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每天一坑

9 每天一坑

“那我就班門弄斧了哈。這酒啊,是好東西!中國幾千年的釀酒歷史,獨特的發酵工藝,那在全世界都是獨一無二的,喝酒其實就是喝民族自豪感!”

這一番歪論,讓趙局心痒痒起來,喝酒和民族自豪感都聯繫上了,肚中酒蟲還能不蘇醒嗎?

苗文綉呡了一口茶,饒有興緻的看他怎麼往下忽悠。

鄭凡星成功的吸引了趙局的注意,繼續說道:

“每一種酒的風格是不一樣的,比如,濃香型白酒窖香濃郁、綿甜爽洌、香味諧調、尾凈味長。醬香型白酒醬香突出、幽雅細膩、酒體醇厚、回味悠長、空杯留香持久。米香型白酒米香清雅、入口綿柔、落口爽凈、口味怡暢。等等吧。”

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李經理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鄭凡星在大學裏選修過品酒師的相關課程,對於這些皮毛知識,當然清楚。

“溫度非常重要,因為一般人的味覺最靈敏溫度為21到30度,現在這個溫度就剛剛好。品酒要一看二聞三嘗,這個想必趙局很清楚了,但是喝的時候卻有一呡二咂三呵這3個步驟。”

他舉起酒杯,演示了一番,先看酒的顏色,再聞其香,邊呡了一口酒邊說:

“一呡,就是把酒送到嘴邊,輕巧地、慢慢地呡一小口,在嘴裏細細品。

二咂,輕咂嘴巴,於慢慢品評中將酒咽下。

三呵,也就是在咂的基礎上迅速呵氣,讓酒氣從鼻腔噴香而出。

這三步絲絲入扣,渾然一體,用心凝神而又輕鬆愉快,充分調動味覺、嗅覺神經,去捕捉、休味每一個酒分子香味,真是一種享受啊!”

這番話說完,趙局不禁有些蠢蠢欲動了,“原來喝酒還有這麼多講究啊!”

鄭凡星不失時機的把一杯酒舉到他面前,“領導見笑了,您要不品一下?”

趙局的酒癮被勾了上來,可還是推託了一下,“哎呀,不行,我都戒酒了。”

鄭凡星嬉笑道:“領導您這就不準確了,品酒可不是飲酒,您品一杯,不算喝酒的,重點感受下酒分子的生物活性。”

這傢伙越說越離譜,連生物活性都整出來了。

他早就看出來這趙局其實是個酒鬼,內心一直在掙扎,他要做的不過是找個好的借口罷了,讓他有合適的理由端起酒杯。

經過幾番勸說,局長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吸一口氣,“好!那就品一下!一呡二咂三呵,對吧?”

“對對對,關鍵是第三步,呵一口氣。”

這一次趙局沒有像以往喝酒那樣一口乾一杯,而是先呡一口,再咂一下,然後呵一口氣出來。嘿!還真有點香味!

他轉動手中的酒杯,回味着,“呵!小鄭,有道理啊!你是學過品酒吧?”

“領導您真是火眼金睛啊,我還考過品酒師哩,不過沒考上,來,您剛才品的是濃香型的酒,我再給您倒一杯醬香型的,您品品!”

“所謂品字,也就是三個口組成的,您最多喝三口,那才完成一個品呢!”

既然已經開了頭,那趙局長可就收不住了,本來在酒桌上就心癢難耐,又被鄭凡星好一頓忽悠,後來乾脆放開了,也不品了,恢復了一口一杯的模式。

李經理倒是敢喝,領導喝一杯,他就陪兩杯,剛喝了不到兩瓶酒,這傢伙就趴桌子上起不來了。

酒很好,而且又是美人老闆請客,趙局長這是戒酒時間最短的一次,不到三天就破戒,按照他的豪爽性格,不僅喝的暈暈乎乎,還滿口答應了苗總的請求,讓科長回去之後好好落實!

鄭凡星酒量不錯,可是不能表現的過於清醒,於是也滿口酒話,和局長稱兄道弟起來。

桌上別人喝酒都是興高采烈,只有鄭凡星是如履薄冰,旁邊的冰美人眼神時不時飄到他這來,如果不把趙局長喝醉,他可就要捲鋪蓋滾蛋了。

而現在,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他都不能允許自己被文綉公司開除。

酒酣耳熱,賓主盡歡。

走出包間的時候,趙局長已經有些踉蹌,帶來的科長也迷迷糊糊,而他非要把已當成親哥的李經理帶上,鄭凡星把三人架上車,囑咐好司機,看着汽車駛離了山莊,才回來找老闆。

這時苗文綉已經發動了寶馬車,鄭凡星小跑着過去,邀功似的說:“老闆,趙局喝醉了,我的任務完成的還行吧?”

苗文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一踩油門,寶馬車衝出了西苑山莊。

鄭凡星一臉懵逼的站在冷風中。

難道任務沒完成?老闆不會耍賴吧!半晌他才哆嗦着反應過來,車子都走了,他該怎麼回去?

西苑山莊雖然可以住宿,但房價太高,他可是負擔不起的,用打車軟件吧,呼叫了半小時都沒有出租車應答。

在大廳湊合一宿?可不回去不行啊,身上襯衣灑了酒,得換一件,明天總不能這樣邋遢着去公司吧,還得去求老闆呢,她可是最討厭邋遢的員工。

無奈之下,只好步行下山吧,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打上了一輛網約車。

瑟瑟的寒風中,凍的發抖,他簡直恨死了苗文綉!

第二天,鄭凡星按時出現在了翡翠小區,似乎昨天被老闆丟在西苑山莊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就是這樣,老闆可以跟你耍脾氣,你敢和老闆對着幹嗎?況且桃園綠洲的方案還沒拿到呢,表哥的危機還沒有解除。

苗文綉把車鑰匙遞給鄭凡星,他笑着去打開了車門。老闆既然讓他開車,說明今天不會開除他了,昨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耶!

為了顯示自己關心公司的發展,鄭凡星滿懷關切的說:“苗總,昨天我聽李經理說,瑞士雅居那幫業主又開始鬧事了,還有人組織去遊行,看來不容樂觀呀,我們要不要採取行動,防止事態進一步擴大?”

苗文綉沒有理他。

實際上她已經做了安排,讓杜海山副總做一個更加翔實的計劃,因為這一次鬧事和上一次有所不同,從業主群卧底反饋的信息看,上一次衝擊售樓處好像大家都蒙在鼓裏,稀里糊塗就去了,而這一次則完全是商量好的,參與者大部分是上次登記要求進行質量整改的業主。

難道兩次的組織者真的不一樣?

如果上一次是王志飛組織的,那這一次呢?王首富總不能一套把戲玩兩遍吧!

到了公司,苗文綉又把杜海山叫到總裁辦公室,叮囑他一定要密切關注瑞士雅居業主群的動靜,並且在近期加快尾盤的清空,讓公司儘快從這個項目中脫身出來。

杜海山滿口答應下來,表示一切盡在掌握中,而且會對那些消極清盤的銷售人員嚴加懲治。

苗文綉沒再說什麼,畢竟目前公司的重點在桃園綠洲項目,待杜總離開之後,她派人叫來了鄭凡星。

“把這份文件當面交給農商銀行的楊行長,12點之前,務必!”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女總裁的頭號紅人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女總裁的頭號紅人
上一章下一章

9 每天一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