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不可名狀
這種恐怖級別的力量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而此時,婁衡看着眼前天旋地轉的場景變化。
他發現天的盡頭似乎變成一種極為絢爛的紫色,似乎是什麼真正的世界彷彿在進入這一個已經破碎的支離破碎的夢境一樣。
“風!”
這個巨人醒了,婁衡就像漂浮在巨人身邊的小蟲子或者是塵埃一樣,眼睜睜的看着,這強大的自稱風的巨人翻天覆地的變化。
婁衡自身的身體此時彷彿也恢復了。
原本自身的法力,自身一切,自身近來一切。
婁衡有些詫異。因為本來他以為這是一個虛幻的世界。可是此時身上的反饋。
和尚與對他對視一眼,都是如此真實。
因為婁衡也感覺到了一個存在。
那就是自己所獲得的那艘停留在海上荒寺外的船隻。
難道說?自己現在已經脫離了原本的海上荒寺嗎?
婁衡不禁有些詫異。
他就像是格列弗遊記一樣,來到了巨人國。
在這裏呢,他看到了震撼人心的巨人改變世界的場景,可是這時婁衡又注意到不一樣的地方。
那就是整個世界並沒有真正的恢復。
絢爛至極的彷彿像晚霞一樣的紫光,牢牢地禁錮着整個世界的一個變動。
就好像這從紫光劃分了真實和虛幻,內與外的世界。
原本一切的空間大小,在這裏都失去了意義。
婁衡,無法想像一個原本可能是只有看起來不過數萬平方米的大,裏邊有着上百間房的寺廟有是如此巨大的一個世界。
但是此時此刻,這個巨大的世界彷彿在慢慢的向婁衡展示他的真實與殘酷。
在這大地上,有着無數的生命,無數的種族,在他慢慢剝去的,像剝洋蔥一樣的外殼中被泯滅,被銷毀。
彷彿整個世界在重啟和重構,但實際上不過是一個蘇醒的巨人在抖落一下他身上的灰塵而已。原本的天崩地裂竟然僅僅是這個巨人幾個深呼吸所導致。如此強悍,如此毀滅性的巨大力量摧毀着人們的認知。也銷毀了一切有關的。
其中的印象,混亂的世界終究會過去。等到這個世界終於平息下來的時候。
婁衡很驚訝的發現。這個巨人似乎瞪着他呢,宛如兩個太陽一般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哦,不不是自己。
而是自己所在的這片位置。不知何時呢,
婁衡與旁邊的和尚已經飄回了那原本的秋月大師所在的寺廟裏。
秋月大師的寺廟所在的位置就在婁衡二人所在漂浮的位置不久。
畢竟剛剛山川崩碎,日月轉換,這天地之間的方位發生了劇烈的變動。
婁衡有些不解,為什麼這天地之間最可怕的生靈卻盯着他身上宛如一處塵埃的小小的寺廟,盯着不放。
要知道,那個秋月大師所在的寺廟。
並不是什麼蔚為壯觀大寺。可是這時秋月大師推開門走了出來。不管周圍的環境怎麼變,似乎這個寺廟就沒有任何的一個變化。
婁衡心中卻有些驚異。
這一次的經歷是非常的讓人難以忘懷的。但是這完全和和自己碰到的那個啄木鳥所說的完全不一樣。
啄木鳥所說,他們上次碰到的一滴水,換來的只是一個海難,海嘯一般的災難。
而這一次卻……。
這時,婁衡突然有些明悟。
可能所謂的海難,只是在巨人的口水之中,進行一場逃生。所謂的一滴水,可能也僅僅只是其中的滄海一粟,一個信物,一個引子罷了。
根本不是什麼求生。
畢竟嘛,盲人摸象,他只能摸到它所感知到的範圍。
而婁衡這一次所憑藉的是一個釘子。這個釘子呢?很可能就是,那裏邊黑甲騎士馬蹄鐵的。
想必這個釘子所在的黑甲騎士和這個寺廟也是有着極為複雜而多樣的關係,只是可惜這個複雜而多樣的關係,並沒有持續下去。因為這一切都被這個蘇醒的巨人毀於一旦。
這也就是人和神的差異。神哪,高居在九天之上。哪怕是他一個微小的一個動作就摧毀了凡人的一切。
而那個青銅首,青銅像。婁衡想到了這一點。
……
出來的秋月大師果不其然,手中舉着的就是婁衡意料之中的一件物品。
婁衡死死地盯着秋月大師高舉的青銅神像。
