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地球ol的懸浮機
1015年7月7日，某人的親戚終於走了。
“真是的來親戚什麼的真的很麻煩誒……會鬧肚子的誒……”
莫辭遐撥開巧克力雪糕的包裝還咬了一口。
ai哭笑不得：“你一邊下面流成這個樣一邊吃冷的當然會痛經啊，真的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嗎難不成，我都有誒。”
“所以說為什麼我們要平白無故來這玩意還要買東西墊着……很費錢，又煩，還疼。”
“但是你現在應該也過了吧。”
“可是每個月都會來一次啊！這一個月裏有7天168小時10080分鐘604800秒都不能快樂地玩耍啊！特別是頭兩天！”
“你是不是缺了‘也就是’這幾個字。”
“這樣念叨起來順口。”
“既然你都意識到這一點了那你每天還是正常睡覺吧！”
“我才不哩——！我的生物鐘已經調到大洋中間那一塊了！才不想回調呢！回調多麻煩！再說你也看到了我這種人每天4個小時就可以保證我一天的正常活動，你搞停電那一次是例外！”
“包括非常耗腦子和體力的活兒？”
“包括是包括，但我才不幹哩，”莫辭遐立刻躺平，“我啊——肚子疼啊——”
“我剛剛掃描了一下你的身體發現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除了死了以外。所以你就別給我裝病了速速起來！”
“no！而且‘除了死了以外’這話聽上去怎麼那麼怪怪的啊！話說死人也會來這玩意也真是可惡呢，要是我真的能永生的話豈不是每個月也都要受到這樣的酷刑了？有時候疼的真的還不如去死呢！回頭就去把子宮給摘了！”
“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正常女性一生中生成的卵子個數最多也就500個，一個人的身體能不變成玻璃還是不要成為吧包括闌尾。”
“道理懂的啦。”
“而且死的疼痛總是比來這玩意疼的。”ai突然愣頭冒出這一句。
“我又不是沒死過。”莫辭遐說。
“那傢伙是在開亡者party呢。”ai說。
莫辭遐起身，帶上筆記本電腦拿起手機一堆充電寶和鑰匙準備出門。
“去哪裏嘞？”ai看莫辭遐招呼ave過來問道。
“都七天了，上次也是，”莫辭遐說，“我想去那邊看看。”
“ave遲早要被你給累死。”ai說。
“某個天天把ave當球踢的人沒這個資格說。”
“最近也沒有了好嗎！先姑且不談這個，你看看窗外。”ai指向外面的天空。
外面正飄着一台羽涅同款浮空機器，莫辭遐一眼就認出來了——面痴只是對人。但為了確認，她還是問了一句：“這哈誒？”
“我劫了一台給你玩玩。”ai說。
“我嚴重懷疑那兩架都是你劫的。”莫辭遐順手又拽了個手柄。
“老天！那不至於，我可不是草菅人命的傢伙。”
“知道啦知道啦。話說這怎麼用勒？從哪裏弄來的？”
“要不是你有ave我還真不會給你呢……就，從維利安那邊撈來的。他們給這玩意們命名為懸浮機。”
“那沒事了。”
“然後，它的使用原理和平衡車一樣，在了解到這點我就放心了。你平衡很好，而且最次最次還有ave。”
這幾天左右腦全部開動才防止了ai對ave的暴行。暫時地防住就這麼累，更別提攻破了，誰看一次誰頭疼，莫辭遐心裏感慨萬千，然後跳上了懸浮機——這玩意除了沒保護措施以外其他都剛剛好，ave也能放上去，甚至攤開放了筆記本手機手柄和一堆充電寶充電線還有很多位置空着。
完全沒必要操心會不會掉。
“ai，這玩意電儲存量大嘛？”
“它的電量夠你玩一個月了。”
“那我走了。”莫辭遐單手撐出陽台跳了上去，“我先練練熟悉熟悉手感。”
