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保護大小姐
神秘蒙面人突然出現在鹿起山莊,從虎口狼窩下,神不知鬼不覺救下了待宰羔羊丁琪兒。
丁琪兒絕處逢生,感覺就像重生了一樣。
人往往經歷低谷后的從容與淡定,才越發覺得活着比啥都重要。
想像那些渣男,就像那些可怕的八爪魚,伸出了瘋狂的觸角。
要不是神秘蒙面人及時出現,不死也會脫層皮,蹂躪,踐踏,羞辱,施暴,疼痛,窒息……
丁琪兒想想這些詞,不禁毛骨悚然,膽顫心驚。
丁琪兒坐在路虎的副駕駛上,仔細端詳着眼前的神秘蒙面人。
大個頭,一身黑衣打扮,露出的兩個眼睛大大的,清澈而明亮。
尤其是那雙握着方向盤的手,特別的漂亮,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十分好看,就像是一根根青蔥,丁琪兒真得很想一根根吮進嘴裏。
“你是怎麼知道我囚禁於此?”
“我是聞着腥味來的?”
“腥味?”
“那幫畜生的腥味!”
“莫非你跟蹤了他們?”
“嚴格來說,是他們跟蹤了你。”
“你是我爸的人?”
“不是。”
黑衣蒙面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謝謝你救了我!”
“保護大小姐是我分內的事。”
“你認識我?”
神秘蒙面人眼神泛着一些笑意,卻沒有回答。
“聽你的聲音好特別,好像在哪裏聽過。”
“你想多了吧。”
“也許。”
“墨然集團突然崩盤,你知道一些嗎?”
“不清楚,我一直在美國上學,國內的事很少關注。”
“哦,我想起來了。”
“快說。”
“我在咖啡館的時候,那個渣男幕陽曾說,我爸以前的小情人跟他爸在夏威夷浪漫呢!”
“你說的是那個穆婉茹?”
“你也知道她?”
丁琪兒有點吃驚,心裏越來越對這個神秘蒙面人產生了好奇。
“她是墨然集團的董秘吧,日本東京大學管理學博士生,猜得沒錯的話她在墨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丁琪兒緊緊捂着自己的嘴巴,她太佩服眼前這個神秘蒙面人了。
他竟然知道的比她還多。
幕陽還說,說什麼“一個亡魂,一個瘋子,一個囚徒,一個比一個悲壯,一個比一個凄慘,好過癮啊!”
“到現在我都弄不明白!”
“虧你還是哈佛高材生!”
“你笑話我?”
神秘蒙面人的雙眼折射出一股陰森恐怖鬼魅的神色,那神色就像一把殺豬刀,刀刀見血封喉。
“你親生母親是誰?”
“周素素!你問這個幹嘛!”
“她是不是半年前發生了交通事故?”
“這……這……這個你也知道?”
丁琪兒小眼睛睜得老大,從上到下,渾身寫滿了驚訝。
“這就對上了。”
“啥?”
“一個亡魂,說的是你母親,一個瘋子說的是你爸爸,一個囚徒恐怕就不要我說了吧。”
“人渣,原來說的是這個啊!”
丁琪兒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臉蛋,心如刀割,淚如泉湧。
“別哭了,沒人相信鱷魚的眼淚,自己要強大,內心先要強大起來。”
丁琪兒還真的很聽話,她停止了抽泣。
從小到大,花瓶里長大的她,還真的沒服過誰,這個神秘蒙面人倒是個例外。
“還沒吃吧,這兒安全,你下去胡亂爬上幾口,我去去就回。”
神秘蒙面人順手從錢包里拿出一捆百元大鈔,遞給了丁琪兒。
丁琪兒肚子還真的有點餓了,自己從咖啡館喝了一杯帶冰的拿鐵,直到現在,除了驚嚇,還真的忘了飢腸軲轆。
“這錢算我借你的,到時候如數奉還。”
神秘蒙面人沒有說話,開着路虎,原路返回,呼嘯而去。
丁琪兒走進大排檔,她點了一碗刀削牛肉麵。
她找了一個乾淨的桌椅坐下,一個千金之軀,現在也淪陷了,要擱在以前,這種地方連瞅都不會瞅一下。
哎,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想想自己,這一天的遭遇就像演了一場驚悚大片,緊繃的神經一刻都沒有停下來。
“一碗刀削牛肉麵。”
大熱天,男老闆頭頂着白色廚師帽,也是敬業了。
一身白大褂,在幽暗的燈光下,顯得晃眼。
男老闆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又當廚師,又當跑腿,跑上跑下,不亦樂乎。
這就是真實的底層生活,一個從來不知江湖腥風血雨的生活。
丁琪兒吃着熱面,就着一口熱湯,感覺就像品嘗人間美味一樣,香甜爽口,回味悠久。
不一會兒,一大碗牛肉麵就被肚子包圓了。
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剛好午夜十二點。
就在這時,一輛熟悉的路虎車嘎然而至。
丁琪兒抽了一張百元大鈔,遞給了老闆,老闆從口袋裏掏出零錢正要找錢。
丁琪兒卻風一樣跑了,男老闆在身後高聲追喊:“姑娘,還沒找錢哦!”
“不找了,大叔。”
丁琪兒頭也不回,直奔路虎而去。
神秘蒙面人依然一身黑裝,戴着黑頭套,就像黑夜裏的幽靈。
“你的行李箱放在後排,這是你的包,我看過了,除了錢,其他都沒少!”
神秘蒙面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就像棉花掃過丁琪兒的肌膚,感覺是那麼的溫柔。
“你又回去了,沒碰到那些人渣吧?”
丁琪兒以關心的口吻說著,長這麼大,還是頭一遭關心一個陌生男子,就連他自己都有點不適應。
“沒有,要是我猜得沒錯,這個時候應該都在醫院。”
“你怎麼知道他們去了醫院?”
“那個人渣挨了我一掌,雖不致命,但必須要躺在醫院,否則就會立馬到馬克思那聽政治課了。”
“我要是你,我會一掌劈死他!”
“他的小命留着,今後還有大用處。”
“大用處?那個畜生只會禍害人間。”
“明天你還是飛往美國吧,你在津都啥也幫不上,還危險!”
“可我爸,我擔心啊!”
“津都養老院有林墨照護,你爸爸安全。”
“林墨也是你們的人?”
“不是,他只是養老院裏的一個小護工。”
“我聽你的。”
“你下車吧!”
“這哪兒?”
“這是你自己的家,不會不認識吧!”
“湖心居?”
“是的。”
“好像你家的管家還在!”
“牛大寶?他還沒走?都說樹倒猢猻散,還是牛叔仁義。”
“你明天一早就走,這是波士頓的飛機票。”
“真的要走?”
“那些人渣不會放過你的!”
“哦。”
“今晚,你就安心睡個好覺吧,你家裏我都裝了監控探頭,一有風吹草動,我立馬過來。”
丁琪兒下了車,含着淚,默默地望着路虎瀟洒遠去的車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