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白楓川與白楓樺
與此同時,國資大的北校門口。
一輛白色的敞篷跑車停在路邊,一個留着長發的陰翳男子叨着根煙靠着車門上,身邊是幾個穿着花里胡哨衣服的小弟,手裏拎着或是花或是包包的禮物正在等待什麼人的到來。
就在這時,一個上身是白色短袖下身是緊身牛仔褲的靚麗身影從校門裏走出,看到那長發男子她的腳步不由得頓了一下身子也是微微一顫,但是不知為何停頓片刻后她還是咬了咬牙朝着他們走了過去。
看到她過來,那長發男子笑着迎了上去,“初秋,今天晚上的比賽我看了,很不錯,要不是那些評委太過偏心,第一肯定就是你的了。”
男子口中的初秋自然就是前不久還與孫賦雨在台上深情對頌的楚初秋,也不知為何她放棄了上台領獎的機會反倒選擇在深夜與面前的男子秘密相會。
楚初秋搖了搖頭,“他的表現比我好,那個第一名就應該是他的。”
“啪!”
楚初秋嬌嫩的臉蛋突然遭受到一記重擊,她憤怒地抬起頭看向那男子,“白楓川,你!”
“你什麼你?”
白楓川冷笑着拎住她的頭髮把她扭到自己面前,楚初秋痛呼出聲掙扎着想要脫開卻又被他扇了一巴掌。
“啪!”
楚初秋白凈的臉旁上一下子便浮現出一個明顯的巴掌印,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是她卻死命咬着牙不讓它流出來。
“你還敢在老子面前誇他?我告訴過你,別讓老子知道你跟別的男人走得很近”白楓川那俊美的面容突然變得無比扭曲,他惡狠狠地拽着楚初秋的頭髮,聽着她痛苦地哀嚎厲聲喝道:“今天晚上跟那個土狗一唱一和的配合的很好嘛,怎麼,看上他了?”
楚初秋掙扎着開口,“我跟他沒關係,是你自己想多了,而且,我跟你也沒關係。”
“哈”白楓川冷笑一聲一把甩開楚初秋,她受不住那股力道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楚初秋你是真給臉不要臉啊,老子要是想要你你早都被我玩膩了,給你點臉讓你面子上好看一點你還不領情?那好那老子今天就要強了你,把她給我抬上車!”
他一聲令下,身邊的小弟們一擁而上扛起楚初秋就要往車上扔,她拚命地掙扎着但是卻無濟於事,在那些獰笑着的可怖面孔前她柔弱的就像是風中的一朵殘花,在眼眶裏打轉了半天的淚珠終於崩盤而出,化成一道晶瑩的痕迹灑在天空中。
她不再掙扎了,因為她掙扎了一年最後迎來的卻還是這樣的結局,她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努力究竟有什麼意義,拒絕白楓川?呵,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窮苦少女憑什麼能拒絕權傾朝野的白家二少爺呢?
白楓川的小弟像是扔垃圾一樣把她扔到車前蓋上獰笑着退到一旁。
她突然又不想哭了,眼淚像是踩了急剎車一般盡數收了回去,哭,哭有什麼用,自己馬上就要被他壓在身下了,與其哭哭啼啼地惹人厭煩倒不如笑一笑安慰一下自己不是。
想到這兒她咧嘴一笑,她的笑容還是和以前一樣甜美動人,但是看到那死寂一般平靜的眼神眾人就知道從那一刻起以往那個陽光開朗倔強不屈的楚初秋就已經死去了,留下來的只是一具空殼一般的屍體。
“哈哈哈,這就對了。”
白楓川對於楚初秋的態度很是滿意,哈哈笑着邊脫衣服邊走上前,“早這樣不就好了?不過沒事現在也不晚,跟着小爺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小的們你們說對不?”
“對!”
“哈哈哈哈哈。”
白楓川和一種小弟猖狂地笑着他的手也慢慢摸向了楚初秋的身體,在他的手鑽進她的上衣的那一剎她突然僵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放鬆下來。
白楓川滿意地點了點頭便要伸手去褪她的衣服,激動地心情讓他的雙手都不住地顫抖着,那可是他夢寐以求了很久的絕世美人啊,今天就要成為他白楓川的囊中之物了,這讓他怎麼能不興奮。
不覺初秋夜漸長,清風習習重凄涼。
或許從此以後初秋的夜不會越來越長了,只剩那習習的冷風還在吹奏着少女的悲涼,不是不爭,實在是無力去爭。
白楓川手抓在楚初秋的衣角上,她放棄抵抗地抬起了手臂以便於他褪去自己的衣服,白楓川得意地大笑兩聲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眼看就要脫下楚初秋的衣服了。
“一出,謠通!”
