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和皇上逛街
桑羅跑到屋前的練武台望着梅花絢爛前的唐運山,他的神情沒有了往日的威嚴,稍笑笑渾身散發出成熟穩重的氣息,主動拉着對他傻發獃的水靈靈大眼睛桑羅,大掌握緊她的小手,說:“走,跟朕去外面玩!”
他的身邊還跟着洛岩和陳國坤、還有兩個年輕的隨從,她竟從來沒見過。他們穿着普通保鏢該穿的行頭,身上佩着劍。
皇上今日的言行令桑羅原本拘謹的心思,一下子放開,她主動摟着皇上親切說:“皇帝哥哥這樣穿起來親切帥氣多了!桑羅竟從未發現哥哥竟長得也是妥妥的一位美男子。從前怎麼不把他與美男子聯繫在一起?總覺得他神聖不可侵犯?這是邊自己也未搞明白的地方。
皇上的臉突然就冷了下來說:“怎麼?朕平日不是威武神勇的么?”
桑羅條件反射似的,想從他手中抽出小手,卻被他的手臂牢牢扣住手臂,他眼中盛出奕奕溫暖笑意說:“你要是喜歡,以後朕經常這樣穿。”
桑羅就算再無知,也懂得這個意思了,這…他分明是喜歡她的眼神,這是一個男人望女人的眼神,而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桑羅被他的眼神望着,眼睛倉促掉轉別處東張西望。
可惜她水潤白嫩的耳根子出賣了她此時洶湧澎湃的心情。
皇上乾淨圓形的手指頭摸着她的軟紅耳根子,輕聲調侃:“桑羅果然是長大了,如此美麗動人,竟也知道對人害羞了!也不知哪個男人有幸入得了你的眼睛?”
桑羅說:“自然有的。”皇上握着她的腰肢說:“是那個一頭白髮的帥氣男人嗎?”
桑羅低頭答是。
皇上鬆開她的手摟着她的腰,飛上馬車出了皇宮,下了車,熙熙攘攘的京城街道,繁華似錦,新增了許多新鮮玩意,賣面具的、陶瓷、農作器具、瓜果蔬菜、飾品、可愛小玩樣的應有盡有。皇帝又重新摟着她,在她耳根子邊說:“桑羅,如此擁擠,我們還是靠近點好,免得走散了。”
人群里人擠人,皇上摟着她的腰在人群中艱難行走。如此多的人擠來擠去,桑羅被皇上摟着反而沒那麼尷尬了。
她看到街邊好看的凶神惡煞的鬍子面具,想過去看看,她拍拍皇上的腰間,推着皇上往面具攤走去。“真好看!”面具攤此處人總算少了不少。皇上鬆開她,選了個桃花三瓣在額間的美女面目給她試戴。
桑羅戴好面具問:“好看嗎?”唐運山平靜地點了點頭。桑羅從小販掛件上取下一個極威嚴的男子頭像給唐運山,說:“哥,這個面具真像你!”
唐運山看着威風凜冽的倒八字黑面具男子,說:“哪裏像?”桑羅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掛滿了滿天繁星笑得燦爛好看,嘴角優美的唇角細細地一口皓齒,便綻開甜甜的梨渦,說:“您平時不就是這個表情嗎?哥哥。”
唐運山不樂意地把面具遞給小販,給桑羅付了面目的銀兩。
唐運山把她拉離這個令人不愉快的位置,唐運山摟着她的軟腰,往人群中擠去,兩人來到眾多姑娘看首飾的地方。
中年男販主鋪了紅布的桌前,擺滿了各種好看的飾品,他看到兩位衣着華貴的貴人,趕緊抱拳招呼:公子為新夫人選些首飾吧!我這裏的首飾最為齊全精美,做工一點不比那些豪華門店的差,而且物美價廉!新夫人如此美貌漂亮,瞧這株由十幾朵金梅花打造的金簪繁花紅蕊款式,定能襯出她富貴美麗的氣質。”
兩人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中年販主又說:“這株碧玉釵形狀柔美,簡練大氣,也是很適合姑娘脫塵的氣質。”
“還有這對紅玉耳環,正好與她身上的白衣相襯,要不要給新夫人試試?”小販精明地張羅着說。
葉桑羅忍不住好心提醒道:“大叔,我是他妹妹!”
