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鐵人朱武

第五章,鐵人朱武

陳爺見張純鳳將要對自己的孫子下狠手,氣急敗壞地勸阻道:“妳要幹什麼,冤有頭,債有主,上一輩的恩怨別牽扯到小孩子身上,妳爹是我殺的,有膽量你沖我老頭子來,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張純鳳一聽,暴跳如雷,停有的唯一一絲柔情已然不在,暴怒道:“那可就真是冤家路窄了,今天就用你們爺孫倆的命來祭奠先父的在天之靈,老傢伙,既然你這麼著急,那就先從你開刀。”

一旁樂經緯還摟着欲要行兇的張純鳳,這是多久以來,都沒見到她有如此面目猙獰,燃怒之極的表情,可以說,這一刻,他也害怕了,愣愣的支吾一聲:鳳“~他~動~不得!”

然而張純鳳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人的言語,此刻只為報仇,村長欲上前制止,可是早已力不從心,剛才劈向樂經緯的那一刀,受鐵棍的反向作用力彈開的瞬間,卻被三個壯漢狠狠按住。

陳麒遭此情形,卻也不見害怕,別看他小小年紀,還真沒有他怕過的事情,哪怕是剛才那一刀真劈在了他身上,我敢肯定的是,他也不會低頭。果不其然,陳麒見張純鳳要向自己爺爺動手,也不示弱,破口大罵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臊貨,就會欺負手無寸鐵的老弱病殘,他奶奶的,有本事放開你爺爺,爺爺定讓你全家一路向西,了無生機!”

咋一聽,怒火攻心的張純鳳側身就是一鞭腿,言怒道:“乳臭未乾的小子,不要以為你姐姐不會殺了你!”

別看張純鳳身姿婀娜,體態輕盈,這一鞭腿下去,陳麒完全毫無招架之力,惡狠狠地被摔了個人仰馬翻,來不及起身,張純鳳長刀直取陳麒性命而來,陳麒如待宰羔羊,我硬是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屆時,一聲陌生而又雄渾有力的聲音悍然來到:“你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給我住手!”

然而張純鳳只是遲緩了動作,刀鋒所指,卻仍是怒火上的不屈,樂經緯見是朱武來到,深知事情的厲害關係,慌忙緊抱住張純鳳的身體道:“鳳,冷靜,是朱二當家,妳暫且忍忍冤讎,等我們的目的達程,再殺他們不遲。”

“張純鳳這才抑制住怒火,又是一副矯揉造作態,一個纏綿的親吻,一聲甜蜜的稱呼,緯哥,聽你的,”張純鳳對着樂經緯說道。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我大哥是如何交代你們的,差點壞了我們朱家大事,只見鐵棍被拾起的方向,一個彪悍的身姿遲遲來到,正是朱家二當家朱武。

樂經緯知道朱武是個徹徹底底的莽夫,一根筋地只聽點他兄長的話,但是這傢伙有一個眾所周知的毛病,就是好色,凡事他看上的女人,不是橫奪,就是勢搶。這下樂經緯犯愁了,儘管他從不害怕因為任務上的疏忽而去擔驚受怕朱文的責罰,因為他總有一套自圓其說的方法,但是總有用腦力也無法解決的辦法,面對突然出現的朱武,樂經緯感覺不到這是增援的助力,反而心中多了一絲隱憂,因為他那雙眸所專註的地方,正是自己懷裏的張純鳳,那種如同暴戾野獸所獨有的強橫氣息,從他掛滿侵有欲的臉上無不淋漓體現,這使憂心忡忡地樂經緯本能地緊摟住懷裏的張純鳳,這一摟,張純鳳倒是感覺不到往日的那般溫情了。

“你弄疼人家了,”張純鳳爹氣道。這時張純鳳只感股部一陣錐疼。“真討厭,都說晚上了嘛,”張純鳳紅暈着臉頰依偎在樂經緯的懷裏說道。

樂經緯灰塵着臉頰凸顯不出半點色彩,彰顯出他此刻的驚恐與無計可施,因為他明白挑釁自己女人的人是朱武。

被踢翻在地的陳麒算是躲過一劫,但依着舊傷添新傷,寫滿內心一百個不解氣,凶神惡煞地要衝着張純鳳拚命,忽來眼前的一幕,直叫陳麒安心解氣。“捏的好,捏死那個臭婆娘,”陳麒大塊人心地歡呼道。

