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福禍相依
且不問有詩做美曰：“清江愁煙絲絲起，佛陀仙風惹人見。白雲紗一片，看點點幽綠。入手藤黃杖，坐似古鐘安若然，慧眼觀得遠山秀。”又有《蝶戀花》道：“秋林一段似錦鋪，暗聽鳥雀鳴，清音如絲竹。佛陀髻染青絲，白雲輕煙御袈裟。功草修仙在此山，江水平，明似鏡。自入秦川江水寧，峨眉秋月幾曾暝。”這些詩詞歌賦在這風景迷人之地多如牛毛，其中不少那些經典之言，讓人臆想翩翩。
在這大好光景下，刀劍二人終於漸漸會恢復。不過二人已經少了一股銳利剛毅之氣勢，怕是次身都不能再打造如此神兵利器了。再說那三刀兩劍也甚是古怪，其中那火麟刀與閻魔劍至出爐時就自行開鋒，而玄冰之刃與銀蟒還有那鳳影劍卻晦暗不明。如同一匹埋沒的千里馬安如在廄槽不知道何時才能有伯樂將它帶入那奔馳的領地。
五柄寶刃被二人視如親子，每rì食同坐，睡同眠。刀痴將三刀賦予背上，每rì必三拭愛刀。劍迷更是對劍飲酒作樂，道縱情處更是竊竊私語。“二人也怪事可憐，這三刀兩劍盡然破了二人一身的修為。如今與常人無異。那rì刀劍出世時，掌門人拼了xìng命保住了二人不被雷電打擊而死。卻不想他們已經武功盡失那報仇之事估計難上加難啊。”萬俊傑與林桑遊歷四周風光之時途徑二人住處不禁感嘆道。林桑手中玉笛輕輕搖動緩緩道：“也不盡然，我們掌門乃是與他八拜結好之人，如今掌門在閉關修養，如果出來一定會幫二人去報仇雪恨。！”“哼，楊掌門也太過愛管閑事，我們五龍使此次也損失太多了！且不說那不要命得輸送真氣、內力。我們那五靈令牌可是祖上所傳之物，如今都給了這兩個獃子，痴人。”狄焦提着一壇老酒罵罵喋喋的走來對二人說道。
“哎，你還說別人，他們兩個是獃子痴人，那不正合你個狄瘋子的口味？”萬俊傑取笑道。“呸！你個萬jīng油！你想打架不成！來來來，讓我看看你那‘白蛇銅勁’有jīng進否！”狄焦當下起手yù出。那萬俊傑本是金龍使，功法乃‘白龍金勁’不料狄焦個混人故意說個‘白蛇銅勁’羞辱他。那萬俊傑任作笑臉慢慢往狄焦靠近道：“狄哥好生小氣，小弟玩笑而已！”
哪知他話音響起手上卻已揚出，左手並作劍指。一股銳利的氣勁激shè而出，那氣勁如一道直飛出的金sè鋼絲往狄焦面相而去。狄焦雖說仰頭飲酒卻也不含糊偏頭躲了過去，又大喝一聲‘火烈拳’見他雙拳直直打出，如兩個微型太陽推來。萬俊傑冷哼一聲傳頭間就想出手，此刻，林桑大叫道：“兩位兄弟，停手！”
他手中木龍蒼勁亦凝聚而起擋在二人中間，狄焦硬生生的止住了攻擊大吼道：“書獃子，讓我打打這個萬jīng油小兒！沒大沒小！不知道規矩！當年他老爸見我也要稱為兄弟！”萬俊傑面sèyīn沉氣力在手上並未消失。
“住手！”只聽得一聲大喝！三人頓時如泄氣的脾氣球，轉頭看去原來是江郭彥與上官冰雲等人聞聲前來。“江老”“上官掌門”……三人一一向來人作了禮，萬俊傑和狄焦垂手站於兩旁。上官冰雲娥眉輕皺望狄焦而道：“你又是喝酒胡來，等我夫君出來定告你個好看！”狄焦立馬急了求饒道：“上官掌門人都知道你宅心仁厚，你可不要在楊掌門前告我啊。我錯了還不行，下次一定不犯。”那大漢樣的男子如今裝個便宜賣乖頓時惹得那沙茹芸和上官冰雲莞爾。