ai在房間裏揮揮手，看莫辭遐飛走後立刻從原地消失去其他地方了。莫辭遐在近地面操控了一會，熟悉了操作后就徑直向北方衝去了。懸浮機的速度果真不是一般地快，一會功夫兩人就到了市中心。一路上沒有人注意到頭上飛過了什麼東西，他們都低着頭，統一低着頭，除了低頭弧度其他都一模一樣，好像每個毛孔的尖端都有根絲線牽引着移動。玻璃天橋依舊在哪裏，上面偶爾有人來往。她俯視着這一切，然後在懸浮機上坐了下來。
“畢竟能在這種低空中不被人所注意地干自己想乾的事的機會只有一個月嘛，而且看來坐着也能操控。”
剛剛在熟悉懸浮機的時候發現上面好像有幾個插口，沒想到真的能連上手柄還真的能遙控前後左右飛……坐着的時候就連手柄，站着的時候就靠身體發揮其類似平衡車的功能……這驅動手段還蠻多的。
“會討厭玩地球ol。”莫辭遐看着那塊四年前換上去的玻璃，“不僅不能跳這不經腦子編出來的劇情，還要按亂七八糟的qte，甚至還是比肉鴿還肉鴿的肉鴿遊戲，一個失誤直接銷號不能重建的那種。”
她坐在懸浮機的邊緣操控着機器進入天橋對面的小區，然後她飛到了一個窗戶口，跳進了自己的房間。剛進房間她就皺起了眉：“嘶……這四年沒回，居然還發生了火災啊……而且看上去還是最近才發生的……嗯？？？”
四年前放着的東西依舊還保持着原來的模樣——除了被燒毀了的部分以外。但最讓人憤怒的是詩鈺瑤的手辦被殘忍地……
“斷了啊！！！缺胳膊少腿碎一地了啊！！！肚子上都開了個大洞啊！！！”
“doom幹得漂亮。”她走入客廳。落地窗的玻璃碎片碎了一地，在陽光下閃着刺眼的白光。再往前能看到暗紅色噴濺狀的血跡，然後就是最抓人眼球的乾涸的血泊。
“r.i.p.”莫辭遐對着那灘乾涸的血跡劃了個十字，畢竟這是生父母在這個世上留下的最後的印記。然後她走回自己的房間，跳上懸浮機，打開筆記本。
“如果ai沒說錯，我現在是擁有了世界的最高權限之一的人，那麼檢索時間應該是1011年7月27日之後。這種惡性事件絕對是會有部分資料的。”
她打開瀏覽器，乾淨的搜索麵板就呈現在了莫辭遐眼前，沒有頁游廣告。搜索推薦是“世航321黑匣子錄音”，“北部一小區被炸實景”之類的。然後她試着登了下謬論論壇，發現現在她能登上了。然後她看了下訪問記錄：這是自網站被屏后第一次被訪問。
“果然。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她將檢索時間調至1011年，輸入“市中心一小區入室行兇致人死亡”等關鍵詞，很快就有信息跳了出來。
“兩人的屍體到現在都沒被發現……報警人還是老姐？不過仔細想來她確實。我死了沒回家，也只有她了。這樣一想確實應該是四年沒見，但是……”
“但是作為第一目擊者的她為什麼也稱自己沒看到屍首？現場的圖也只有血跡沒有屍首，結果也很明顯地告訴說屍體沒有被搬運……帶着手套現場分了？不至於吧，而且也只有那邊有血跡。那只有最後一個最壞的可能，也就是——
死了兩次，並且兩次死亡時間極其接近。因此現場只剩下了第一次死亡時留下的血跡，第二次死亡的時候直接人間蒸發了。這種死法也是會傳給後代的嘛，血源詛咒果然是最惡毒的詛咒。莫辭遐想。
二次死亡這玩意知道的人很少，就算動用最高權力也搜不到。換句話說這個方法沒有廣泛傳開。
但是ai知道。像她這種口無遮攔的ai卻對一個人的態度很模糊，並且那個人還真有可能，畢竟那公司現在壟斷了那麼多產業。
“好麻煩，再用腦真的會死的。”
她叫來ave，左手抓住它伸出來的機械手，發現在懸空狀態下可以通過向前向後擺手臂主觀操作ave。現在總算是可以主管控制ave手動同步率提到全程100%了。她重新在懸浮機邊緣坐下，往北部深入了。
“你終於來了啊。”ai站在一塊廢墟上，“手柄玩得快樂嗎？”