這青銅神像的不知為何?婁衡感覺他那不可名狀的面容變得此時此刻竟然有些清晰,不,不是清晰,而是在變大。
似乎在擴散,似乎青銅雕像慢慢的變大,再慢慢的擴張。
直到婁衡眼中出現了一個由青銅構成的一個古戰場平原。
這個古戰場中到處都是不可名狀的青銅怪物。
而對於這個遮天蔽日的巨人來說,多出來的這一塊青銅古戰場的平原。不過是一個微小的皮膚疾病而已。
但是看巨人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喜歡。
接着,婁衡感覺眼前一暗,原來是巨人的手掌,想要把這一處皮癬一樣的古戰場從他的身上抹去。
而他的手掌還未落下,婁衡便已經架起了遁光,拉着和尚瘋狂地向遠處逃竄,生怕被誤傷到。
這宛如天地相合一般的場景。婁衡眼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跑,瘋狂的逃跑。
可是,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遲了。那遮天蔽日的大手把天空變成了另一種黑暗顏色。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時代的終結,震動,巨大的聲波衝擊到了婁衡和和尚。
而他所拍的那處平原,似乎早已經被這種九天之上而來的巨掌抹去。
帶來的衝擊波也是如此強大,婁衡運用起自己全身的法力,以及白銀珠和玉如意,架起了層層的防禦罩,被他衝破了大部分。
不過隨着劇場的收回,巨人又彷彿陷入了原本死一般的安靜,重新陷入沉睡。
婁衡感覺這時自己可以離開了,自己可以離開這一處是非之地了。
因為巨人周邊那些瀰漫的紫色,漸漸地變得暗淡下去,就像天空的晚霞,最終逐漸消失。
可是不管怎麼樣,天色已經變得極為昏暗。晚霞的消失並沒有帶來光明。
婁衡已經感覺到船和自己的呼喚是如此的強烈而直白,他完全可以直飛出此處。
當婁衡拉着旁邊被剛剛衝擊波震得已經昏迷不醒的和尚穿過了一個有些扭曲的空間褶皺的時候。
就來到了外面的世界,看到了蔚藍的大海,茫茫的白霧,一望無際的世界裏,此時此刻,完全都是屬於婁衡安全感了。
而自己向後望去,那遮天蔽日的巨人身影似乎真的變得暗淡,這一次旅行有些太多的疑問,但是婁衡不想問,不想知道。
只想早點回到自己的船上,回到自己的艙室中。
自己要把和尚扔下去,和尚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這一個衝擊波似乎已經破壞了身體的平衡。他和詭異之物保持的平衡。正在艱難地變成一種極為奇怪的反應。
婁衡回到自己的船上,先把和尚扔進了一個艙室。
給他服下一些,增強他狀況的一些丹藥。
希望他能夠挺過去。
他身上的詭異之物,雖然有價值,但是再怎麼有價值。目前對於自己來說。有一個思考的大腦對自己還是很有幫助的。
天色變得極為明亮,婁衡則站在甲板上望着遠處的一個海上荒寺,海上荒寺在婁衡出來之後,似乎定格了與婁衡的船隻遙遙相對。
婁衡也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聯繫,那就是自己可以重新進入海上荒寺。
啄木鳥有些枯燥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經常喋喋不休地向婁衡詢問着這一次經歷。
當說他情報不準時,他還辯解道:他們的了解畢竟有限。
婁衡心裏明白這一個場景似乎只是對過去的一種再現。他的目的呢,似乎是要讓他選中的未來者熟悉這裏的情況。
可是為什麼會有人死去,甚至死得不明不白?很可能就是它這個向外界的人展示這個環境是沒有專門的進行保護,只是單純的讓你進行嘗試罷了。
……
晚上的天光變得極為明亮,但是婁衡的心卻一點一點地往下墜。和尚的情況越來越困難了。
婁衡感覺和尚身上的法力已經波動,消失不見,僅剩下一些比較基本的生理特徵。