上官冰雲又對萬俊傑道：“你往rì里也穩重冷靜，為何今天因幾句口角之爭鬧僵開來？一旦出手那必是傷人害己之事，今rì之事就此作罷算算時rì楊郎已快出關了，你等眾人隨我前往後山迎接他出關。”
後山上花紅柳綠，四處小溪環繞。一時間萬籟俱靜只聽得絲絲的風聲至耳邊劃過，在不遠處一座jīng舍下那裏一股澎湃的氣息在激蕩，漸漸升到頂峰又緩緩落入低谷。眾人行至此處，上官冰雲暗道：“看來夫君這次內力耗盡后如此調養隱隱有攀升那狂龍心法的第十層頂峰，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領悟那飄渺無蹤的十一層。”
“掌門功夫又jīng進了，狂龍心法不愧為天下第一奇功！要知道我們五行龍勁亦在此心法下壯大的，聽聞那心法最後兩層乃是縹緲無蹤與成仙了道之境。”江郭彥嘆道。“哦！不知道我們龍門裏竟然如此博大jīng深！哈哈，我成金龍使前可是嚮往成為真傳弟子，可惜此生與此身法無緣了啊！”萬俊傑遺憾道。
“萬龍使何必如此感嘆，狂龍心法和五行龍功皆是我們龍鳳門的至寶。更何況你如今成了金龍使已然在江湖上有赫赫威名，又有什麼無緣的感嘆一說？”上官冰雲反問道。“上官掌門說的是，我等祖祖輩輩便在龍鳳門旗下，那當時肝腦塗地再所不惜！”萬俊傑說道。“只是如果，掌教能不吝賜教，讓我們參習那狂龍心法，只用略知一二便好，可以讓我們的五行龍功更上一層樓！”
“大膽！你如何敢如此對上官掌門無理！龍門歷代規矩，五行之族必須效忠！又規定狂龍心法只有歷代掌教可習得的！你這點道理都不懂？！還是你有反骨不成？”狄焦大喝道。萬俊傑聽罷臉sè一變，頓時語塞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狄大哥不要如此，萬龍使不是你所說。好了你二人不要再說了，昨rì我鳳門來報我爹爹差人書信來我派中，說有要事相助！讓我們去九火聖園。雖不知他又要為何！但是做為兒女父命還是不能不從。等楊郎出來我們就即rì啟程。”上官冰雲緩緩說道，眉宇間透出了些許哀愁。“可是，上官掌門，那刀痴劍迷如今已經成那般模樣。我擔心掌門出來……”“不會的，我相信夫君到時候自有安排，況且我父親書信里指名要他去相助，說是十萬火急！我擔心莫不是那蛇魔教……哎”上官冰雲打斷了江郭彥的話，嘆氣道。
就在幾人談話之間，那小舍的氣息猛然間攀升到極致，嗚……一聲長嘯漸漸傳來。如空山虎嘯，狂風吹號。一時間天地間都風雲幻變，yīn晴不定。一道黑影直直落在眾人面前，饒是以度詭異著稱的沙茹芸都無法看清。
“哈哈，你等久候了。嗯？怎不見我那位賢弟？”楊風揚風采依舊爽朗問道。“這個……”江郭彥不禁語塞，“有甚不可相言的！莫不是我那rì拼那最後的雷擊亦沒回天？！”楊風揚急道。“不是，掌門你義氣蓋天，二位高人確已無恙。只是如今武功全失，終rì獃痴不與常人談話。”江郭彥回道。
“哦！且有這等事。”楊風揚問道。“來與我前去看看吧。”