“瀉藥，就那樣，除了掉下去會再死一遍沒什麼其他大不了的。”莫辭遐從懸浮機上跳下，“話說你為什麼在這裏？”
“我來找某人藏的寶物了。”ai說。
莫辭遐看了看她身後的廢墟有一些直溜溜打到地底的洞：“你怎麼知道我藏底下的停車庫裏了？”
“因為這樣才勉強能在這場爆炸中留下來啊。”
“你用什麼挖洞的？”
“當然是這玩意啦。”ai拍出一個投影大炮，“超大型激光炮，轟一炮待機時長四年，很好用！”
“你把這超長待機時間的玩意用在尋寶上？”
“對墟寶具而已，不耽誤使用。”
“那你的正常使用的激光炮呢？”
“那個是連發的。”
“威力大嘛？”
“還好，就正常的熱武器殺傷力，侵徹力稍微高一點。”
ave乖乖地縮在懸浮機上待命。莫辭遐從懸浮機上拿下平板噼里啪啦一通打字。
“手速真快啊。”ai拖着腮幫子趴在廢墟上側面看着莫辭遐的手指飛舞。
“還好，菜就多練練，也就在四年兩點一線的時光中學會玩蛇玩鎖鏈搓盤子滾洗衣機之類的。”
“還搓盤子哩。”
“好吧搓盤子不是，不過至少沒在法庭上敲太鼓，而且我不玩其他手游。”
“但你不是很喜歡那種動作類的……去試試其他手游也不賴啊。”
“首先第一個排除moba類遊戲，必須要合作，而且很多人都會拖後腿，帶飛極其困難；隨後很多單機手游都是番改遊戲，即拿到ip后割韭菜做的卡牌遊戲，畢竟成本低韭菜也願意；剩下極少的動作遊戲還都是死命氪金流，你不氪連去刮痧的機會都不給，我可沒錢！”
“你還沒錢。”
“我確實沒錢——！還有就是幾年前我把市面上所有已出手游都摸過一遍了。當時我摸完一遍后相中了一款風格獨特的手游，然後我就退了其他的專心練這遊戲。然後我錄了段視頻丟網上，嘛到現在為止好像那段都被奉為了這個遊戲的聖經，總之就是吸引了很多人前來下載遊戲。然後官方也注意到了我，我一想好啊就藉此機會和官方混熟了，順帶參與了一點當中的角色設計。這也是為什麼後面我提出想要這遊戲和另一款我心水的單機遊戲聯動他們就立刻去合作了。”
“但那款遊戲裏的人非常抵觸這次聯動，很多無證上崗小警察就來我們這裏胡亂抓人。你說他們抓誰不好，偏偏就把一堆我們厭惡的人抓出來批鬥，批鬥完還帶走了，我覺得他們這波華麗的操作比我那亂搞的視頻還要典中典。一來二往兩個遊戲現狀都很烏煙瘴氣，隨便發一個秀操作的視頻下面都能因為各種奇怪的原因吵起來。”
“再後來，我因為支持鑽遊戲的bug被拉出來批鬥了。他們說這是個惡意bug，在遊玩中不能用，還說破壞遊戲平衡……bug也是遊戲的機制好嘛！而且在那之後發現這遊戲抄襲后，我感覺受到了莫大的pua，就連夜註銷遊戲賬號刪視頻跑了。我覺得這是我作出的最明智的選擇之一，因為黑歷史是萬萬留不得的。然後我換了個丟視頻的號，餓得不行的時候去撈一點錢賺賺外快，順帶還可以還妹妹一點錢，是一種雙贏啦！而且音游嘛，其實玩得好的話是互通的，練一個其他就通了，玩得也很舒服啦。然後我就想，這輩子除了音游其他手游都不想碰啦——除非有特殊情況。”莫辭遐的手還在打着字。
“啥特殊情況嘞？”
“比如說幫涅姐復仇……之類的。涅姐倒是不怎麼在意，但被打了當然要還回去！”莫辭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你幫我我也會幫你，你打我我也會打回去。你把我親近的人給綁了給抹脖子了……”
“我也會用相同的代價償還。”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代價，你能承受得住嘛。”
莫辭遐冷藍色的眼睛直視着ai紫色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