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不過如此
梁綿綿立馬回過頭去。
“你頭髮怎麼剪了？”梁綿綿記得來學校之前梁舒玄的頭髮比現在長一點，以前是痞中透點文藝的氣息，現在剪短少了痞氣，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不少。
“怎麼過來找我了？”
“你怎麼擅自行動啊？”梁綿綿說完恨鐵不成鋼地看着梁舒玄。
梁舒玄抓了抓頭髮才明白梁綿綿說的是什麼事。
梁舒玄正準備回答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斥責聲。
“梁舒玄，不進教室學習你在這幹什麼？”
梁舒玄幾乎在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從後門跑進了教室。
梁綿綿回過頭去看說話的人，正是這個班級的班主任。
“老師好！”梁綿綿立馬向對方打招呼。
“是綿綿啊！”對方原本嚴肅的臉在看到梁綿綿的時候變得柔和起來。
“老師我回教室去了哦！”梁綿綿趕緊找個借口溜走了。
估摸着應該快到自習的時間了，在教室外的人已經很少了，梁綿綿最終趕在老師回教室前先進了教室。
教室里黑壓壓一片坐滿了人。
“你去哪了？”林柏安從作業中抬起頭，梁綿綿氣喘吁吁的樣子讓林柏安有些疑惑，在林柏安的印象中，梁綿綿寧願踏着鈴聲也不會因為趕時間而跑進教室。
“見到鬼了？”梁綿綿故意睜大了眼睛。
“鬼？”
“是呀？”
······
“都別說話了！”梁綿綿還沒有解釋清楚，值周的老師就過來了，教室里已經安靜了下來。
好不容易等到了下課，林柏安讓梁綿綿把剛才的話說清楚。
梁綿綿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梁綿綿當然不能讓林柏安知道自己去找梁舒玄了。
“林柏安，你和你那個男朋友還有聯繫嗎？”
林柏柏撥弄了一下頭髮，沒有立馬回答梁綿綿的話，林柏安以前跟梁綿綿多多少少談過一些關於成錦年的事情，只是現在，梁綿綿不問，林柏安自己都不知道，她和成錦年到底有多久沒有再聯繫過了。
林柏安搖了搖頭，“很久沒有了，他們學校管的比較嚴格吧！”
“他沒有主動聯繫你嗎？”
林柏安沒有說話。
“那你呢？”
“換個話題吧！”林柏安哈哈笑着看了一眼梁綿綿。
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柏安的心裏比誰都清楚，只是她強迫自己不再去想。
也許，自己是應該問清楚了。
等到放假的那天，林柏安算着成錦年應該已經放了兩次假了，這次應該也會放假。
果然不出林柏安的意料，林柏安回家登錄了自己的社交軟件，發現成錦年也在線，其實他前兩次也在線。
林柏安猶豫了很久在聊天框打下一行字，按下了發送鍵。
“我們談談吧！”
沒有等多久，成錦年就回復了，看來他本人是一直在線的，並不是所謂的把qq掛着。
“嗯。”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到成錦年的回復，林柏安突然就委屈地哭了，隨即原本理性的大腦在這一刻就失去了控制。
“我真的很難受！”
“你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時候，我真的很難受······”
“我騙你什麼了？”成錦年完全像變了個人。
“她是誰，她是怎麼回事？”林柏安強制自己壓制住腦海中的憤怒，身體卻因為憤怒不由得顫抖起來，打字的雙手竟也跟着顫抖。
“你知道了？”
連柏安沒有回復。
“我們只是朋友，同學而已！”
“我把她當妹妹看待！”
林柏安盯着屏幕上成錦年發來的消息，沒出息地抱住了頭。
等情緒稍微平息下來的時候，林柏安再看手機，成錦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線了。
看着那個灰色的頭像，林柏安恍惚記得不久以前，她在電話里跟成錦年說：你要是換了頭像，就是不愛我了！
成錦年沒有換頭像，只是，現在的成錦年已經不是以前的成錦年了，林柏安給成錦年發了很多消息，即使林柏安已經知道結果了，她還是不死心。
林柏安待在房間裏，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因為成錦年，她已經不和很多朋友聯繫了，所以現在，她不知道應該去找誰。
哪怕只是簡單地訴訴苦，或者說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了。
林柏安覺得頭炸裂般的疼，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收假那天，她比平常早一些時候回了學校。
教學樓的門還沒有開，林柏安只好先回了寢室。
其他同學還沒有來，林柏安躺上床想好好地補個覺。
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吵醒了，明明她們看到有人在說話，說話的聲音已經很克制了，但林柏安還是在比較淺的睡眠中醒了過來。
這種情況直到晚上也無法緩解，一連好幾天，林柏安都在半夜裏醒來，然後就再也睡不着了。
然而到了白天，林柏安在上課的時候又經常打瞌睡，梁綿綿為此不得不經常提醒林柏安，梁綿綿心裏納悶怎麼放了個假回來，林柏安就變成這樣了，以前只有林柏安叫她的份，林柏安上課可是從來都不打瞌睡的。
課間，林柏安看着教室里打鬧的同學，心裏的孤獨感更強烈了。
早上她和一個女生說話，對方因為沒聽清林柏安的話，加上又快上課了，就沒有回復林柏安，林柏安把這一切結合起來，認為她們對她充滿了敵意。
“你怎麼了？”梁綿綿觀察到了梁柏安的反常，小心翼翼地問她。
林柏安沒有看梁綿綿，只是趴在課桌上搖了搖頭。
梁綿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現在看來，林柏安的情況一點都不好。
林柏安在這種狀態下，迎來了學校的月考。
考試間隙在宿舍複習的時候，林柏安用學校的公共電話給成錦年打了一個電話。
成錦年接了卻沒有說話，最後還是林柏安先開的口。
“我們在考試，我用學校的座機給你打的電話!”
“嗯！”
雙方又是一陣沉默。
“你沒有什麼其他要說的嗎？”林柏安只記得那天，她說話的語氣已經低到了塵埃里。
“好好複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