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下變,呂后的美
第七章天下變,呂后的美
將軍帳中,呂雉出神片刻,回過神來,見失去攙扶的無名將軍以佩劍支撐,心下一軟,重新打量景雲片刻道:“隨我到帳外吧。”
景雲含笑,點點頭,“請。”他先給呂雉讓了一條路,呂雉拂袖從他身側走過,出了營帳。
景雲見無名將軍也跟隨,便伸手扣住對方脈門,像是攙扶着對方,實際上無名將軍已然被制住穴道,身上一麻,只好任由景雲“攙扶”。
出了營帳,來到帳外。霍乙轉身看的第一個人不是呂雉,而是攙扶無名將軍的白衣人景雲。霍乙微微一震,他從五官和氣質上看出,此人與肖跡的相像之處,雖然沒有那一身異族之氣質,更沒有面具和那淺淺的刀疤,可那莫名的滄桑之感,是能夠感受到同出一轍。
“你可見過肖跡?”人離近了,霍乙上前的第一步,第一句話便是問景雲有沒有見過肖跡。
景雲卻不意外,鎮定自若地放開無名將軍,移步到霍乙身前:“你說的人,名為:雲明,是我的孫兒。”
此言一出,霍乙又後退一步:“那這麼說,雲劍寒,是您的曾孫!”
景雲微微皺眉,顯然不知霍乙所說之人:“雲劍寒?那是誰?”
霍乙更是意外了,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江湖四門所傳的畫像——先祖景雲呢?如果是,為什麼他不知雲劍寒?
景雲手中的記憶靈石玄光一動,他抬起靈石,心中微微一震,石頭上所出現的畫面正是雲劍寒所在的地域,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那支長槍,那根鎖柱,可是他卻不認得趴在地上的少年。
不大一會兒,只見畫面一變,石門打開,走進兩個人,靈石因為距離的問題,影像顯得很模糊,景雲看不出二人身份,確認出其中一人的衣着:“武聖?”
“這石頭奇了。”霍乙道:“你看到那地上之人了嗎?他便是雲劍寒。據說,江湖已經傳遍西嶽華山的血雨腥風,最後以三個少年的宿命為何核心而結束,更有多人因在西華山爭執中墜落懸崖生死不明......”
“此少年也在其中?”景雲問道。
“正是。”霍乙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卻也聽聞了一些。
事情的真假景雲琢磨不透,他只知道西嶽華山確實出現了動蕩,但是不知為什麼,他看不到那些動蕩的人與事。靈石也因為某種緣故,似乎隔絕了那一段。
沉默,沒來由的沉默在景雲心頭升起。
呂雉打斷他們的談話,話鋒一轉:“既然如此,人我已經放了,你要如何助我?”
景雲收起靈石,回過神來,看回呂雉:“您莫要着急。”說著手中那一袋子種子重新出現,只見景雲轉身找了處鬆軟的土地,將種子撒入,手一揮,“三天後,如果沒有米,我便直接上前線,助漢軍完勝。”
“好,這交易如果失敗,我呂雉會將你帶回漢宮,關進暗室永不釋放。”呂雉道。
景雲微笑點頭:“就這樣決定吧。”
於是,呂雉給了景雲三日時間,這三日裏,景雲都和霍乙住在一個營帳中,談起肖跡之事,景雲聽得仔細,談起雲劍寒,景雲卻是大皺眉頭。在這三天中,景雲從霍乙口中大概知道了肖跡與其中的關係,青城仙山之事也了解到了些許。
由於霍乙所知有限,便不了了之。
三天之後,種下糧種的那片土地,卻是生出一地米和糧草來,也不知景雲用了什麼法子,根本沒有科學道理。
“神農,伏羲嘗百草,種糧食也不過如此吧?”霍乙看着人們收米的樣子心頭感慨了一番。
景雲卻望着天邊,那裏火紅的一條線,“匈奴人已經用了火攻。這些糧草恐怕來不及保住!”說完,彈身而起,向前線而去。
阿陽前線,呂雉身披戰甲,被剪斷的長發披散,額頭一條玄色頭巾,她美麗的眸子中充滿倔強,“水攻。”說著僅有的水用來大量的作戰,可是敵人的軍火更勝。
景雲位於上空轉手捏決,以五行金木水火土,相剋之法對峙戰場的火攻,眼見漢軍斷水,景雲,轉身跳下,從上空落到水車上,轉手玄冰推出直攻匈奴人大軍心臟。
無名將軍站在呂後身旁,看着景雲的出手,心中暗自驚訝,此人能助漢軍固然是好,如果不助漢軍,相信絕對是一大勁敵。
呂雉揚聲道:“匈奴人不滅,我漢室永不屈服。”
此時此刻,這個女子的美麗,震撼了雙方大軍,也不知哪裏的勇氣,衝殺出了一條血河,景雲的玄冰決凍結了這條血河,直入匈奴大軍的心臟,翻身躍上空中,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迅速的割斷了頭領的喉嚨。
“你們的首領已經身亡,還不撤兵?”景雲揚聲道。
所謂:將死,戰敗。這一招,直接挖了匈奴大軍的心臟......
