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傳聞交州初陵梁，東連五溪西氐羌（四）

更新時間：2012-12-05

僰道城原本只是一座小城，方圓只有十多里，城牆也說不上高大堅固，高度只有兩丈多，攻城的軍隊甚至只用撐桿就能攀上城牆。而僰道城的城外甚至連護城河都沒有開挖。

僰道城修建在江水和瀘江之間，三面環水，東面南面和北面這三面城牆距離江岸都只有不到十里，護教軍第一軍前師的三個旅在抵達僰道城之後將西面的城牆向南北兩側延伸，一直修建到了江邊，而對其餘三面的城牆則根本沒有休整，為了加快西面城牆的修建速度，有的時候還會把其它三面的城牆拆除掉一部分，用拆除出來的材料加固西面的城牆。

這樣，僰道城的面積擴大了十數倍，但是需要重點防守的只有西面的這一道城牆，其餘三面臨水的地方只需要簡單的防禦就能夠抵禦敵方的渡江進攻。所以在護教軍第三軍的左右兩軍趕到之前，第一軍前師的三個旅七千五百人才能在十萬敵軍的進攻之下堅守僰道城。

護教軍第三軍左師的師長師原先漢人護教軍中師的副師長閻渙。右師的師長則是原先羌人護教軍右師的師長西姆。這兩人中，西姆在太平道中的資歷更老，也立下了赫赫的戰功，在護教軍中擁有很高的威望。而閻渙則擔任過金城郡的西部都尉，是被俘之後不得已才投降的太平道，因為比較受董卓的賞識，所以在漢人護教軍中很快就升任到了副師長的位置，在後來的護教軍大整編中由於很多職務的空缺，閻渙得以升任為師長，後來被調整到護教軍第三軍中任職。在閻渙的父親閻忠被任命為雍州刺史之後，閻渙的身份也水漲船高，所以西姆和閻渙二人倒也無法確認以誰為主，好在兩人互相謙讓，很多事情都是在互相商議之後才做的決定。

護教軍第三軍的前身氐人護教軍是一支以騎兵為主的軍隊，由於騎兵極其不適合在益州這種山川縱橫、叢林密佈的地形中作戰，所以在進入益州之前，閻明就對護教軍第一軍以及第三軍進行了調整。將兩軍之中的騎兵部隊全部調整了出來，編入的幾乎全部都是步兵部隊。雖然護教軍第一軍和第三軍如今都以步兵為主，但是部隊之中仍然配備了大量的軍馬，這些軍馬在地形相對平整的地區可以有效的提高部隊的移動速度。

在僰道城西二十里的岷江江邊，護教軍第三軍的左右兩師按紮下了營寨，對面是連綿十多里的大越**大營，大越**大營的後面則是被嚴密包圍的僰道城。

僰道城西面的城牆幾乎都是沿着一道山崖修建的，居高臨下，所以大越**雖然也攜帶有各種攻城器械，但是根本沒有辦法攻擊到僰道城的城牆，但是對於護教軍第三軍的大營，大越**的攻城器械卻擁有居高臨下的優勢。

“閻師長，敵軍將二十輛投石車佈置在了我軍大營東面的山崗之上，剛好可以攻擊到我軍的大營，而我軍的投石車卻剛好無法攻擊到他們的投石車。估計明天他們就會對我軍大營進行攻擊，我軍應該如何是好？”西姆之前一直都是帶領騎兵作戰，指揮步兵作戰的經驗很少，對於攻城和守城的經驗更是一片空白，所以才態度恭敬的向閻渙請教。

“我軍的新型投石車完全可以從大營之中攻擊到他們的投石車，只可惜新型投石車體積太大，入蜀的道路很多都無法通過，只能一邊修路一邊運輸，想要運到前線估計還要很長時間。為今之計，我軍只有主動出擊，連夜破壞掉這些投石車。西姆師長以為如何？”閻渙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什麼城池的攻守之戰，但是畢竟讀過不少的兵書，對於很多基本的軍事知識都是十分了解的，所以對於目前的情況，閻渙還是有一些打算的。

“可是敵軍對這些投石車的防護十分的嚴密，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我軍應該如何偷襲這些投石車啊？恐怕還是不如強攻。”西姆還是有些擔心。