張純鳳一聽,感覺一絲不對,回頭一看,自己的股部卻是被朱武的左手捏個正着。見此景象,陳爺心思有定,嘀咕道:“朱武本是個好色之徒,如今遇到張純鳳這樣的搔首弄姿者,那還受得住,這是明擺着自己人吃自己人的節奏,然張純鳳也不是等閑之輩,這下可有好戲上演了。”

這事我倒是看得一臉羞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果然張純鳳頓時臉色大變,語露敵視道:“二當家,你...做什麼?”

朱武見張純鳳有了反應,又用力蹂了下她的股部,驚喜地合不攏嘴道:“不錯,不錯,夠驚艷夠刺激,這彈性...滿滿!”

張純鳳雖是放蕩不羈的女流之輩,但朱武的樣貌也是出了名的醜陋與不修邊幅,看着自身這一‘潔白玉軀‘受了這等凌辱,瞬時覺得噁心之極,本能滴掙脫處便是一迴旋踢,力度幾乎達到了自身能使出氣力的極限,然卻輕而易舉地被朱武化解,同時,自身的腳踝也被看似遊刃有餘的朱武一把捏住。

但見朱武激動不已,浮動的目光,由下而上,在驚喜中,慢慢地沉醉在了張純鳳隆起的肉蒲處。而朱武緊捏的右手卻已不安分地滑落在張純鳳的大腿上,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透露出此刻最為強勢的霸有慾望,意婬而又樂此不疲地說道:“早就聽說大哥雇了個秀色可餐的主,這下倒是長眼福了,這妝扮,這皙膚,這身姿,世間還有這等尤物,好,好,好啊。”

這時張純鳳意在擺脫朱武的挑弄,卻不知身體竟也有一絲小小的滿足。

隱忍的樂經緯心知朱武能耐,面對這突來變故,卻不能解燃眉之急,急急急。

張純鳳受朱武這般挑弄,又怒又氣,回想它日都是自己玩弄別人,今日受這等褻瀆之氣,儘是拚命對抗,並狠言道:“你要是再敢動妳姑奶奶一根毫毛,姑奶奶定要你斷子絕孫。”

但無濟於事的結果是,癱軟的身體,竟沒了反撲之力。

伴隨着朱武一臉快感道:“你掙扎啊,你越是掙扎我越是奮發,你越是激動我越是心動。”

這時一個堅挺的背影站了出來,既是為憤怒所驅使,也是為智慧所印證,氣一收,神一凜,聲音既熟悉也清然,道:“朱二哥,別因為女人壞了大事,別忘了朱大當家的交待,桃花村祖祀祠堂的易錄,才是我們進擊的最終目標啊!”

此時,朱武哼過一聲,一臉不快,也似在思忖什麼。朱武雖是村野莽夫,但對其兄長的話大多是聽從的,經樂經緯這一提醒,雖是掃興,卻也深知了其利害關係。

就在朱武冥思苦想間,張純鳳趁機對準朱武襠下一記勾腳。

然後倍感解氣地厲聲道:“老娘說過的,要你斷子絕孫。”

這一腳,力度強大,速度驚人,直擊朱武會陽,禍及命根,看得人心裏直哆嗦,襠下當是痛苦難當,難以兩全。

陳麒一陣心酸,身體好似有感,入戲當頭,捂着襠下,抽搐不停,露出一副極其痛苦的表情,略顯僥倖道:“哎喲媽喲,這,還好,它~它還在!

我被陳麒頗為張揚的動作所吸引,一臉鄙視的看着他,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嫌棄,把撫摸襠下的手挪了開。

我心想:“你大爺的,人家踢的可不是你的,你這舉動簡直是欠揍!沒去當演員還真是你祖上的損失!”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張純鳳的舉動上時,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令人瞠目結舌的是朱武不覺疼痛,而張純鳳卻是一個勁地抱腳喊疼!

陳麒不可思議地道:“這怎麼可能,那娘們可是練過的!”