為刀而痴，為劍而迷。半身浮屠，如今破影。夢圓刀劍，卻斷了前途。這是對刀痴劍迷二人最好的寫照，如今神兵在手，卻沒法以之殺的仇人！好似老天與他們開的天大玩笑，他漸漸明白，自身沒有實力了你就是什麼也沒了。當楊風揚看到二人時已經是傍晚，一路上上官冰雲將上官帝的書信給予了楊風揚看。卻不料他並未理會，在他心中兄弟情義遠遠高於一切。
“刀兄何故如此！我等這就去拿太虛山與蛇魔教司徒魁一絕高下，為你報仇。”楊風揚急道。“哎，楊兄，也罷。我二人雖說rìrì痴迷刀劍卻也不是呆傻之人。其實我與師弟早有所定，呵呵，大哥你為人忠義武功絕倫。我們痴心打造出這五柄神兵，本想去尋仇。可如今在我等手裏與平常菜刀也無一點區別。如果在大哥和大嫂手裏卻不一樣了，那就是震爍古今的兵刃。所以我兄弟二人當把這五柄兵刃盡數送於大哥！不過一時間惜別之情，讓我二人一時難以割捨。”刀痴緩緩說道，手輕撫那三柄刀背上，三柄刀身輕輕顫抖似乎在明白主人的心思。
楊風揚等人頓時大驚不想此二人會做出如此天大的決定，當下他道：“刀兄不可！如此一來豈不是說我們龍鳳門專門為圖你二人刀劍而來！這讓我如何能立與江湖上！”“大哥，不要如此推脫。你若有朝一rì真的面對司徒魁非要我二人所造刀劍不可！前幾rì我聽完你岳父大人來信有要事請你去相助，這柄火麟刀大哥務必收下。這些年我曾多次答應為大哥打造一柄稱心的寶刀，今rì你如不送就把我往死路上逼！”他說罷直接把火麟刀送入楊風揚手中。
他接過寶刀，細細看來不由的倒吸口冷氣！這柄刀全身通紅，刀把手乃調有麒麟尾，刀背上刻畫了一頭活靈活現的戲火麒麟，嘴出吐出了寸許烈焰形的刀尖。刀長三尺有餘，揮舞間吐一團火焰騰飛，內力流入其中一股股逼人的熱氣在三尺內無人可近身。他打完一通后大喜道：“好刀！好稱手！哈哈，好！我卻之不恭了。”
劍迷又上前到：“我這兩柄劍，這柄鳳影真好配上大嫂的俊秀！”他將鳳影送於上官冰雲手裏，她亦默默收下。握於掌中細細觀看，好一柄俊秀的古劍，娟麗細長中充滿了股無往不利的氣勢。在陽光下劍身上紋鳳若隱若現，一股寸許長的劍芒芒吞吐不定。
“大哥我知道你有事不能久留，但如今這玄冰之刃和銀蟒，閻魔皆未開鋒。雖不知道是為何意，但冥冥之中定有天數。這三柄刀劍本是五行的水，木，土之意，我就請大哥將江老，林兄弟，和沙姑娘留在我們這裏。研究開鋒一事，來rì刀劍大成我二人就隱居山林，讓他們三位將這其餘的兩刀一劍帶給大哥。”刀痴說道。
“行，那就請江老，林兄弟，沙妹子留在這裏吧。一來可以研究寶刀開鋒一事二來可以抵禦蛇魔惡徒來趕盡殺絕！夫人我和去九火聖園，這些rì子出門已久，萬兄弟和狄老哥就一同回門派與三鳳仙共同主持事務。”楊風揚當下一一安排，眾人皆無不從。
刀痴和劍迷又安排下了酒席與眾人毫飲別離，酒席間傷感之意悠然而生。那萬俊傑與狄焦也盡釋前嫌喝的哈哈大笑，唯一有上官冰雲微皺娥眉，輕輕扶那柄鳳影劍。淡淡的不安從心中流過暗嘆道如今當真是福禍相依讓人足摸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