就在這時,一道包含怒意的厲喝自不遠處傳來,而與此同時一道驚雷也在天邊炸起閃過一道白光映照在楚初秋的臉上,將她驚愕的表情照的無比刺眼。
那個聲音,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為什麼,明明你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你為什麼還是來了?為什麼!明明我都要放棄了,為什麼你還要來給我最後一點希望,難道你就想讓我看着它慢慢熄滅然後絕望嗎?不要,不要這樣。
原本消散的淚光在此刻重新崩潰而出,她無助地躺在車上看着那個面冷似鐵的身影好似神兵天降一般從旁殺出將那些原本凶神惡煞的混蛋們像是打保齡球一樣一個一個地揍成豬頭,她呆住了,那十幾個混混各個都是手上沾過血的狠角色,但是在他面前那些傢伙卻彷彿都是泥偶一般隨意揉捏便會碎成渣滓。
“通轉,棘突!”“突振,霎晦!”“晦貼,揚庭!”
孫賦雨的一聲聲怒吼伴隨着肉體碰撞的聲音在那空曠的馬路旁不斷迴響着,一拳,一腳,那方才抬着楚初秋將她扔到車上的惡徒們被孫賦雨一個接一個地打倒在地,而從頭到尾他們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一下。
楚初秋驚了,甚至連眼角的眼淚都忘記了擦拭,她掙扎着想要站起身但是看到不遠處的白楓川卻又是臉色一白,櫻唇開合間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卻並未說出口。
這時站在車前的白楓川才堪堪回過神,他定睛一看自己的小弟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只剩一個據說是練過兩下的傢伙還在苦苦掙扎着,但顯然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幾個回合了。
“砰!”
孫賦雨貼身一靠將那人撞個踉蹌,隨後拽住他的手臂一拉順勢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劇烈的疼痛讓他躬起了身子,就像是一隻河蝦一般瞪大了眼睛顫抖着倒在了地上。
看着驚掉下巴的白楓川,孫賦雨冷笑着走上前,“呦~這不是白楓川白二少爺嗎?我跟你大哥也是許久未見了,他近來可好?”
白楓川回過神,結結巴巴地退後了兩步,“你,你認識我大哥?”
要說這白楓川也不是那種蠢得冒煙的二世祖,看到孫賦雨三拳兩腳就把自己的小弟收拾了他也明白這位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是他早就派人調查過孫賦雨了,他出自山西一個說不上名字的小村莊,從小就是個孤兒沒有其父母長輩的半點音訊是他的外公外婆把他撫養長大的,怎就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傢伙怎麼可能認識他大哥?
“等等。”白楓川突然想到,他面前的這傢伙好像是國防軍事學院的學生來着,能進國防軍事學院證明他絕對背景不淺而正巧他的家世自己還查不出來,那他的身份還不是呼之欲出?是哪家的私生子,還是哪位隱姓埋名的大少爺?
就在白楓川愣神的間隙,孫賦雨來到了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扇了扇白楓川的臉笑着說道:“我也不難為你,給白楓樺打電話,告訴他孫賦雨有事尋他。”
白楓川不敢拒絕,他看得出這傢伙學的是真正的殺人技,要是敢表現出哪怕一點不滿今天他可能都沒辦法完整地回去。
“喂,怎麼了小川?”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跟白楓川很像但是卻又比他多出了幾分冷靜的聲音,一聽到那聲音白楓川就綳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着,“哥,嗚,嗚嗚,孫,孫賦雨有事尋你。”
“孫賦雨?”白楓樺的聲音突然變得驚愕,“你再說一遍,叫什麼?”
“孫,孫賦雨,天賦的賦,下雨的雨。”白楓川不知道他哥為什麼對這麼名字有如此劇烈的反應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電話那頭沉寂了片刻,不過很快白楓樺那若有所思的聲音便再度響起,“我知道了,你把電話給他吧。”
“給。”白楓川顫顫巍巍地把手中的手機交給孫賦雨,而孫賦雨見狀好笑地搖了搖頭但卻並未繼續為難他。
“喂,好久不見啊楓樺哥。”
聽到那有着幾分輕佻的聲音,白楓樺知道這次他弟弟真沒騙他,要他打電話的還真是自己知道的那個孫賦雨。
“哈哈,是啊真是好久沒見了,賦雨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白楓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驚喜,似乎和孫賦雨還真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
白楓川鬆了口氣,既然是自己哥哥的朋友,那今天這事就好辦了,是他理虧,該道歉的道歉該賠禮的賠禮,看在自己哥哥的面子上他應該不會為難自己的吧。
“你弟弟想玩我的女人,你說,怎麼辦吧。”
孫賦雨冰冷的笑容和那玩味的語氣讓白楓川心裏咯噔一下,看他這意思好像並不是很想輕易地繞過自己啊,難道自己哥哥的面子在他面前都不好使?
電話那頭的白楓樺聽到孫賦雨的話也是楞了一下,不過他想的卻不是孫賦雨會不會為難白楓川什麼的,而是思索起了孫賦雨是以什麼樣的一種身份來跟自己說這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