小販眼中滑溜溜地盯着唐運山,心想哪有哥哥帶妹妹買這些東西,恐怕是情妹妹吧。
小販把桑羅晾在一邊,悄悄把唐運山拉到一邊說:“公子,這還未到手的姑娘,你可要抓牢了!該買的得買,本飾品店是安榮獨有的一家可供達官顯貴專購的唯一一家小攤,在我這購買過飾品的情人最後都能如願在一起。這麼美好寓意的手飾,要不來幾件?”
唐運山站直了,大聲問:“老闆,剛才那幾件一共多少錢?”
中年小販伸手說:“金釵一綻金子,碧釵十兩銀,紅玉耳環二兩紋銀。”
唐運山拿着金釵說:“這金釵是鍍金款的,雖鍍得有些厚,但不算全金材質,只值十兩銀。”他又放下金釵,拿着碧釵說:“這碧釵倒是碧澄形狀甚是優美,只值八兩紋銀,紅玉耳環就二兩吧。一共二十兩,湊個整數怎麼樣?”
中年小販生氣道:“不賣不賣您哪隻眼晴看到金釵是鍍金不是全金的啦!”
桑羅好奇地看着皇上,皇上說:“掂量。這個體積應該是這個重量的一半重。要不要我們打不賭,我把這金簪打斷看看,若是全實金,我照價賠償,若不是,你可要自認倒霉。”
小販一手從紅絨布上奪過金簪,說:“如此好簪毀了豈不可惜,算了,我吃虧點賣給你。”
小販無可奈何想了想道:“今天算是碰到行家了…好二十兩成交。”
小販屁顛屁顛把首飾放入木盒中包好。獻給公子,一臉討好的笑意說:“公子下回還來,姑娘戴得好別忘了給我這鎮寶攤做做宣傳!”
唐運山冷笑道:“一定。”小販送熱情地送走他們,說:“回見!”
身後的侍衛提着物品,桑羅扯着哥哥的手並肩走着,問:“哥,沒想到你對這些小事也如此清楚。”
唐運山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說:“這可不是小事,要管理國家,就要先從小事了解起,否則萬里之壩毀於螻蟻。”
葉桑羅看到冰糧葫蘆付了錢給小販,說:“哥,這是冰糖葫蘆,可好吃了。”她從小販手中接過兩串冰糖葫蘆,遞給唐運山一支。
洛岩急忙攔住桑羅,說:“公子從不吃街上的食物,再說街上的食物不甚乾淨,姑娘要是餓了就去不遠處的繁星樓去吃東西吧。”
葉桑羅正要收回遞到唐運山胸前的冰糖葫蘆,唐運山抓住她的手,說:“什麼味道?桑羅喜歡的味道,我倒想嘗嘗。”
葉桑羅咬下小半冰糖葫蘆,說:“酸酸甜甜的,它還有幫助開胃的功效呢。”
唐運山咬下一顆,臉上平靜的表情迅速變化,他如劍濃眉微皺,眼斂收縮,嘴角想吐又不想吐的表情,硬逼着自己吃完一顆。
他把剩下的冰糖葫蘆遞給桑羅,平靜的表情帶着絲嫌棄,說:“真酸!給你。”
葉桑羅說:“不會呀!我覺得還好啊。”
唐運山突然改變主意,說:“別吃了,丟掉。”葉桑羅緊忙再吃了一個,這會滿嘴都是紅色的冰糖葫蘆了,唐運山搶過兩串冰糖葫蘆丟掉。兩人已然來到繁星樓,
葉桑羅一邊吃一邊抱怨:“真霸道,你不喜歡吃,人家喜歡吃嘛!”
紅色的冰糖溢出嘴角,唐運山從胸前拿出藍色手帕給她嘴邊的紅汁擦乾淨。
林梓煊在三樓準備下樓,卻看到這一幕。他眼中生痛的表情出賣了他的內心。他回到天字上房,生悶氣地往繁複的名貴玉杯內倒了杯酒,喝過幾盞酒後,他對正練琴的雕月、絢月說:“該演戲了。”
繁星樓琴聲靈動飄逸,客無虛坐,突然琴音停了下來。
洛岩找到老闆,要到了一間雅室,兩人正確要往雅室走去,琴間突然響起,是一首斷情曲,曲子剛開始如雷夾雨,一會兒悲悲切切,再過一會又如決絕般剛烈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