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南下廣州
鐵軍默默做自己的事,和老疤結賬,王姐3萬塊錢的貨,愣是賣了11萬,給王姐湊了個整,讓她賺了一萬。
鐵軍沒瞞着王姐兩口子,講了自己的操作,兩人像聽天書,如鐵軍所料,沒記恨他,只知道豎大拇指。
剩下7萬,鐵軍沒分,寫了份合夥協議,鐵軍、賈光明、老疤,一人再入1萬,10萬整,鐵軍要帶到廣東上貨。
計劃沒有變化快,一個小小的商機,鐵軍有了啟動資金,時不我待,鐵軍不想等,二丫上學前,夠他跑一趟廣州。
說動就動,鐵軍帶着老疤和王姐,踏上了南下的列車,這一天,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娘看了黃曆,說適宜出行。
老疤還真沒白混,車班熟的很,宿行車待遇,好吃好喝好招待,到了北京換車,鐵軍才知道,狗屁,打的是鐵彪的旗號。
鐵彪的餘威還在,通往廣州的列車一樣好使,搞笑的是,這趟列車長居然是鐵軍的同學,冷雪梅。
雪梅是鐵路子女,沒考上大學,接了老爸的班。跑了兩年北京,認識了廣州貨運調度黃冬冬,調到廣州局,兩人結了婚。
鐵軍上學時是個獃子,老師的香餑餑,同學眼裏的鐵葫蘆,再見鐵軍,雪梅差點把他扒光了,以前那個葫蘆去哪了?
列車長很空閑,沒事就來找鐵軍敘舊,哭着、笑着、感嘆着,這代人真重感情,即便上學時兩人基本沒話說。
到了廣州,黃冬冬帶着兩歲的兒子來接站,小孩圓溜溜挺好玩,名字也好玩,叫黃豆豆,鐵軍偷笑,想起了那個“醉鼓”。
一家人特好客,守着車站喝了一頓,黃冬冬是土著,普通話還行,酒量不咋地,還特能張羅。
開場十分鐘,黃冬冬鑽了桌底,雪梅笑着罵他逞能,一臉幸福。
鐵軍他們吃飽了跟雪梅告別,雪梅把黃冬冬的電話給了鐵軍,三人道謝后離開。
火車站附近挺亂,很多東北口音,鐵軍挺鬱悶,嚴打把這些混混都打到了南方,開始帶着標籤生長。
“東北人咋了,招誰惹誰了,不能槍掃一大片吧?”
一輛大發一看見老疤那尊容,再聽他一口大碴子味,直接拒載,跑了,老疤扯脖子喊。
“淡定,淡定!”
鐵軍笑着拉回老疤,王姐尷尬的也往回退,老疤不服氣,瞪眼看鐵軍。
“大軍,讓我看看你的蛋,咋蛋定?”
“豬,學着點!”
把老疤扒拉到一邊,鐵軍從兜里掏出一張小黃牛,舉着站到馬路邊。
還真好使,立馬又一輛大發停在面前,鐵軍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
“雷猴,高第該哦!”
老疤和王姐趕緊上車,坐到後面再不敢說話。
司機黑瘦,話說這地方的人大都如此。一腳油門,終於進來點涼風,這鬼地方,真熱!
“偶可以講補通話滴啦,東北那嘎達的吧!”
“不是......”
老疤趕緊狡辯,鐵軍笑笑點頭。
“是啊,給你們這送錢來了。”
“呵呵呵,被拒載了吧?正床,這片都繫纍門東北仔的天下嘍,怕拿不到錢嘍!”
“呵呵,廣東人很好客的,我來過老多次了!”
王姐終於敢開口說話了,其實才來過兩次,還得包括這次。
“大姐,累說的沒臭,偶們這裏都忙幾發財,哪有閑心打打蝦蝦。”
哥們特能說,還留了個片子給鐵軍,上面就一呼機號和名字,叫阿郎,挺好記,鐵軍收好。
到了高第街,阿郎還和幾人成了朋友,老疤給了阿郎一包老巴奪,阿郎給了老疤一個大大的擁抱和臭汗。
“偶就在附近哦,用車幾摳我哦!”
“摳,一定摳!”
王姐和鐵軍笑着等他倆完事,老疤臉上的疤瘌停的都是汗珠。
終於嘮完了,阿郎走了,鐵軍踢了老疤一腳,“墨跡啥啊,咱完事了還得往回趕呢,咋地,你想留下啊?”
老疤態度賊好,眼睛看着大牌坊下,不斷走出來的美女。
“瞧人家這,穿的真涼快,真肉感!”
鐵軍看了眼過來的兩個胖妞,又笑,肉感就肉感吧,還挺貼切。
走進大牌坊,不斷有人拎着大包往外走,哪的口音都有,學方言的好地方。
鐵軍對這裏不陌生,印象里這會變成內衣一條街,這裏,是廣州人的驕傲,內地服裝市場的窗口,無數富豪的發跡地。
三人走的很慢,一家家看的仔細,套用鐵軍的話,先掃一圈,看他眼色拿貨。
隱約傳來縫紉機工作咔咔咔的聲音,這就是最早的前店后廠模式,在廣州卻是歷史悠久。
高第街堪稱改革開放后,服裝街的鼻祖,之後北京的秀水街、上海的城隍廟、武漢的漢正街......服裝潮流興起。
“大,大哥,那個就是乳罩吧?”
老疤呲溜一下跑到鐵軍身邊,伸手指着斜對面一個掛滿了大碗的攤子,很是興奮,兩眼放光。
“王姐,聽我的,這次你全上內衣系列。”
王姐也湊了過來,聽到鐵軍的話愣了一下。
“老弟,這玩意到底有啥用啊,上次我就看見了,沒好意思問!”
“這個,可以固定這塊,不讓它下垂,變形......反正拿回去就火!”
王姐看着鐵軍比劃着,低頭看了眼自己耷拉的**,臉紅了一下,家裏那個肯定喜歡。
看這個攤人很多,他們肯定掃了一圈了,鐵軍決定出手,搞定一樣是一樣。
秋林現在也剛有貨,價格奇高,賣的還挺好,這就叫蠍子粑粑獨一份,賺的就是頭一水的利潤。
“等等,老弟,我也想入股,咱一起干吧,賠了賺了,我都認!”
王姐一把拉住鐵軍,快速說道,鐵軍知道王姐害怕像上回一樣砸手裏,入股就是為了分擔風險,求穩可也耽誤先富。
“行,你別後悔就行!”
“不後悔,以後姐還得靠你呢!那錢?”
“記好賬就行,回頭細算!”
王姐放心了,鐵軍領着他倆走近內衣攤位。
幾個老外正在掏錢,還有幾個在選貨,三個小姑娘忙的不行,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燙髮男,正往手指上吐着唾沫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