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隻徒徒
“就是這裏。”
“走走看,嘗試用靈力與這些劍共鳴。”
“反應最強烈的,就是最適合你們的那把劍。”蘇和看向三人。
蕭景軼率先運轉靈力,周圍的劍感受到靈力后,發出陣陣嗡鳴,在狹長幽深的谷內盪起回聲。
在附近的沐風宗修士聽到聲音,目露驚詫。
“你們聽到沒?劍鳴聲。”
“聽到了,這……意味着劍冢就在附近!快!我們往那個方向去。”
少年閉眸繞着劍環走感受,走到一柄外殼漆黑的長劍前,一陣幾乎直擊靈魂的震顫,讓他心尖一顫。
是承影嗎?
他猛然睜眼,運轉靈力拔出那把劍。
長劍落在手中,有一種鏽蝕的粗糙質感。
顯然不是承影。
承影是他以前的本命靈劍,但承影是她送他的,他並不知道來源。
但是用慣了,蕭景軼就不願再換。
手中是另一把劍,讓他有些失落。
蘇和上前,拿過蕭景軼手中的劍。
靈氣一震,震掉上面的塵灰與鏽蝕,露出這把劍本身的面貌。
劍身漆黑,中間透出暗紅的紋路,像是凝結在劍冢的血液。
仔細端詳一番,蘇和將劍交給蕭景軼:“是把好劍,但有幾分邪性。如果劍主壓制不住,會被控制心神。”
“為師將選擇權交給你,願不願意與這把劍契約,端看你自己。”
蕭景軼長指在上劍身摸了摸,垂眸:“就它吧。”
不必再換了。
蕭景軼契約此劍后,周暄暝正要挑選。
劍冢入口出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和談話聲。
回頭只見五六個個穿着沐風宗宗袍的弟子走進來。
“就是這!”其中一個弟子嚷道。
另一個弟子看見已經在這的四人,一襲破衣長相平平,看着就是幾個散修頓時高傲起來,雄赳赳氣昂昂的朝他們走來。
“你們幾個哪個宗門的?”聲音傲氣不已。
蘇和側眸看一眼這人,懶得理會。
“暄暝,你繼續挑。”
沐風宗幾個弟子沒想到他們居然被無視了,聲音拔高:“你們幾個哪個宗的,居然敢不回話,我們可是沐風宗道玄長老門下的弟子!”
“……”
對方還不答,這幾個弟愈發囂張:“你們幾個,從劍冢滾出去,這沒你們呆的地方!”
幾人不停叨叨,周暄暝長指微收臉色不好的轉身。
“沐風宗的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聒噪。”
“你誰啊你,怎麼說話的今天爺爺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其中一個沐風宗弟子拔出佩劍衝上來。
周暄暝嗤笑。
閃身避開,抽出長劍,刺入那弟子腹部。
原本囂張得不行的弟子,瞬間沒了氣焰捂住受傷的部位一臉痛色。
“還不走?”周暄暝睨一眼幾個弟子冷冷道。
幾個囂張的弟子臉色發白,互相對視一眼,退出劍冢。
看上去二徒弟似乎討厭沐風宗弟子。
蘇和看一眼離去的幾個人,對二徒兒道:“繼續選劍吧。”
周暄暝運轉靈力,最後選到一柄通體皆紅的長劍,一如他熾烈的火靈力。
墨長思則選到一柄銀色的劍。
出了小三山秘境。
靈舟上。
墨長思看一眼蕭景軼的劍,眸光微動:“你打算給這柄取個什麼名字?”
蕭景軼撫着劍身坐在窗前:“不知道。”
墨長思勾唇:“想要承影劍,不如直接問她。畢竟當初是她送的,她一定清楚。”
蕭景軼倏然起身,走出房間,聲音冷淡凝滯:“不用。”
墨長思笑着搖頭。
這廂。
周暄暝來到蘇和門前。
少年的聲音透過房門:“師尊。”
“進來。”她正好也有事想問問二徒兒。
蘇和正在蒲團上坐着打坐。
周暄撩起衣擺,坐到蘇和身旁,將劍遞到蘇和身前。
“師尊覺得給她起個什麼名字好?”
蘇和指尖放在劍身輕撫一下,灼熱的燙感從劍身傳來,是柄好劍。
“叫長絳如何?”
少年輕笑:“好名字,它以後就叫長絳了。”
蘇和看着周暄暝欲言又止。
少年輕笑:“師尊想問就問吧。”
“你還真是敏銳。”蘇和失笑。
“你與沐風宗有過節?”
周暄暝垂下眼睫:“我那幾年就是在沐風宗度過的,沐風現任宗主沐容赫,是我血緣上父親。”
蘇和沒想到二徒兒與沐風宗之間竟然是這樣的過往聯繫。
“抱歉,為師不知道你……”
周暄暝側頭拉住蘇和的手,看着女子的眼睛:“師尊不必道歉。這些……我徒兒已經沒那麼在意了。”
怎麼可能真的不在意呢。
只不過是刻意忽視,自以為不痛而已。
蘇和有些心疼,抬手摸摸少年的長發道:“一個月後的宗門大會,若你不想的話,可以不去。”
“去!當然要去。”周暄暝一字一頓:“為什麼不去呢?”
他看見我應當會很驚喜吧。
蘇和看着倔強的徒弟,覽住少年輕拍他的背:“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以後你還有為師還有你的師兄師弟,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他眸中溢出溫軟的神色,下頦抵在在蘇和的肩頭,閉上眼,感受這一刻的溫暖。
“師尊會一直對我好嗎?”
“當然。”蘇和溫和的拍拍少年的背安撫道。
回到劍鋒。
蘇和分別給三人三本不同的心法。
“你們三人如今金丹已結,可以進一步修習。這三本心法是為師為你三人挑選的最適合的心法。”
三人接過心法,齊聲道:“謝師尊。”
“嗯,天色已晚,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勤加練習,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我。”
回到弟子居所。
三人聚在在一處。
蕭景軼開始翻看心法。
是靈淵大陸有命功法,但上輩子可沒有這樣的待遇。
周暄暝倚着牆,看着他懷疑的翻看,忍不住開口:“放心,這三本功法都是真的。”
蕭景軼合上書抬眸,看向二師弟。
他緩緩開口:“師弟,你的警惕心最近大不如前。”
“我不相信你們沒有發現。這一輩子很多事情都和上一輩子不一樣。”周暄暝說道:“你只是不能接受,不能釋懷過去。”
蕭景軼冷笑着起身:“所以呢?你是被她迷惑了嗎,為那一點點的好處?”
墨長思見二人氣氛開始緊張,連忙制止:“好了你們兩個都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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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了美恐,感覺自己寫文都有點受影響了[笑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