爺爺冷冷滴說了句:“因為她踢的人是朱武,人稱鐵人,刀槍不入!”

陳麒聽到后,意猶未盡地自問道:“真有這東西,刀槍不入的鐵人?”

突然,一個勢狠的眼神,一個淋漓的耳光,但聞張純鳳凄厲的一聲慘叫,然後摔倒在地,只因本來衣裝撩人,此時整個身軀如八字鋪開,性感的軀體盡收眼底,看得人心羞澀,只見朱武春心一動,吞咽一口唾沫,說道:“把這娘們給我綁了,晚上看爺怎麼收拾!”

這種春心動蕩的畫面,看得陳麒本性顯露,色性驟起,方才那股勢狠勁和切齒痛一下子消弭殆盡,喃喃自語地說起了些憐香惜玉的話,內容也直教人肉麻!

看到陳麒幾番這樣的舉動,我這次是真沒忍住,就罵了出來:“陳麒,去你大爺的,剛才那一刀咋就沒劈在你身上呢,什麼時候了,你還色性張狂,你腦子壞了是吧,現在還想着泡妞!”

陳麒聽到我咒他死的言語,也是怒了,然後就和我對壘起來了。樂經緯趕忙過去扶起倒地的張純鳳,嘀嘀咕咕在她耳邊說了些話語,然後叫兩個壯漢綁了起來。

這時朱武把眼光放眼在了我和陳麒身上,當他走進我們身邊時我才知道,意識到危險的我們止住了鬥嘴,把目光聚焦在了朱武身上,盡顯眼底的是我幾乎被他迥異的樣貌驚嚇住了,寬大凹陷的眼珠常駐一副猙獰態,左臉通至鼻樑的疤痕詮釋出他不為人知的過去點滴,聽爺爺曾經說過,朱文朱武本是一對孿兄弟,但因朱武險身喪命過一回,是他哥哥救了他,後來就留下這駭人的面貌,至於其間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至今仍是個迷。

“這就是當年你們要保護的兩個小鬼頭嘛,看來還是乳臭未乾啊,什麼時候了還能這樣鬥嘴皮子,看來也不過爾爾,大哥說了,你們二老若是不老實,就要我好生‘禮遇‘下他們,”朱武伴一絲狡黠地笑臉說道。

“咱們也不是一次兩次打交道了,想必你們也是聰明人,該知道怎麼做了?”朱武又回頭打量了下袁陳二老說道。

陳爺原本的算盤不奏效,看清了局勢的利害關係,一個難纏的張純鳳都被當猴耍,這種以卵擊石的方式斷然是行不通了,如今之計,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陳爺這樣度量着卻也不說話,然後目光聚焦在爺爺那裏。

爺爺向來的脾氣就是硬,三個壯漢按着他也沒有屈老服輸的意思,“什麼該怎麼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要得到易錄,痴心妄想,”爺爺硬氣道。

朱武一聽,怒了,道:“老傢伙,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爺手下無情,你孫子的命,爺拿了。”說著,朱武單手起棍,奮力一擊,朝着陳麒頭顱而去。

突然的情形,爺爺和陳爺同顯一臉驚濾!這毫無徵兆的出擊,使得在場所有人都有種懵逼和驚懼的感覺,驚懼是因為朱武的勢狠,懵逼嘛是因為~~~當朱武說完“你孫子的命,爺拿了”之時,我正驚慌失措,但眼下的情況我只想說:“陳麒,好兄弟,你放心,每逢你今年的忌日我都會替你燒冥錢紙女的!”

陳麒就叫冤了:“尼瑪,什麼情況,等等,等等,我知道,我知道!”

“看來是我的會意有問題,我還以為陳麒會像巾幗英雄那樣為正義而捐軀,幸好這傢伙沒身在戰亂的年代,不然,這標準的漢奸啊,”我心思道。

朱武一聽,樂了,趕忙停下手裏的鐵棍,道:“還是小孩子實在,你快說,爺可以饒你不死。”

這時爺爺和陳爺都由驚到慌了,那種眼神,那種焦慮,那種憤怒,至今沒有過。

只見陳麒用手指了指我,說道:“是他,是他,村長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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