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梁綿綿的哥哥
“林柏安,周末陪我過個生日吧!”
“不好吧!”
“你人來就可以了,不用送禮物!”
林柏安只好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
她並不是送不起禮物,只是送不起太貴的禮物。
林柏安知道梁綿綿不會在意那些,林柏安擔心的是,梁綿綿的朋友會在意。
雖然梁綿綿已經說過不需要林柏安準備禮物,但是林柏安還是給梁綿綿準備了一份禮物。
梁綿綿的家在一個很高檔的小區里,林柏安按照梁綿綿給的地址打了個出租車過去,到小區大門口的時候,即使林柏安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和其他地區高樓聳立的小區不同的是,眼前的小區建築全部是以中式建築為主,幾乎沒有運用西式元素。
林柏安在小區門口給梁綿綿打了個電話,梁綿綿說馬上就下來。
梁綿綿是騎着自行車過來的。
“你怎麼騎自行車啊?”
林柏安低估了這個小區的大小。
五分鐘以後,梁綿綿才在一棟中式建筑前停下來。
“這是你家?”
“嗯!”
大門沒有關,一隻小狗從院子裏跑出來,林柏安不知道這隻狗的品種!
或許是認生,小狗一見到林柏安就就叫個不停。
林柏安從小就不怕狗,所以即使面前的狗對她狂吠,林柏安的注意力並沒有在這隻狗的身上。
她的目光一直在院子裏種的花上面。
除了常見的花以外,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被養在精緻的小盆里。
“那種花叫什麼名字?”林柏安望着小盆里的花問。
梁綿綿剛把暴躁的狗趕走,回頭就看見林柏安正對着那些花笑。
“美好的事物總是會互相吸引!”梁綿綿情不自禁地說,“那是我哥從德國帶回來的!”
“你哥?”林柏安從來不知道梁綿綿還有個哥哥。
“是我后媽帶來的哥哥!”林柏安這才明白過來,看來梁綿綿是重組家庭了!
“沒聽你說過!”
“我哥不經常在家的!”
“他很喜歡花啊!”
“因為阿姨喜歡!”梁綿綿稱呼她的後母為阿姨。
“好了,進去吧!”梁綿綿又催促林柏安。
“不是生日嗎?怎麼······其他人呢?”
“今天是我自己的生日,我生日是我媽媽的忌日,她生我的時候難產······我把自己的生日改了,我爸從來不會給我過生日,我都是自己偷偷過生日!”
聽完梁綿綿的話,林柏安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
“我沒事啦!”梁綿綿倒是先安慰林柏安了,林柏安知道梁綿綿是不想讓別人擔心,只是沒想到,她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原來也有不為人知的柔弱。
“經常一個人住嗎?”
“對啊!這邊治安很好的,所以不需要擔心!”梁綿綿沖跟在自己後面的林柏安笑笑。
屋子裏面的陳設倒是比較符合現代化,和一般家庭沒有多大的差別,但是也可以看出來,那些傢具都很名貴。
只是這外中里西的裝修風格,讓林柏安無論如何都沒法把它和梁綿綿混黑道的爸爸聯繫在一起。
梁綿綿的房間在二樓,是很簡樸的裝修風格,只是林柏安並不知道,這種所謂的素凈的裝修,其實價格往往不菲。
“梁綿綿,衛生間在哪?”
“只有樓下有!走廊的盡頭就是,我就不陪你去了!”
梁綿綿說完把書包仍在房間的沙發上,將自己整個人陷進了大床上。
林柏安下到一樓,但是,一樓是沒有走廊的。
林柏安懷疑自己聽錯了,就在一樓到處轉悠了一下。
樓梯拐角處,一般不就是洗手間嗎?林柏安頓時醒悟過來。
果然,拐角處就是洗手間。
林柏安伸出手去拉門,不知道為什麼,洗手間要用木門!
就在林柏安把門拉開的時候,門栓的聲音響了,林柏安在把門往外拉的時候,有人在裏面把門往外推。
“你是誰?”對視的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句話的。
林柏安思索了一秒鐘,立馬就明白過來,面前的這個人,是梁綿綿的哥哥無疑了!
“啊!”林柏安突然驚叫起來,因為對方沒有穿衣服。
梁舒玄看了看自己,也知道林柏安為什麼這樣了!
“你反應真慢!”扔下這句話,梁舒玄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噔噔噔,是梁綿綿下樓的聲音。
“有變態!”林柏安看見梁綿綿的第一時間就立馬控訴梁舒玄的罪行。
梁綿綿對林柏安的反應哭笑不得,但還是為林柏安守在了洗手間門口。
“再說一句我不是變態!”梁舒玄探出半個頭對着樓下的林柏安說。
此時的林柏安已經在洗手間了,但還是聽到了梁舒玄的聲音。
林柏安此時只覺得梁舒玄侮辱了院子裏的花。
晚上,梁綿綿為慶祝買了做火鍋的食材,沒有受到邀請的梁舒玄也主動加入了她們。
讓梁綿綿感動的是,這個平時都見不到人的哥哥,也給自己送了禮物。
在冒着熱氣的火鍋面前,梁綿綿少見地談起了梁舒玄。
梁綿綿在七歲的時候,有一天梁爸爸帶回來一個阿姨,這個阿姨的背後,躲着一個害羞的男孩子,也許是男孩子發育慢的緣故,八歲的梁舒玄竟然比七歲的梁綿綿矮半個頭。
梁綿綿很自然地就充當了大哥的角色,只是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梁舒玄的身高突然高出了梁綿綿很多,慢慢地,梁舒玄不再跟在梁綿綿的後面,直到這幾年,梁舒玄跟着梁爸爸去學做生意,梁綿綿可以見到梁舒玄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梁舒玄在梁綿綿說話的時候,一直在低着頭聽梁綿綿說,林柏安看見梁綿綿的眼角有什麼東西滾了出來。
窗外,好像在下雨,林柏安這時候才真的注意到梁舒玄,明明只比她們大了一歲,但梁舒玄看起來卻比她們沉穩很多。
梁舒玄的眉宇間,有着同齡人沒有的氣息。
林柏安也不知道那叫什麼,梁書舒玄在梁綿綿說話的空隙間,順着林柏安的目光往窗外望過去,果然,十七歲是多雨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