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 這個不好說
香格里拉大酒店。
頂層豪華總統套房。
五米大床。
鄭凡星和趙紅珠緊緊相擁。
雲雨一番之後，鄭凡星點燃了一支細細的香煙，送到趙紅珠的唇上。
趙紅珠吸了一口，笑道：“你現在怎麼細了？”
鄭凡星錘了她一拳，“豬豬啊，我懷疑你在搞黃色呀！”
趙紅珠大笑幾聲，“哪有！我說的可就是香煙嘛！你不是抽粗的嗎，怎麼換成女士細煙了？”
鄭凡星道：“我這不也是想戒煙嘛！老抽太多煙不好，可也戒不掉，只好先換成細的了。”
趙紅珠驚訝的看着他，“你真打算戒煙啊？”
鄭凡星點點頭，“嗯，是啊！”
趙紅珠呲牙笑了，“簡直太可怕了！”
鄭凡星奇怪的看着她，“怎麼說？”
“你不知道，有恆心有毅力戒煙的男人，絕對是可怕的男人！”
鄭凡星聳了聳肩，不屑一顧的說道：“切，這有什麼難的！我都戒了好幾回了！”
趙紅珠嗤笑一下，小小粉拳打了個過來。
“就你能貧！”
“哈哈，貧血嗎？我可不貧血！我滿滿的血！”
趙紅珠有些氣惱的翻過身去。
鄭凡星把她扳過來，“豬豬，蔣天來有沒有把你追到手？”
趙紅珠撅了噘嘴，“哼，你怎麼能這樣想？”
“他不是挺帥的嗎？又有錢，對你又是一往情深的，高富帥，不都是女孩子喜歡的嗎？”
趙紅珠俏臉一紅，“哼，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心思嗎？”
“啥心思？人家歌星早就教導過我們了：女孩的心思，你別猜！”
“原來你所有的知識都是跟着流行歌曲學的啊！”
“哈哈，對了，這才是學知識的正確姿勢嘛，沒事兒就得多聽聽歌，比如現在流行的孤勇者！”
趙紅珠認真的看了他一眼，“你從這首歌里學到了什麼？”
鄭凡星笑笑：“你知道，孤勇者，這不是個名詞，而是個動詞，還是正在進行時的動詞。”
“動詞？”
“對啊！蛄蛹，實際上是個動詞，也就是蠕動，活動的意思。那蛄蛹着，不就是正在蠕動的意思嘛！”
小小粉拳再次打來。
“哼，就你能胡扯！”
鄭凡星一把摟住她，“你是不是就喜歡哥這麼胡扯？”
趙紅珠卻點了點頭。
自從第一次見到鄭凡星，那是一個春天的誤會，兩個人竟然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激情燃燒了一夜。
然後，她真的就迷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隨後又發生了種種事情，越發讓她覺得遇到這個男人是一種幸運。
雖然她也明白，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是，他們兩個不可能長相廝守，不可能喜結連理。
可是，誰在乎呢！
趙紅珠偎依在這個男人懷裏，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寧。
鄭凡星撫弄着她的頭髮，柔聲道：
“蔣天來這小子，這兩天應該比較頭大吧，幽靈午夜場，被自媒體曝光了，他該怎麼面對媒體呢？”
不過，蔣天來實際是不用面對媒體的，他只是個幕後大佬而已，直面媒體的事情，自然有前面的夥計們來應對。
但直面媒體的夥伴們，該如何統一口徑，不還是得經過他的同意嗎！
“你要這麼說的話！”
趙紅珠忽然想起來什麼，起身去拿自己的小包。
一截雪白的腿展現在鄭凡星面前，他不由得流下了口水。
趙紅珠旋風似的拿了手機回來，重新回到那個溫暖的窩裏。
“喏，上次和蔣天來見面，他提起電影票房這個事兒來，想不到，票房造假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鄭凡星立刻來了精神，“你是說，他承認了？”
“是啊，我還錄音了呢！”
“快，放出來聽聽！”
於是，趙紅珠找到那個錄音文件，按下了播放鍵。
手機里響起了蔣天來的聲音：
“那些人就是嫉妒罷了！你放心，我已經派人去刪帖了！有人敢在網上發佈那樣不當的言論，我們就砸錢刪帖，看是他發帖的速度快，還是我們砸錢的速度快！
……
嗯，那電影裏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得先讓豪紳出錢，帶着百姓捐錢。豪紳捐了，百姓才跟着捐。錢到手后，豪紳的錢，如數奉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
鄭凡星樂得拍起手來。
“太好了！有了這段錄音，那就能把蔣天來徹底打敗了！”
趙紅珠捏着鄭凡星的臉，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把戲？”
鄭凡星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怎能早就知道呢！不過，我倒是從他的宣傳來看，就關注到了，一個電影，又關聯了理財產品，這裏面沒有貓膩，打死我都不信的！”
“哈哈，如果打不死呢！”
“打不死，也不信！”
鄭凡星揉了揉太陽穴，繼續說道：“你以為他們真的是靠這些票房掙錢嗎？不，他們靠的是股票！他們收割的，是那些散戶們！像割韭菜一樣，一茬又一茬，永遠也割不完！”
趙紅珠的臉上忽然顯出一副落寞的神色。
鄭凡星接着分析：
“被注了水的票房，其作為資產被證券化，當然是泡沫資產，當然是空心化的資產。
即便那些p2p的投資者，或者是眾籌投資者等等，都來了，平均8%或9%的年化收益率，即便那些二級市場投資者，看到了漲停板，看到了25%的上漲，可擊鼓傳花的遊戲，他們真的玩得起嗎？”
所言不虛也！
《霞光》的票房泡沫被吹起來了，但其破壞力不僅如此。
“電影票房高，股價不一定高，但是如果電影票房低，肯定影響股價。而操縱股價，無疑是犯罪行為。”
趙紅珠驚得長大了嘴巴，“也就是說，蔣天來已經涉嫌犯罪了？”
在她的認識里，雖然一些大富豪在人們面前非常光鮮，可是，誰知道他們那些錢來路正不正呢！
而她投身電影事業，以為是在為藝術做風險，誰知道，卻有可能成為犯罪者的幫手？
如果蔣天來涉嫌犯罪，那麼她趙紅珠呢，馮導呢？這些參與者，該如何自處？
鄭凡星卻微微搖了搖頭，“這個還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