“敵軍既然對這些投石車的防護如此嚴密，自然已經做好了對我們強攻的防守，我軍如果強攻只怕所受的損失會更大。敵軍雖然對這些投石車防護嚴密，但卻不是天衣無縫，西姆師長請看這裏。”閻明說著，取出了一張附近詳細情況的地圖，地圖上對於敵我情況標註的十分清楚。在地圖的一角，正是大越**佈置那二十輛投石車的山丘，地圖上對於大越**的崗哨標註的也是十分清楚。“西姆師長，這裏是敵軍的投石車陣地，每輛投石車都配備了二十名士兵進行看守，而在離陣地兩百米的地方，一共有二十個明哨和十個暗哨。為了探明這些哨探，我軍還損失了三名斥候，不過敵軍認為已經將我軍的斥候全部消滅，因此很可能不會調整這些哨探的位置。在敵軍投石車陣地的東南方不到三百米的地方有一處懸崖，由於懸崖十分陡峭，所以敵軍在投石車陣地的東南方向佈置的哨探十分稀鬆，所以這裏正是我們的可乘之機。”閻渙說完，看着眼前的西姆。

西姆的眼睛一直盯着地圖。對於這種閻明利用後世的知識普及的繪有等高線的地形圖，西姆一直不是十分的適應，看了好長時間之後，才將地圖和剛才閻渙的介紹在自己的腦海里結合了起來，西姆又盯着地圖看了好長時間，這才對着閻渙問道：“閻師長，這座懸崖是從敵軍的大營之中延伸出來的，我們要先進入敵軍的大營才能攀爬到這處懸崖的頂上吧？”

“不錯，這處懸崖的北面是一處緩坡，一直延伸到敵軍大營內部，正常情況下想要攀上這處懸崖只能從敵軍的大營內，這也是敵軍放鬆這個方向守備的主要原因。但是西姆師長，你仔細看下這裏。”閻渙說著手指向了地圖上的一個角落。

西姆一看地圖立即就明白了閻渙的意思，“你是說懸崖臨江的這一側？可是如果從這裏攀登懸崖的話豈不是要先從河裏游過去？現在可是冬天，益州雖然比涼州暖和的多，可是現在河裏的水恐怕也是冰冷刺骨的吧，這處懸崖距離我軍營地有將近兩里的距離，想在這麼冰冷的水裏游這麼長的時間恐怕很多人都難以支撐吧？”西姆還是說不出的擔心。

“西姆師長，恐怕你忘了臨走之前道尊特別為我們配備的飛舟了吧？有了這些飛舟，一次雖然只能運送十多名士兵，但是多來往幾次，運送兩三百人過去已經足以完成這次任務了。”閻渙說完對着西姆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滿自信。2714

西姆這時也想到了後勤車隊中那十分特別的飛舟，於是對閻渙點了點頭。

兩人在各自的下屬中各自挑選了兩百名精銳士兵，這些士兵不僅膽大心細，身手矯健，而且要求射術特別精良。他們每個人都攜帶了特製的縱火箭矢，打算用火箭點燃摧毀這些投石車。

這次隨軍的小型飛舟共有十艘，每艘每次可以運送十二名士兵，其中的兩人要來回操縱飛舟運送士兵所以四個來回剛好可以把這四百名士兵全部運送到這處懸崖的下方。

在達到懸崖下方之後，這些士兵利用手中的攀援工具攀上了這處懸崖，然後在沒有佈置哨探的懸崖頂上從容的瞄準了大越**的投石車。

四百隻火箭平均的釘在了十輛投石車上，頓時整個燃燒了起來，連救活撲滅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這四百名護教軍士兵猶不放心，又發射了一輪火箭之後從容的攀爬下懸崖，乘船返回。

等到大越國的士兵發現這些偷襲的護教軍士兵的時候，最後一名護教軍的士兵都已經坐上了飛舟正在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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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

君不見古來五關虎豹守，入仕艱難無不有。

興能一札秋槐黃，芒鞋布裙天下走。

攀援龍鱗萬萬手，咳唾驪珠萬萬口。

蓬萊無路弱水隔，七上十上空白首。

邂逅登名豈不偶，選坑沉淪十**。

光范三書徒爾忙，子公一紙焉所取。

書生身體縱著翅，飛聲未辦廷臣右。

還知氣至天地春，花者必花柳必柳。

中庸末章八引詩，三詩首言士所為。

衣錦尚絅潛雖伏，屋漏不高天聽卑。

至隱至微至顯見，鬼神森列何中欺。

斗間有氣射古劍，石上無根生瑞芝。

快雨乍晴虹霓起，蟄蟲欲振雷霆馳。

靜中根本動中發，暗處精神明處知。

禊帖昔秘永禪師，不過紙上王羲之。

御史蕭翼百計取，公等乃有胸中奇。

胸中奇者五色筆，可以補天可活國。

宗彝作繪袞作火，可但能書梵王譯。

此之所寶玉非石，求而不藏卞和泣。

良賈韞匵什其襲，藏而不求價倍百。

公等翰墨今第一，誰雲識字不得力。

借徑文藝以致身，勛名政要無心得。

九萬里迅扶搖風，今日朝廷貞觀同。

聯翩房杜肩王魏，試人常何草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