卻一聲狼字,隨着艱難舉起的手,怦然落地再無動靜。
於時前方60萬光年,狼主正與牛眸穿梭於暗影精騎構建的偽域大道之中,就見其暗影大道在眾人矩陣成型后正以6萬個光速常態量不斷摺疊空間前進。
牛眸:“狼主,一刻之前,捕抓到有極境萬象後期的源能波動,暴掠時空往後方三防戰場而去,我們是不是離目標近了?”
狼主:“看來是君上計劃有成,打亂了敵方佈局,戰場之中定發生聚變,我等必是有利一方,如此甚好!”
“那麼”
就見他思慮片刻后道:“能否確認確認其爆炸波動原點,我們來個順藤摸瓜,可能有驚喜。”
牛眸:“哈哈,還真有,狼主提點得倒是時候,對方好像沒有掩藏,是直徑暴掠而出,原點就這前方16光年處。”
狼主身形巨顫隨聲言道:“不好!君上危險,牛眸你帶領大軍全速奔襲波能源點。”
就見他話落,沒等牛眸反應,便不掩威勢脫離大道破空而出直往後方三防而去。
牛眸卻是面容僵硬,青筋暴漲,不斷有牙齒交錯之聲傳出,但其心性卻還算是剛毅,強忍怒火,臨危不亂般發出奔襲原點指令,百萬暗影精騎以大道領域疾馳波能原點,顧不得上曲能波動,陣陣馬蹄聲陣寰宇急掠天地。
於時,南疆邊線10光年外,千萬源族大軍正不斷搭構源武裝置,而身旁每間距0.2光年之遠,都會有一組百萬源紋陣法師布下源能聚變大陣,共分10組,彼此連環相扣衍生而至聚合成圖,其形為十大道源本紋之圖,應生了十大原神源生道位。
其稱十鎮滅元,能對源武進行10倍威能提升,但其對能量體消耗極大,而一次完整的矩陣釋放會直接透支使用者百分之60內本源,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危戰殺傷武器,其威能非混元之境不可敵。
“快,速度要快,絕對不能讓南蠻有所反應,可惡啊!竟敢奇襲大將軍,我等絕不能讓如此小兒玷污源族之威名,今日就用我等之榮光,來血洗驚天之恥。”
就見其有着高約2米,滿臉橫肉,身穿烈虎銀甲的源族大將不斷嚴聲厲喝,以時爭道般怒譴大軍加快進度。
於時20名古銅青甲,面帶嚴峻的源族之人,應聲奔襲而來,紛紛跪伏於銀甲男身前,有出聲言道:“修山烈大將軍,十鎮滅元矩陣最快還要需一時后才能完成,我等要不要分兵駐守源陣邊境,以防南蠻突襲。”
“格格巫,你是不是傻了。”
“那南蠻久戰必疲,其心早被血煞充斥神智,已是不清,必是以休養戰。”
“我等雖疾馳而來,但未經戰場洗禮,心智尚在,氣毅猶神,豈是南蠻可比。”
“它們可能想到,數十光年之外竟有敵之伏兵,對它們進行跨界打擊?”
“要說源族有今日之敗,就出於你們這些人之手。”
“若非你們這等愚蠢之徒,暮瞳大將軍又豈能不等我等集備精銳,便降臨南線,被敵人陰招奇襲。”
“好了,該幹嘛幹嘛去,別來這裏瞎晃”
就見修山烈恨鐵不成鋼般不斷怒斥后不禁哀嘆。
20名統軍大將紛紛離去,就見途中有人聲言:“唉!格格巫呀!你怎麼每次都不長記性,你難道不知道將軍他是暮瞳大帥一手帶出來的嗎?”
又有人接道:“好了,下次都小心點吧!別馬馬虎虎的,大家都是在別人手下做事的,沒必要相互譴責。”
格格巫內心忐忑,片刻后大家都一同散去,繼續監管大軍的矩陣佈置。
於時,百萬暗影大軍,正在不斷以超光速常態量的速度極速逼近,但其千萬源族大軍,不以為然般,穩重到全神貫注於,源滅大陣的建設之中。
而面對忙裏忙外,進出有序的源族大軍格格巫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他剛剛畢業於源族貴族學校,因成績優異又得族人支持,才勉強進入源族邊境精銳大軍,出任見習長官。
跟其他19個有着物融萬象的老油條相比,他唯一的優勢就是年輕。
現在已經到達陰陽混元,可以說是官途坦蕩,未來無限可期,這也正是大家都對他有所包容的原因。
看着忙碌的人群,格格巫不禁哀嘆!
“我還是太稚嫩了,我是應該與他們多一些交流,我確實很想幫忙,但大家好像都不需要我。”
不知為何,一股落寞不由湧向他心頭。
“那就如此,我一人也可以完成監守任務,定不會幹擾到大家。”
經過了一系列的心理搏鬥后,他便朝着矩陣外圍暴掠而出,他只想證明自己是個有價值的人。
遠處銀甲男瞟了他一眼,並未做理會,年輕人嘛!很正常,畢竟他曾經也是那麼過來的。
此處,又不禁想到暮瞳大將軍,鼻子一酸便默默的走開了。
戰爭便是如此哪有什麼對錯,戰也得戰,不戰也得戰,他沒有過多的言語,找了個偏僻之地,席地而坐,閉目養神。
再看其大戰破滅原點,有一塊滿是3光年熔岩大陸,破空而出,正不斷尋覓逼近公台與青牛消逝之地。
其大陸孤峰之巔,一顆黃色的血珠,正被暮奎不斷釋放大道本性,以此尋覓暮瞳所留下的特殊光之源能。
“哼!300光年嗎?還挺能逃。”
“南蠻小兒,今日我倒是要看,誰敢渡你。”
“好在家兄當年幫吾煉化這大陸時,留下了特殊生命印記,不然還真給你逃了。”
就見其人瞬時引爆離火大陸,宛若火界降臨,隨着黃色血珠光芒閃爍,本體直接與其融合,化作太初魔騰雲直奔目標而去。
就見其不斷引動大獄天道,直至本體吸收足足30萬個超光速常態量,才停下內能轉換,以此維持均速飽和狀態,進行空間源能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