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宮宴
而另一邊,雖然早已半夜了,但皇宮裏仍舊是燈火輝煌,袁帝滿面紅光,懷裏摟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正是周芸婉,她滿臉嫵媚的笑着,隨着袁帝一起泡在水池子裏,身後還跟着一群輕衣薄裙的後宮妃嬪陪着袁帝胡鬧。
“美人兒!朕封你為貴妃如何?你這天仙的絕色,可比這一屋子胭脂俗粉強多了!”袁帝滿臉昏君該有的笑容,痴笑着目不轉睛的盯着周芸婉。
“臣妾謝陛下~”周芸婉一笑,袁帝心都要化了。
但在周芸婉心裏,袁帝那個貪圖美色的表情真是要讓她噁心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朕的貴妃!這是朕最鍾愛的芸貴妃!”袁帝跟個瘋子一樣仰天長笑,一群後宮女子也跟着一起附和。
周芸婉咬了咬牙,像袁帝身邊走去,向黑暗深處走去。
這樣好的姑娘,終究是因為一個內應的身份毀了一生。
“言兒,小懶豬,起床了!”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夏景玄在門口不耐煩的站着,“別忘了今天的安排。”
“知道了……”夏景言還困着呢,但也只能無奈的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我記着呢,今日那個昏君舉辦遊園會……”夏景言是真不想去,可是無奈人家偏就要各處勛貴皆要到達。
宮中景色不錯,夏景言到了之後也願到處轉轉,只是可惜三位大忙人哥哥都要去接受應酬,沒一個有空跟夏景言一起去的,陸朝芽這個見色忘義的,還要去跟着夏景玄,夏景言就只能一個人在宮裏瞎轉悠。
“這邊的花好看!”
說巧不巧,夏景言迎面碰上了因父親陞官而在宮裏趾高氣揚的銀璃縣主,不對,如今也是郡主了。
“哎!對面那個丫頭!過來幫本郡主采些花朵帶回府上!”
夏景言本想繞過她走了算了,省的讓銀璃破壞了她的好心情,可惜銀璃沒事找事啊。
“叫你呢!聽到沒有!我們郡主讓你採花那是給你臉面!”銀璃的婢女也跟着一起叫囂。
“宮裏的花不能亂采,連這點規矩你都不知道嗎?”夏景言回過頭認命,準備好好給銀璃上一課。
“你算個什麼東西!本郡主用你教訓!本郡主的父親可是魏遠侯!一句話夠滅你全族的!”
這幾年來銀璃的脾氣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般刁鑽跋扈,真以為全天下都是她的奴才了,腦子不是一般的傻啊。
“哎呦~我好怕怕呦~”夏景言看她那副“傲嬌”的嘴臉,都想吐了。
“哼,知道怕了吧!現在給本郡主跪下來求饒,本郡主可以考慮饒你一命,你跪呀!”銀璃完全沒有看出夏景言滿滿的嘲諷之意,還是一臉“傲嬌”,夏景言真的要懷疑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怪不得年到二八了還沒人娶。
“你有病吧!”夏景言本着關愛病人的心理想着算了收拾銀璃了,丟下一句話就想走。
“你竟敢罵本郡主!”聽到這突然一句,銀璃氣的臉頰通紅,就要上手打人,奔着夏景言就想打。
夏景言早聽到她的腳步,在銀璃馬上就要打到她的前一步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腕,夏景言力氣不小,這一下抓的銀璃生疼,夏景言又毫不客氣的往她腿上踢了一腳,銀璃連叫喊的時間都沒有就跪了下來,磕到地下的一下也不輕,銀璃想站起來,無奈夏景言壓的緊,動都動不了。
一邊的各家大小姐及夫人們都看了過來,在一旁竊竊私語,沒有一個向前救助,一是銀璃招惹人太多,沒人想救她,二是現場沒人打得過夏景言啊,銀璃也只能在地上跪着。
“背《女則》,背完一百遍我就讓你起來。”
“本郡主可是魏遠侯的女兒!”銀璃還在苦苦掙扎着。
“我知道啊,我讓你背《女則》,又沒問你是誰。”
另一邊
“知道了,一會兒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夏景宸表面正經與一些臣子敘話,實則內心早就煩躁不已,找了個理由就想走。
“夏將軍慢走。”一群不知比夏景宸大多少的臣子忙起身行禮恭送。
夏景宸一出大門,就着急忙慌的去找夏景言,不痛痛快快的和夏景言玩一場,實在是消散不了這麼多麻煩事的困擾,而且這是在宮裏,不是在府上,他總怕有人會欺負夏景言,雖然世界上好像沒什麼人敢欺負夏景言……
另一邊,銀璃還在委委屈屈的背着《女則》,而她的父親魏遠侯,剛升了官受了賞,正在傲氣上呢!
“安寧郡主,本侯的女兒與你同位,你卻做出這種行為,真是無禮無德,是不把本侯放在眼裏嗎!”魏遠侯一臉義正辭嚴。
夏景言聽到他的聲音,鄙視的回頭瞥了他一眼,又扭了回去,朝銀璃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翻回來直走到魏遠侯跟前,滿臉笑意的看着他。
“侯爺家的這位郡主實是不懂規矩,這是在宮中,又不是在自家後花園,景言唯恐銀璃郡主壞了宮中規矩,衝撞了陛下,損了侯爺的名聲不說,若是陛下查問起教導郡主規矩的嬤嬤來,供出景言的兄長來可怎麼辦,三年的閉門教導還不起效,真不知到底是嬤嬤教導無力呢,還是銀璃郡主腦子不行呢~”
“你……你!”魏遠侯被氣得發抖。
“所以景言就先替侯爺教訓教訓郡主,省的陛下看到,連累侯爺一家,又氣着我兄長不說,讓外來使者看見,豈不讓人說我東江女子刁蠻無禮,丟了我朝的臉面。”夏景言冷笑着說完,內心有點幸災樂禍。
畢竟生活這麼無趣,欺負人還真是她的樂趣,“尤其是欺負老實人……”夏景言內心想到,一說到老實人……夏景言莫名想起周染濯來,“哎呦那可愛的小臉蛋!”還在損魏遠侯這個超級無敵大反派呢,就開始泛起花痴來。
“本侯的女兒如何無理!反倒是安寧郡主,仗着自家兄長就如此囂張跋扈……”魏遠侯話還沒說完,夏景宸正好看到這一幕,完全不給面子的一腳就朝着魏遠侯身後踹了上去。
“啊!”魏遠侯應聲向前倒去,夏景言趕緊躲開,魏遠侯直接杵到了地上,冒出了一地鼻血。“夏景宸!你竟敢打我!”
夏景宸一聽這話,又補了一腳上去,“打你就打你,我還挑日子嗎?”
“我是新晉魏遠侯!”
“那又怎樣?爺三年前就當上一品將軍了!”夏景宸一臉拽里拽氣的說:“沒辦法,誰叫咱家權大勢大呢,光言兒一個人整你未免無趣,不如再加本將軍一個,本將軍此生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欺負人。”夏景宸一陣傲里傲氣。
正在這時,袁帝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懷裏還摟着他的新晉貴妃周芸婉,鐵青着臉。
“陛下您看,這魏遠侯好歹也是您親封的侯爵,這夏將軍就這麼不把您放在眼裏,成何體統啊!”周芸婉在一邊兒添油加醋。
袁帝自然是耐不住周芸婉的煽風點火的,自己沒個什麼本事還想着收拾夏景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