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劇院看戲
閑聊中,車已經來到了渡邊劇院的門口,秦明看了一下,此時應該是還沒到時間,劇院大門緊閉。
旁邊的廣告牌上跳動着今天的演出預告,一行紅色字體正在滾動:今日晚7點,演齣劇目《月亮》。
“看來離開演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啊。”
秦明看了眼手機說道。
嚴亮指了指劇院對面道一處建築,道:“我們先住這家酒店吧,這兩個房間剛好能看到整個劇院。”
三人要了兩間房間,秦明和嚴亮一間,嚴素單獨一間,和嚴亮說的一樣,這兩間可以把劇院一覽無餘。
劇院一共有兩層,建築風格是很標準的東洋京都風格。
“有人來了。”
嚴素盯着窗外說道。
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正在劇院門口徘徊,時不時地東張西望。
“不會是賊吧?”
嚴素說道。
黑色西裝確認周圍沒有人後,敲了兩下門。
沒多久,一個穿着白色和服的女人打開了劇院旁邊的側門。
黑色西裝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袋子遞給和服女人,和服女人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隨後露出了一個笑臉。
女人向黑色西裝鞠躬,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男人臉上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色,徑直往裏走去。
一下午的時間,陸陸續續有男人前來,都是以和黑色西裝同樣的方式進入劇院。
“這裏不會是掛羊頭賣狗肉,暗地裏搞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嚴素想像力豐富,說道。
秦明說道:“誰知道這些東洋人搞什麼,不過既然讓我們收容所出動,肯定不是因為這些。”
側門又打開了,第一個進去的黑色西裝走了出來,他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子,左顧右盼之後,離開了。
入夜,在最後一個進去的男人離開之後,劇院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四個門童兩個一邊,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看演出的客人。
“走吧,該我們了。”
秦明說道。
三人在門口買了票,跟着人群走進了劇院。
和外面一樣,劇院裏面的裝修也是極具東洋風格,穿着和服的女服務員穿梭在各個地方,引領觀眾找到自己的座位。
秦明和嚴亮對號入座,旁邊空着一個位置,那是嚴素的,和在涼山時一樣,她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素素真厲害,什麼時候不見的我都不知道。”
秦明湊到嚴亮耳邊,小聲說道。
“素素自幼跟隨師父學習,默功已有小成。”
“默功,是什麼?”
秦明好奇地問道。
自從認識了嚴家兄妹之後,秦明發現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東西有太多是他還不知道的。
“這是她師父金鈴姑姑的獨家功法,可以隱去自身的存在感,再配合上極快的速度,就能做到消失於無形。
這門功法練到大成之後,除非對方功力完全碾壓你,否則就算是和你在同一間房子裏同吃同住,你都無法發現她。”
“那豈不是和東洋的忍者一樣?”
秦明結合劇院的環境,很自然地聯想到了東洋的忍者。
嚴亮點點頭,道:“確實,在東洋,一些頂級的忍者也可以做到這點,不過兩者還是有一些區別的。
默功最變態的地方在於一個字:滅。”
“滅?”
“是的,不過很少有人練到這一境界,一旦達到這個境界,自身包括呼吸,心跳,一切活人該有的東西都會在一段時間內消失,就像是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人能感知到存在。
不過這個境界也只是在傳說中而已,連金鈴姑姑都沒有達到。”
音樂從四周的喇叭里響起,在空曠的劇院裏回蕩,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看着舞台上的大幕緩緩拉開。
一個穿着西裝,頭戴黑色禮帽的男人出現在舞台上,他拿着話筒,中文發音不是很標準,道:“各位來賓,今晚的演出正式開始,請大家盡情享受這場藝術盛宴吧。”
秦明和嚴亮並沒有心思看演出,他們都在等着嚴素回來。
演出到一半的時候,舞台上緩緩升起一輪血紅的月亮,演員扮演的角色們都對着月亮跪拜,嘴裏說著聽不懂的話,觀眾看得津津有味,坐在秦明旁邊的一個觀眾甚至還一起跟着念了起來。
“哥,我回來了。”
嚴素的聲音在空坐上傳來,秦明轉頭看去,她已經回來了。
“有沒有什麼發現?”
嚴素搖搖頭,說道:“暫時沒有,不過有個房間很怪異,我沒能進去,而且我好像被人發現了。”
“什麼?“
嚴亮有些吃驚,說道:“這裏有人能發現你?”
嚴素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是的,那個發現我的人就在那扇門裏面,不過他應該沒有看見我,只是發現了我的存在。”
秦明說道:“演出快結束了,我們趕快走吧,到時候再另想辦法。”
“嗯,我也是這麼想,能在默功狀態下發現我,此人的能力應該比我強上很多,起碼是收容所管事的級別。”
收容所曾經做過一個統計,他們將所有已知的高人以收容所職務做了一個分類,分別是最低的低級員工、中級員工和高級員工,再往上就是部長、區域管理,也就是雷剛這種級別。
再往上是管事、大管事和最高級別總管事。
秦明,嚴家兄妹都屬於中級員工,而現在他們要面對的起碼是管事級別的,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
“難怪這一次要兩部一起行動,看來我們面對的是個管事,真是棘手。”
嚴素說道。
演出還在繼續,秦明看見有幾個劇場的工作人員開始走進來,正在檢查觀眾手裏的門票。
一般來說,當演出接近尾聲的時候,是不可能出現查票這種事情的,這樣會把觀眾的情緒從演出中拉出來,現在看來他們是為了尋找剛剛感知到人。
“我先走了,你們兩繼續看,只要你們倆不暴露,我們就還能繼續查下去,我去酒店等你們。”
說完,嚴素消失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