想到這,婁衡看了看旁邊擺在一旁的東川神君。
神君也是差不多,不過他連基本的生理反應都沒有了,任憑肉身躺在那裏。
他體內的衝突仍然沒有停下來。
無論是東川神君體內的蟠桃樹,還是吸收的苦水藤。
這都是一種非常有意思的力量。這些力量可以讓人們獲得更強大的一個力量,但是看着他們的慘狀。婁衡又不禁對這個所謂的美好的一個強大的詭異物,增添了更高的警惕感。
可是再警惕也沒有用,終歸終究。
自己還是要進行一個利用。
不管怎麼說,婁衡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和尚如果再也醒不過來的話。
自己要控制住他體內的詭異植物的擴散。
……
天上的星空已經出現了。和尚最終還是沒有挺過去。
一切都結束。
和尚最後的升天,以及它最後的靈魂波動,都被這一場劇烈的反噬所終結,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
也許是因為他死的情況比較特殊,也許是因為他體內詭異之物的原因。婁衡眼睜睜的看着和尚由一個人變成一個人形的生物,這個人形的生物又隨着時間的發展轉變成一個有些讓人感覺沉寂的環境。
此時此刻,一個乾淨的木船艙里,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都被婁衡收拾好了。
婁衡嚴陣以待,這和尚身體發生了變化,並且婁衡布下多個法陣,如同天羅地網一般。
在周圍身軀中布下層層的防禦。只是為了讓和尚發生了異變,控制在合理的範圍內。
如果有可能的話,婁衡也想得到和尚手中的詭異之物,畢竟菩提手串的功效,婁衡也是有些羨慕的。
但是婁衡呢,也不打算輕易的去駕馭。
現在,和尚的屍體已經變成了一個不可名狀的東西。身上這一塊紅色,那一塊綠色,這一塊白色,那一塊黑色,就像不同的一個塗鴉一樣,他已經和所謂的人行沒有任何的,呃相關點,純粹是有一個線條,有一個不同的一個。組成部分拼湊而成的一個奇怪的不可名狀的結合體。
在這三維的空間中分散着,成為了一個怪異而又不可直視的一個混亂物體。
婁衡感覺,這可能就是和尚的真正死因,被那個巨人的衝擊波攻擊到的後果。
幸好婁衡當時佈下的防禦足夠,沒有被他所傷到。
婁衡注意到和尚,這個不可名狀之物中,還有一個散發著淡淡黃光的一個物體。這是成型的菩提手串。
它和周邊的不可名狀的環境也互相有些排斥,沒有任何相接觸的地方,只是處於不可名狀之物的包圍,顯得非常的涇渭分明。
被這個環境以及這個變化所吸引。
婁衡用手上的白銀珠把整個房間白銀化了。然後這個白銀正在一點一點地收縮,婁衡並沒有打算親自上手。
而是憑藉著自己手上的詭異之物。對其進行一個充分的控制,之後再進行接觸。
天空不知何時呢?有一片片的陰雲籠罩在船艙的上方。巨大的雷雲在船艙的上方開始醞釀,這正是婁衡準備強大攻擊的前奏。
對於這種特殊的情況,婁衡覺得不管如何認真應對都是不為過的。
看着排斥出來的菩提手串,婁衡小心翼翼地用白銀域將它包裹。
然後放到一旁,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小葉紫檀木盒子中。和尚說過,對於菩提手串來說,它也是可以用小葉紫檀木盒子放的。
唯一讓人覺得有些詫異的是。
這個菩提手串沒有進行任何掙扎和反抗,似乎也是對着和尚生成的不可名狀之物,有着一部分恐懼和畏懼情緒在裏邊。
婁衡心中一愣,難道說這詭異之物對這種不可名狀的存在也是有着恐懼的?
婁衡更加小心了,沒有讓自己對這個不可名狀中進行觸碰,僅僅是把它隔離開。
然後婁衡把這裏處船艙掰下來。放到了旁邊的島上,在海上荒寺這處樹林中放着,婁衡考慮着,畢竟這不可名狀之物的來源就是來自於這其中,肯定對他有一定的鎮壓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