“撤。”呂雉見狀撤回了殘餘的戰士,關閉了前線城門。
卻不見景雲回到軍營中!
阿陽,無名將軍追隨呂雉的身側,他對呂雉的做法有些不解:“主公,他助我們,我們卻棄他不顧,這算什麼仁義?”
“戰場無‘仁義’,他今日可以殺了匈奴首領,他日也可以殺我。這樣的人,我怎能不防?”呂雉道。
“主公,這個人他要的人是霍乙,我相信他會自己回到軍營。”無名將軍道。
然而,此事過後,景雲並沒有直接回到漢軍軍營,而是決定前往大月氏......
景雲前往大月氏之前——
“果然是匈奴人,游牧族部落一聽是‘獨孤一劍’獨孤離的弟子,便被逐出部落,此舉可以理解了吧?”空中傳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景雲並不陌生。
聽后,他的腳下連續踏過三片雲朵,前日的雨水洗凈雲彩,此刻就似那彩雲追月,神仙仙境,任由他走了個來回。
“誒!我出來便是,你的乾坤陣我可受不了。”說著,那人從上空跳下,落在一片雲朵上,屈身坐下來,漂浮在空中。
妖王子越夜看着景雲,那眼神是一種久違的表情,他神秘一笑,道:“雲,你還是那個樣子。”
“夜,別來無恙?”景雲在雲朵上負手而立。
妖王子嘆了口氣道:“別來無恙,說不上,就是覺得這些年經歷了太多事情......”越夜道:“雲,你想聽,西嶽華山的故事嗎?”
景雲微微點頭:“好,你說來聽聽。”於是,越夜將自己所知的一切講述了一遍。在西華山所發生的一切,越夜一字不差的轉述給了景雲,他最後說道:“那個孩子究竟是誰,我也不知。”
“雲劍寒?”景雲心中默念這個名字,沉默片刻后,道:“對了,夜,我們今日要帶走一人,他名為:霍乙。”
“哦?”越夜長眉一挑,意外的瞧着景云:“霍乙?”
“不錯,此人是我在殺掉那匈奴首領時,與呂后所做的交易,我要回軍營一趟。”
“我隨你一起去。”越夜毫不猶豫的應了一句。
為此,景雲洒然一笑:“多謝了我的老友。”
越夜搖了搖頭,率先跳下半空,隨後,景雲尾隨,二人到了軍營,才反了過來,景雲在前,越夜在後,如此二人到了過午才見到霍乙。
此時,二人是暗中將霍乙拉入郊外草叢較為茂盛的地方談話。從霍乙口中得知呂後撤兵之事,景雲微笑着搖頭:“無妨,呂后乃是機智之人,她有那樣的想法完全不稀奇。”
“那我要如何跟你走?”霍乙說道:“總不能她不仁,你不義吧?”
“既是如此,我們也不必向他們說些什麼?”越夜道:“直接帶霍乙走便是。”
景雲猶豫了片刻,他似乎並不贊成不告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